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同志。”
坐着战舰飞回北庭都护府首府的常钧士见到了刘秀。
在刘秀的办公室里,常钧士坐在沙发里看着刘秀批阅文件,“请把这份文件交给三号办公室的齐主任,告诉他务必解决……”刘秀将一份文件签了字递给秘书。
“辛苦了,常钧士上校……你在大明那边数十年如一日的为国尽忠,经中国国防委员会成员一致批准,特别晋升您为近卫军中将。”刘秀起身从桌上拿起一份晋升命令,递给了刚刚从沙发里站起来手有点发抖的常钧士。“鉴于您已经年纪大了,我决定取消那繁琐的仪式,直接给您一份中将军服和中将肩章,对此您有何异议么?”刘秀微笑着瞧瞧常钧士这一身大明官服,“您对祖国的古代文化颇为了解。”
“皇恩浩荡,老臣……唉,失礼了,我还当这里是朝廷早朝呢。”常钧士张口就来,突然发觉不对,尴尬的笑着说。他面前的是祖国的领袖刘秀,而不是天启皇帝朱由校,他从一边托着军服肩章的军官手里接过托盘,抚摸着那久违的帝国军服。“没想到啊,祖国已经不再是帝国了,现在我们是中国人,我们是最伟大的中国人!”
“您有什么新的打算?想要调到哪个部门?我可以立即打电话安排。”刘秀转身又坐回座位,领袖同志亲自给安排职务,这是莫大的荣幸啊。
“老臣斗胆请求圣上……不,我希望领袖同志能给予我们在大明帝国的军队更多的支援,我们在那里遭到的核武攻击想必你也听说了,她们在攻击我们。机械兵靠不住……”常钧士坐在沙发里端起茶杯喝水,“咳咳……明朝现在的皇帝朱由校虽然笨点,那不能怪他,他还是能教好的,如果能让我回明帝国并给予我们更多的支援,我保证在1630年之前解决来自北方的鞑子威胁,并组织军政府。”
“老常,那里不是主战场,我们需要把更多军队部署在与帝国本土军队对峙的前线,还有解决格拉博行星的治安,而且,机械兵不是完全在我们的指挥之下,她们只是有一半听从我们,这些不安分的邻居并不希望我们将大量军队部署到大明帝国,所以在我们的铁拳能砸烂这些家伙的狗头之前不要触怒她们。”刘秀面色凝重小声的说,“您曾经是国防军,这点我不会在意,不过要谨记保密条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和您说的这件事。”
“我明白了,领袖同志。”
“这几个月就先在国内熟悉一下现在的情况,你不在的这几十年内我们发生了很多事情。给年轻的军官们讲解一些有关大明的历史……保持冷静。朱由校那边就等明年五六月份您再去看看他,希望他那时候还是皇帝。”刘秀说着又拿起一份文件开始看起来,“没什么事情的话,您先回去吧,来人,送常钧士中将回去休息。”
“告辞了,领袖同志,我注意到了,那些亲王们都不见了。”常钧士说着捶了捶腰,起身告辞。
“内务部长同志。”在常钧士走了之后,刘秀拿起桌上的红色内部电话打给刘知远。
“我在,领袖同志有什么指示?”刘知远此时正在看着手下送来的监视报告。
“帝国方面有什么动向没有?”刘秀指的帝国就是汉朝帝国,现在汉朝帝国开始对北庭行省缓缓地开始全面封锁了。
“帝国国内局势表面现象稳定,然而外敌很多,国内民怨沸腾,军队常规武力强大,政府部门出了很多自私自利的叛徒……那些叛徒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给机械兵出卖情报,他们迟早要毁了帝国。”
“玛雅方面呢。”
“玛雅共和国老实得很,除了与我国加强双边贸易合作以外就是要求加强双方军事合作,要求举办更多的军事演习,还有……玛雅总理奥博斯第安给我们驻玛雅领事馆馆长魏德林传话,汉朝帝国方面在逼他们做出决定,驱逐我国领事馆或者断绝与汉朝帝国本土的联系,这些两面派做不出决定,墙头草两边倒。”
“他们进行颠覆的可能性很低,这对于懒散的玛雅人来说没什么好处,值得警惕的就是那些来历不明的机械兵,我们是借着她们的军事力量才能与玛雅人平起平坐的,要谨慎利用那些圣灵教会的人,发展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军事力量……我希望能和平解决和帝国本土的事情,而不希望消灭传承了几十年的政府,政府很好只是出了叛徒汉奸。要记住,除非万不得已,没人希望中国人打中国人。”
“领袖同志说得对,除外必先攘内,消灭我们身边的汉奸卖国贼,我们才能发展起来,我们不会忘记一千九百九十六年的事情。”
凉州导弹基地。
“我们的精英科学家都在这里,他们都是我亲自挑选来的,忠诚方面绝对可靠,就算想跑,我们部署在基地四周的三个师也会把可能的叛徒揪出来毙了。”郑文堂待在地下掩体里,对着圣灵说,“还有一些外国科学家,比如玛雅人和印加人,这些人要么是为了高额的金钱,要么是为了逃避他们所在国家的惩罚而跑来的……因为他们有些人进行了无人道的人类实验。”
“再给我几年时间,我可以让我们不用躲在地下掩体里进行科学研究。”圣灵看着墙上的两道大横幅,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教兴国人才强国战略。“二十四层特种装甲钢,地下三百米,能容纳十万人的超级地下堡垒,打通了地下水和安装了空气自循环系统,还有模拟日光系统与三座小型核反应堆,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三年时间……这就是我们的末日反击堡垒。”
“看起来你们对此很了解,这个末日反击堡垒能抗住数百万吨级的核弹攻击,是你们研发的?”郑文堂说。
“从希斯特帝国的军事数据库中窃取的原版资料,我们进行了改进。当心,这些技术她们也有。”圣灵说着,开始向前方走去。“她们有的,我们也有,还更好更强;她们没有的,我们有。这就是科技实力压制,不过呢,我们需要你们帮圣灵教会进行实际生产活动,将这些虚拟的数据变成真正的尖端兵器!”
“我们还在进行着太空军事基地的制造,我们要在月球建立一个军事基地,那里有丰富的氦3。直到有一天,您会看到我们在月球的军事基地。”暗影说着,他正在进行监督活动,防止有一个科学家团队进行的可再生超级士兵研发失控……那家伙在试图将植物的可再生能力移植到小白鼠体内,制造出迅速再生的超级士兵。
“如果这项研究成功了,那这些超级士兵将会断了胳膊断了腿都能迅速长出来!只要给予足够的营养成分……”戴眼镜的玛雅科学家高兴的说。
“不不不不……头颅被敲断了可就彻底死了,不然这些家伙真成了打不死的怪物了……”印加科学家不想制造出怪物。
“植物天生怕火,准备凝固汽油的弹和凝固汽油火焰喷射器就能解决他们。”一位中国科学家直接指出缺陷。
“植物的惰性不可以移植,我可不想看到无意识的再生士兵。”一位瘦子玛雅科学家赶紧说,“把DNA的第五十三段除去,再加上第七十七段……”
“够啦!笨蛋们,我们有现成的克/隆人技术还有神灵科技,搞什么新生物,想造科学怪人?把这玩意儿当技术储备,我宣布此项目作废。”暗影走过去直接宣布项目作废,让这个科学家小组的研发兴趣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神灵科技的超级粒子,就是所谓的神话力量,嗯……这个可以进行研究,再加上你们玛雅共和国有实际例子,我们可以这样……让大部分士兵身强力壮!”这个科学家小组又提出一个课题:将超能力移植到人类身上。
“别傻了,科学技术最强,科技领先一切,要不要加入我们的人机合作战争项目?”另一个玛雅科学家小组隔着桌子嘲讽,“我们在研究如何让机械兵思想和人类思想进行交融,摒弃物理接触,直接进行精神交流,要不要合作啊……”
“就算你们成功了又有什么用?难道你用这样的沟通方式和你的洗衣机交个朋友?或者和你的电脑谈个恋爱?哈哈。还是我们这里的机械化外骨骼装甲有用……”
“有用么?我们的相位干扰装甲可以让部队暂时脱离当前空间躲避火力……”
“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百家争鸣,都好好干!同志们!求同存异,共创美好未来!”郑文堂满意的摆动手臂喊。
“真是太热了,常钧士大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1627年5月18日。
年轻的天启皇帝朱由校在众多侍卫的陪同下在西苑岸边把玩着常钧士送给他的盒子炮,“啪……好耶!中!啪……又中!啪……还中!”他正拿着盒子炮对着湖里面的野鸭开枪,一枪一个准。“身体挺直……两腿自然弯曲、双臂伸直……三点一线……注意后坐力……放稳呼吸,开枪!啪……”他正兴高采烈地拿着手枪打鸭子,“哈哈,这可比祖先们出行涉猎好玩多啦!一枪一个!还有子弹没?郭守义大将?”朱由校的子弹打完了都是找郭守义要的,7.92毫米手枪弹他这几个月打了不下三百发。
“回陛下,子弹不多了,请陛下节约子弹,今日就点到为止吧……”郭守义实在不想看着朱由校玩一上午盒子炮打鸭子的游戏,假称军中有要事相商提前告辞。“臣军中尚有军务会议需臣亲自主持,请陛下恕臣提前离去……”
“走吧走吧,可惜啦,你看不到朕表演手枪骑兵怒杀鞑子!”朱由校兴致勃勃的让人备马,他抓起一个填满子弹的二十发弹匣磕了磕,装入手枪中,翻身上马抽了马匹一鞭子,马儿吃痛跑起来,他就扶着马背啪啪啪啪的对着小太监们提前树立好的红靶子一个长连射。“我神枪盖世!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不,是一枪一个准儿!驾!大明骑兵团!冲啊!”朱由校挥舞着手枪玩的真是高兴。
“驭……哎呦。”
朱由校玩的尽兴时,驭马停下,马匹却踩在一处松软的小泥坑里,马失前蹄将他差点摔倒,多亏信王朱由检扶住了他。“马儿你受苦了,来人!带到太医院好生调养,多谢兄弟救驾啊,这把手枪就让你摸摸,好玩的很。”朱由校吓了一跳,惊了一身热汗,“咱们去划船!看朕表演御驾亲征水上称雄!你们都跟上,你们坐大船,朕要演孤舟单枪破敌!”朱由校又提出要划船去玩。
“马失前蹄,似乎不是什么好事,皇兄就请早日回宫歇息用午膳,明日我们再出来游玩如何?”信王朱由检劝告朱由校马失前蹄是个不祥之兆,希望他能果断回宫。
“回什么宫,朕还要继续游玩!中午饭就在西苑吃了!叫御膳房准备宴席送来……”信王朱由检只是让天启皇帝朱由校觉得肚子饿了,他决定吃完午饭再去划船玩。
下午未时,朱由校在说笑中享用完了午饭。“哈,野餐有利于身体健康,赶紧准备准备朕亲自造的轻舟,找俩太监给朕划船,湖里面的游动靶子弄好了没?朕的神枪已经等不及了!”
“陛下……咱们回宫吧,我累了。”
说话的是懿安皇后张嫣,朱由校的原配皇后,史上最美的皇后之一,史料记载她“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皇后,莫要心急,再让我玩一会儿,就一会儿……”
“陛下……人家真的累了嘛。”张嫣抓着朱由校的胳膊晃着撒娇。
“要不你先回去歇息?朕玩完了就回去陪你……先起驾回宫吧。”朱由校说着抱了一下张嫣,他突然感觉鼻子一酸,眼泪有种想落下来的感觉。
“陛下……”张嫣抬起头看着朱由校,眼里含着泪水。“人家突然觉得心很酸。”
“没事的,没事的……”朱由校内心也有种说不上的难受。
皇后张嫣在下午四点左右起驾回宫,朱由校则开始准备他的水上游玩。
魏忠贤、客印月(客氏)、信王朱由检、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等人乘上大船,朱由校自己在岸边坐着一片他亲自制作的小游船,叫上高永寿、刘思源两个小太监来划船,“人定胜天!绝不屈服!”朱由校拿着盒子炮继续瞄准水上的靶子,然后一枪枪过去,因为水上有浪花,船不是静止不动而是上下起伏的,朱由校的枪法不是在陆地上那样一枪一个准了,而距离小船十步远的大船上,魏忠贤在高声喊着,“陛下神射手!神枪盖世天下无敌!”
魏忠贤的过分赞扬捧得朱由校自信大发,他让那两个小太监高永寿和刘思源划得离那些靶子近一点,此时他离得大船越来越远了,十步、三十步、五十步、七十步……
不料大风突起,湖面上波涛汹涌,那两个小太监驾驭不住小船,朱由校也有些惊慌,顾不得打靶子了,赶紧蹲在船舱里。
小船无处着力,被风吹得在湖心滴溜溜乱转,船上三人吓得站起身来,手足乱舞,小船原本经不住三人起动之力,而风力正猛,小船竟摇晃起来,越发借不上半点儿力。三人更加慌了手脚,大声呼喊不已。“救命啊!来人护驾!信王皇弟!魏忠贤!来人啊!”
两岸的随从见了,吓得面如土色,正待找船下水救驾,不料接连涌来几个大浪,竟将小船打翻,三人一起坠落波心。
黄龙大船早已驶远,听到惊呼之声,客印月、魏忠贤、王体乾等人争先抢到船舱外张望,远远见那小船翻了,三人想必在水中苦苦挣扎,无奈一时难以靠近,急得客印月坐在船板上大哭,魏忠贤拍弦大叫,“陛下啊!陛下!”王体乾逼着身边的太监下水救驾,“快去护驾啊!快去啊!谁会游泳赶紧下湖去救驾!哎呦……”众人慌作一团。
“救命啊!护驾!护驾!我的枪!我的盒子炮掉进湖里了……咕嘟嘟……”那两个小太监拿身体托着朱由校不让他溺水,此时都没了动静,朱由校被灌了几口冰冷的湖水。朱由校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想着常钧士送他的盒子炮,“常大人送我的盒子炮!为了常大人我绝对不能丢了!”
眼看三人就要沉入湖底,众人正在跺脚焦急,岸边一篙撑开绿波,一艘小艇箭一般地向小船冲去,艇上一个太监打扮的人双手齐撑,那枝长篙上上下下。眨眼之间,小艇到了湖心,艇上那人不待停稳,一个夜鸟投林,飞身跃入水中,劈鲸斩浪,在朱由校将沉未沉之际,抢到身边,一把提了他的袍袖,将他拖到掀翻的小舟之上,单臂划水,向岸边推进。时值初夏,湖水冰冷,浸人肌骨,那太监全身早被冷水浸透,面色已然青紫,力气也消耗殆尽,手脚缓慢下来,而离岸尚有一箭之地,只得牢牢扶住朱由校,一手抓住船舷喘息,强自苦撑待援。“忠臣!撑住啊!撑住!朕回去要赏你锦衣卫千户一职!”
好在黄龙大船急驶过来,站在船头的魏忠贤向那水中的太监大叫:“谭敬,万万不可松手,咱家回去赏你一座宅子!”原来此人是管事太监谭敬。
说话间,大船上接连跳下几十人,七手八脚一起把皇帝与谭敬救上龙舟。高永寿、刘思源两个小太监为了保护天启皇帝朱由校的安全已沉入湖底,不及抢救,喂了水里的鱼虾。
“陛下!您没事吧!……皇兄!身体可无大碍?”魏忠贤和朱由检等人赶紧围过来给朱由校擦身子的擦身子,披衣服的披衣服,问话的问话。
“我的盒子炮!啊!我的盒子炮丢在湖里啦!这让我怎么对得起常大人!啊……”朱由校感觉自己缓过来一点,大喊大叫起来,却突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朱由来骑马跑出的遍体热汗未干,突被冷水激浸,连惊带吓,竟昏死过去,牙关紧咬,面色铁青。魏忠贤急忙命人将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火速回宫,急召太医诊治。朱由校躺到了乾清宫的龙床上,仍未醒转,浑身上下火炭般灼热滚烫。太医院使吴翼儒带着六名御医进宫诊断,都说皇上虚火过于炽盛,理应慢慢调养。
“此事非同小可,不得让此消息传出宫中,务必严加封锁消息!”皇帝病重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医疗水平底下,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出现驾崩的事情。魏忠贤严令东厂提督、大太监曹化淳派人封锁消息,对外只是宣布皇帝劳累,近日不召见任何人。
天启皇帝朱由校遭此一吓,染病数日,虽经太医及时医治总算痊愈,但病根由此种下。
“咳咳咳……皇后莫担心,朕这不是好起来了么,就是身体有些不爽利,身上没有劲。”就连懿安皇后张嫣都是在朱由校病后三日才知道他游玩生病的事情,心疼的她直落泪。“别哭啦我的好皇后,朕答应你不再去游船玩了,唉,可惜了常大人送我的盒子炮,希望他明年能早点回来见朕……别哭啦,我的好皇后,看朕这不生龙活虎的?这叫人定胜天!”朱由校还在大言不惭的说着。“肚子有点饿了,来人!传令御膳房……”
“这个小皇帝怎么了?他说近几天要召见我商讨南方征税问题,怎么忘了?唉,真是年轻人不可靠。”郭守义在神机营军营里急得绕着营房团团转。本来等着朱由校召见他商讨国家大事,却被他突发灾祸扰乱,他郁闷的很,只好慢慢等着,皇帝对他不如对常钧士那老头子感冒。“我还是缺少和年轻皇帝谈话的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