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祖母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对她有什么好处!只要孙家在一天,只有孙家继续辉煌,她才能够使养尊处优的老夫人,若是我们出了事情,她人也没有好的下场,人做事都是有动机的,我完全看不出来她有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和可能。”
钟于欢很清楚,他现在已经进入了思维的盲区,所以一下子意识不到,只把这件事情和孙家牵扯在一起而忘记了更重要的一点。
“难道这件事情倒霉的只是孙家吗?当时事情爆出来的时候,人人会觉得谁才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你是说秦家?”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秦凌,当初可所有人都确信这件事情是秦凌做的,若是把金融案捅给南洲域,你觉得他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呢?而这就是你祖母的动机,她想要害人的理由,你觉得够不够呢?
孙少爷,有些事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关于你祖母和秦家的故事,想必你知道个大概吧。你祖母有多讨厌秦凌,多像把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你故意想要逃避些什么。”
孙君逸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的确很清楚祖母因为小姑的事有多秦家,有多恨秦凌的母亲,有多恨秦凌。上次甚至让他去监狱里怂恿秦凌自杀。可见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就没有放下过这件事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从我做的吗?她宁愿自伤也要除掉那个祸害。
那她怎么不想一想这件事情对孙家的伤害有多大?现在孙氏集团甚至面临着几近破产的危机,而这一切都是拜他们自己人所赐,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可怕。
“你有什么证据,就算我祖母真的和秦家有一些恩怨,但也不代表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毕竟将这么多年以来得罪的人可不少,不管是在商界政界还是其他势力,都想要对付他呢。”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让苏小姐和你祖母两相对峙,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吗?谁有理谁说的是真的,难道你还分辨不出来吗?”
“这”孙君逸有些犹豫,让祖母和师密对质这件事情,如果被孙家的人知道了,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不管如何,不管祖母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情,她都是孙氏的老长辈,族里的长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出现和一个外人辨别是非呢?
“你说的这个方法虽然合理,但根本不可行,祖母一直在孙家不可能出去,而师密现在有多少人在找她,她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入孙家,这会让其他人怎么想我们?一定会把那些事情全都算在我们的头上!
现在孙家已经一团糟,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
钟于是轻轻的冷笑一声“那按照孙少爷的意思就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让苏小姐承担起所有的罪责,必须过这种东躲西藏,暗无天日的日子,原来你刚才说的忏悔说的道歉说想要保护她全都是假的,一对上自己的家族利益就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可怜她还声声念念只想着你,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真是为她感到惋惜。”
“你别胡说八道,我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甩到别人的头上,不知道是我对不起她,是我误会了她,等她回来之后我会尽量弥补的,但关于祖母这件事情请千万不要再提了。父亲和族里的人也绝对不希望把事情闹大。钟小姐,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算了,一切等她回来之后,我会清儿向她解释的。”
“孙少爷,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想要维护自己的祖母?”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我在装傻!”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现在迫切想要除掉苏小姐的人是谁?比起那些南城的豪门权贵,他们不过是有一口气在,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她的命,毕竟她的命并没有那么金贵,她死不死的也无所谓,只要让他们满意了,只要让他们出了心里的怒意,那一切都好说。
但现在最麻烦的人却是你的祖母,你一心想要维护的人。她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自然不希望让你们也知道,那该如何做呢?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孙君逸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不可能,祖母一直在家里颐养天年,她手里也没有了任何的势力,怎么可能出手对付其他人,甚至想要在南城地界上杀人,根本就不会,你不要想太多了,就算她真的参与了这件事情,也不会如此残忍。”
钟于欢简直要吐血,怎么会有如此单纯的人,还是她心理太过阴暗了,按道理而说孙君逸是地地道道的豪门贵子,他所接受的教育不该如此浅薄而无知,什么叫做没有势力,什么叫做不能这么残忍,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你就等着给苏小姐收尸吧,现在她可是已经受到了两波致命的杀机。要是你还想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那我和你无话可说。”说完她就准备把电话挂上。
“等等,师密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不过是轻伤,还好她运气不错才能躲过,但躲得过一次躲过两次,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可不一定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既然你不相信,那我们拭目以待。”
“嗯,好,我答应你就是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和祖母谈的,但你们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动作,有我的保证,她一定不会在动师密了,我也会向她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她做的,我们都不会再计较。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反正损失也没有办法弥补,只能够向前看。祖母还是在孙家的,她不会再拿我们的名誉和未来做赌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