“白乙丙。”
公子林眉头一皱,说实话他对于白乙丙的这些话并不感冒,甚至听起来有些反感。
只是如今在君上面前,公子林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白乙丙的地位不简单,尤其是在军队中的声望,仅仅次于赵睿。
更不用说白乙丙的父亲蹇叔,那是和百里奚同一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公子林是非常嫉妒的。
白乙丙看了一眼公子林,原本并不打算理会他,可是忽然看到在公斤的附近有赵任好与百里奚一群人。
“君上,您怎么来了。”
白乙丙来到近前,向着赵任好恭敬开口。
“寡人来视察一下,没什么事。”
赵任好笑了笑,看到白乙丙的训练,赵任好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
只不过这个想法,还是要等到孟明视回来,并且在比试上赢了公子林才可以正式实施。
“寡人听说你的弟弟西乞术也来到军营了,怎么没看到他。”
赵任好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西乞术,不由得愣了一下开口。
“回禀君上,西乞术带着十个人外出训练去了,估计要到天黑才能回来。”
白乙丙没有隐瞒,其实自从把西乞术带到军营之后,他就没有打算,毕竟公子林这个人,白乙丙也是明白的。
“好好训练。”
赵任好留下这一句话之后就离开了,似乎他的到来只是看白乙丙一眼与说出这一句话。
白乙丙有些疑惑,不懂赵任好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也不好多问。
洛邑,王城。
蹇叔来到洛邑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之所以来洛邑,并不是因为蹇叔想要和周王室建立什么友好。
其实这个时候,周王室的存在已经是没有什么权威了,只是一个招牌。
不过蹇叔非常的聪明,虽说周王室如今只剩下了一个招牌,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周天子依旧是天下共主,这天下如今还是姓周。
蹇叔非常清楚,秦国的发展,虽然可以绕开周王,但是秦国毕竟是周王封的诸侯。
既然有这样的一层关系,那么借用一下周天子的名义,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师出有名,这是蹇叔一贯的性格,章戎狄出兵,可以不需要借口与理由但是有朝一日秦国东进,就必须要周王的支持才可以。
虽然这种准备目前看去有些远了,但是蹇叔知道,在赵任好进攻逐原的时候,就已经代表着他有入侵中原之心。
更何况如今的周王,说实话也就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虽然有齐国撑腰,但是周王自己的日子也十分紧巴。
面见周王,蹇叔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说是非常的愉快。
献上了金银与秦国的土特产之后,蹇叔向周王表示,只要周王有任何需求,只需要派人去秦国就可以。
秦国愿意以全国之力来帮助周王崛起,重现大周盛世。
一番话语说的好听,但是蹇叔也不是软弱的人,世间之事本就如此,在送出大量礼物与承诺的同时,也是来要东西的。
蹇叔给了周王实质性的金银,自然也要索要一些东西。
在蹇叔的软硬态度之下,周王给了秦国很多的待遇。
其中最好的有两条,分别是秦国做为周王的诸侯国,把秦国的爵位从伯爵提升了一个层次,达到了侯爵。
至于第二个,就是秦国在针对戎狄国家的时候,可以直接出兵,无需向王室申请。
并且在这里面还有一点,那就是伯爵以下,秦国可以肆意征战,周王室绝不干预。
这两个要求,是蹇叔费了很大的心思才谈成。
这一天蹇叔从洛邑的驿馆走出,说实话对于这一次来洛邑的目的他是非常的满意。
此刻事情已经办完,自己也是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
毕竟对于蹇叔来说,洛邑不是他的家,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下。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之后,蹇叔带着几个随从就准备离开。
周王室虽然如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权威。但是洛邑非常的繁华。
在这一方面,秦国的都城雍城,要比洛邑差上很多。
从洛邑购买了一些葱油饼和窝窝头之后,蹇叔便离开了洛邑的城门,向着秦国的方向而去。
蹇叔一行人数不多,只有二十多个人的样子,但是比来的时候要多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名气,只是洛邑城寻常的士,要背景没背景,要身份没身份,至于地位,与他们更是没有半点的关系。
这两个人分别是荣方与陈同,这两个人在洛邑默默无闻,并没有什么名气。
但是蹇叔却知道,这两个人都有一身才能,只不过他们的才能在洛邑并不能得到发挥。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两个人的才华有些另类,对于国家的发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蹇叔很清楚,虽然这两个人的才华有些另类,思想有些奇异,但是谁又能说奇异的东西是虚无缥缈的。
“陈同,荣方,这一次随我去秦国,君上必定会对你二人委以重任。
到时候你们的才华也能够得到发挥,对你们而言这也是不可多得一个机会。”
蹇叔和陈同,荣方共坐一辆马车,对着陈同与荣方,蹇叔一脸认真的开口。
“蹇大哥,我们别人不信,难道还不信您么。”
荣方笑了笑,虽然他并不认为赵任好会支持自己,但是看在蹇叔邀请自己一趟,也不好拒绝。
更何况自己在洛邑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发展与机会,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跟着蹇叔去一趟秦国,或许秦国国君赵任好还真的支持自己也说不定。
带着这种赌博的心态,荣方与陈同也就跟着蹇叔来了。
一连数日,在不紧不慢的赶路之下,一群人终于回到了秦国的都城雍城。
蹇叔刚一回来,赵任好就得到了消息,来不及多想,立刻就让蹇叔前来见自己。
对于蹇叔这次去洛邑,赵任好有太多的疑惑,这一次一定要问个明白。
虽然如今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而且蹇叔的年纪大了,但是赵任好太急迫了,这实在是让蹇叔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