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玛雅首都加洛斯特的伊察上尉退伍了,他只带回来了留在汉朝帝国的回忆与一本日记,记录了他和德军与汉军之间的一些琐事。还专门为刘黄写了一段记录。随后他成为了阿玛坎公司的安保部门主任。
截塔回到他开的心理诊所继续做他的心理学家,平静的为那些饱受战争折磨受到心理创伤的退伍兵化解心灵中最深的恐惧。
波拿巴则去了加洛斯特的大图书馆做了图书管理员兼资料整理者,整日与书本和老学者打交道。
斯特兰德仍然是一个专业的天文学家和不称职的厨师,他做的玉米面薄烤饼还是常常烤焦,从刘黄那里学煮面条也没学好,他吃的面条一直都是把面条直接扔进凉水里就开始煮。“也许是我们的面粉不如帝国的好吃?或者是刘黄上校会加一些其他的成分才那么好吃?”斯特兰德一边吃着成了面糊的面条一边想。
艾塔,西塔,约塔,他们三个兄弟都是音乐家。艾塔是钢琴师,西塔是小提琴手,约塔是中提琴手。他们在入伍前在一个乐团一起演奏,不过艾塔常常自己单独占用整个音乐厅表演钢琴独奏,现在他们再一次聚集在一起重返乐团演奏音乐了。“现在我们即将演奏德国古典主义作曲家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号……”艾塔对着台下的听众弯腰一鞠躬。
优美的钢琴声在台上响起,哀乐却在御齐郡响起……
1622年2月4日,汉朝帝国近卫军攻下了德国本土,占领了柏林,彻底结束了战争。
占领柏林之后,他们给刘黄发了一份不幸的报告,艾莉卡的父亲,德军前总参谋长施利芬元帅早已因病身亡死在军医院了……
艾莉卡哭得死去活来,她几乎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事实,在施利芬元帅的遗体运回御齐郡的时候她扑在棺木上不肯放手,还想要掏出手枪自杀,刘黄拼命的抓住她的手才阻止了她。
随后艾莉卡因为伤心过度病了,躺在医院里一个星期。
“亲爱的,对不起……”艾莉卡虚弱的伸出左手放在胸口前,她的右手插着输液针头,边上坐着刘黄心疼的握住她的左手。“我不该这样的,人死不能复生,不是么?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那种绝望的伤心,我的父亲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艾莉卡说着鼻子一酸又掉了泪,“别离开我,亲爱的,别离开我……”
“别哭了,老婆,我不会丢下你的,我最不想看到女人哭泣的。”刘黄安慰着艾莉卡,他心里也酸酸的。艾莉卡曾经那么坚强冷静,现在她只是一个女人,只是他柔弱无助的妻子。
“原来你在这里,听说你妻子病了。”
护士推开病房的门,穿着一身帝国将军制服的刘知远提着一堆营养品进来了,“我去了你的亲王府,那里的值班卫兵说你在陆军医院,所以我就买了点补品过来看看你和你老婆。”说完他把军帽摘下来放到桌子上,又把营养品放到床脚从中拿出几个苹果。“护士,去洗个苹果。”
“谢谢您,将军阁下。”艾莉卡在刘黄的帮助下拔去输完液的针头,靠在病床上软软的说。
“不客气,我的兄弟没有任何从政经验,也没有上过什么军校,他这个御齐亲王实际上什么也不会,还是得多多靠你的帮助,希望你能帮助他治理好御齐郡,好好管理该地区的军政事务。”刘知远接过护士递来的水果盘,交给刘黄。
“好的好的,大哥,我一直在跟着艾莉卡学习如何当好一个总督,一个亲王。我总是有很好的运气,像我就找到这么好的一个老婆,这之前的事务几乎都是她在处理,我像在德军的时候,只是给她做些服务,一切照旧,我还是她的秘书,来,我喂你吃一块。”刘黄满不在乎的说,他拿着牙签扎了一块苹果喂给艾莉卡。
“什么时候把嫂子接来一起住啊。”刘黄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刘知远这时候才想起来了他一直以来心中最深的挂念,他赶紧匆匆给刘黄和艾莉卡道别就赶回了中山国,找中山靖王刘胜说要回大明帝国去接他的妻子紫凝。
“此乃人之常情也,速去速回。”刘胜已经把刘知远封为中山靖王太子,希望自己去世之后刘知远能继位成为下一任中山靖王。
1622年2月12日。
乘坐航天战舰经过数天奔波,刘知远再次来到了地球上的北纬22°,东经123°的汉朝帝国海军要塞,他与钟仁国和钟军国在此逗留了一天,等待明帝国方面的军舰来接他回到天津卫军港。
看着当初拔刀斩首了尚靖忠水师提督和姜卧龙大太监的炮台,此时站着两位汉军近卫军士兵望着海港的风景,刘知远过去给他们两个打了声招呼,那两个士兵受宠若惊,连忙回敬军礼。
钟仁国和钟军国则在码头上,默默地伫立在那些死难的商人墓前。“一将功成万骨枯。”
“富贵不还乡,如衣锦夜行也,可惜老大未曾跟随见证弟兄们富贵发迹。也罢。”钟仁国与钟军国坐在甲板上举杯共饮,一人拿着一条烤猪腿大吃大喝。坐上了前来接应的大明帝国海军军舰,又换上了假发和锦衣卫千户的飞鱼服,挂带上绣春刀,刘知远的心已经提前飞回家里去了。
“可惜,帝国舰队覆灭,水师提督和大太监姜卧龙也被我杀了,我这没法回锦衣卫复命了,可如何面见圣上?”刘知远还在担心回去如何面见圣上,他与现任水师提督朱启罗交谈着。
“将军同志,您哪里还需要去找圣上复命?”朱启罗是自己人,他无奈地指着海图说,“大明帝国再次开始了海禁政策,因为我们夺走了大量锦衣卫精锐和无数平民与财产,使得大明帝国的海军出航都开始亏本得不偿失,明帝国已经没有什么海军可以进行远洋贸易活动了。”
的确,大明帝国已经没有多少海军舰队了,多少军港被关闭,造船厂荒废,国内民众与官府的冲突加剧,宦官当权。帝国开始陷于内忧外患的前夜之中。
曾经随便一次出航便是遮天蔽日的明朝帝国舰队,如今只有只帆片影,好是令人伤感,曾经排水量达到7500吨的帝国宝船也仅仅剩下一艘了,刘知远站在船头看着变得破落的天津卫军港,曾经停泊着一整支舰队的军港如今只停着几艘小渔船,心里酸酸的。
“大明帝国已经是内忧外患了,饥荒,暴民生事,蒙古鞑子入侵河套地区,后金鞑子占领广宁,大明军队却无力反击……也许过不了几年,我们就该撤离大明帝国了。”朱启罗看着海港管理人员甚至没有钱给仅剩的帝国宝船上油漆,哀叹道,“为什么北庭方面不管管?王恭厂方面还没有造好旋转后拉式步枪吗?”
广宁之败
天启二年(1622)正月,熹宗以经抚不和,廷弼不能节制,令廷臣议两人去留。兵部尚书张鹤鸣笃信化贞,请撤廷弼再用,熹宗不准,令再议。此时后金兵已渡辽河攻西平,王化贞信游击孙得功计,尽发广宁兵,以得功及中军游击祖大寿为前锋,令会祁秉忠赴援,廷弼亦遣使督刘渠赴援。二十二日与后金军遇于平阳桥。孙得功有意降后金,乃分兵为左右翼,退后,推刘渠、祁秉忠进前交战。渠等力战,互有杀伤,而得功及副将鲍承先等先逃跑,军遂大溃。刘渠、祁秉忠战死,祖大寿逃至觉华岛。王化贞素任孙得功为心腹,孙得功想活捉王化贞献给后金,诈称敌已登城,广宁城中大乱。化贞正闭门署理军书,不知有变,参将江朝栋闯入,掖之上马,二仆人徒步跟随,遂弃广宁,仓皇逃走。与廷弼遇于大凌河。廷弼以五千人授化贞殿后,尽焚积聚,二十六日护溃民入关。孙得功率广宁叛将迎后金军入文宁时,化贞已逃走两日,广宁遂失。
河套蒙古入掠
天启二年(1622)正月,河套蒙古入侵延安、黄花峪等处,深入六百里,杀掳数万人。巡抚张之厚、总兵杜文焕匿不上闻,为御史高推劾奏。
夕阳西下,朱启罗挥手与刘知远等人告别,“不知何日才能再次相聚。”
“后会有期,四海之内皆兄弟,祖国万岁。”刘知远回身一个抱拳,然后骑上了钟仁国他们俩刚买的马,与他们俩一同挥鞭西行。
夜幕降临,黑夜吞没了刘知远的身影,沿途的驿站呢?现在怎么了?全部黑了灯?
“真奇怪,官道上的官家驿站越来越少了,竟然到了七十里路一家,仅有的几家也都是灯火昏暗的。”钟仁国说着,“我们的马匹撑不住了,必须找个驿站休息一晚上,不然马匹累死就只好走着回京城了。”
“真是无可奈何,我们才离开帝国不到几个月,现在帝国竟然变成这样子?”刘知远看着驿站里面都破破烂烂的,驿站小吏无精打采的举着一个灯笼引他们在大堂歇息,两个打杂的小厮去牵马到后槽,钟军国甩了几块碎银给掌柜,吩咐好生照料马匹,顺便准备点酒肉。“这位是大明锦衣卫千户刘知远大人,你等好生伺候着,自有重赏。”钟军国说着。
“好的官爷,不过今日已经没有肉了,只有一只鸡还炖着,酒只剩下浑酒了,好酒我们也没有……朝廷下令裁撤各地驿站以剩下费用补充军费,我们这个驿站估计也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裁撤的。”驿卒唉声叹气的说。“朝廷的公文下来了,后金鞑子和蒙古鞑子联合进攻我大明,整个辽东地区已经沦陷,帝国军队退守山海关……请告诉我,大人,朝廷不是派舰队下南洋行四海吗?我们的帝国舰队呢?我们的海军呢?从南洋和欧罗巴与未知大陆得到的财富难道不够补充军费吗?那么多的人都携家带子的乘船逃往南洋,帝国是怎么了……”
“够了!莫谈国事!”钟军国立刻站起来弯腰做出要拔刀的姿势威胁。
“住手!”刘知远挥手示意钟军国收起刀,“小伙子,帝国很荣幸能有你这样的爱国青年,不过这种事情千万不能给其他人说,你比较幸运遇到我这样的人,不是每一个锦衣卫都能平静的听完你说而不砍死你。换成其他锦衣卫你估计早就被斩首了,如果你真的有报国之心,就去加入帝国军队消灭鞑子吧!”
“报国之心,死而后已!可惜无门路,大明军队除了边军以外都是非亲不用的。”驿卒无奈地说。
“亥时已过,去休息吧,小伙子,自从靖难之变后,帝国再无大仗危险,相信边军一定能解决他们。”刘知远对此也没底,锦衣卫是主管内政的,不了解边疆之地的冲突。
子时已过,刘知远却还是躺着睡不着,出门在外,吃癞碗睡死人床是难免的,他闻到了床上的尸体味儿。
钟氏兄弟俩则喝的烂醉呼呼大睡,这种味道不怎么好的村酒也能让他们俩喝到醉。
第二天一大早,早饭都没吃的刘知远便呼喊起俩个喝的烂醉的家伙一起出发,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去了,同时还抱怨大明没有汽车,在汉朝帝国时他这个级别的军官都是坐汽车出行的。
中午辰时,刘知远对着守门兵士晃了一下锦衣卫金制腰牌,又给了他两个碎银子,就纵马加鞭冲入京城,冲过永定门,直接在零散的人群中抽鞭子一路狂奔。“老大等等我们啊……”钟氏兄弟俩赶不上马术精湛的刘知远。
“娘子!我回来了!驭!”刘知远停下马兴冲冲的几步冲上自家台阶,伸手敲打自家宅门,“开门!老李,你这厮,我许久不在家也不知道雇人修缮一下家门,朱漆都掉色了。”
“来了……”管家老李苍老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的脚步还是一如既往的缓慢。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老李热泪长流,哭着对刘知远作揖,“夫人她……”
“我娘子怎么了?阿紫!阿紫……”刘知远听到紫凝的事情就着急,他推开老李几步冲进大堂,四处呼唤紫凝的名字。
却只在大堂之上看到了紫凝的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