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年有那位大师在身边指点,一些人情世故自然会懂了些,要是再想除了她,可就难了!”冉惜凡对跪在跟前的黑衣男子说道,蹙起眉,抱着猫的手不禁紧了几分。
“喵”那只波斯喵发出娇柔的声音来表示抗议,可这似乎并不能阻挡冉惜凡心里的那只锋芒,她像一只藏在树底根部的一只小虫子,虽小的可怜,弱的跟病了似得。每天在阴暗潮湿的地方活着,没有出头之日,阳光,养料都被身旁那棵大树给挡了,给抢了。可这……并不能阻挡她所要的那片天。总有一天,她要把那个阻碍它光线,挡它天的大树除掉它要取代它,让它不能有在生还重来的一天!
“小姐不要这么早下定论,这难是正常的,她……确实没有三年前那么好糊弄了。”他小心长叹,回想刚才,他在射箭前,小心得观察下了她,她的举止,神色,还有为人处事,都不像三年前那么懵懂无知,简单糊弄。她有她自己的想法,见解。有些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这三年,她会了飞,不知道日后会怎样。她……的确是个强劲的敌人啊!
“嗯,咱们日后得小心行事了。你先退下吧,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妙了。”
“是,属下告退”那男人说完,像冉惜凡拘了一个礼,退到窗边,往窗外一掠,出了房间。他的夜行衣与黑夜浑然一体,马上,便分不出真假。
冉惜凡看了之后,对着怀里的猫咪说“阿宝,你说我是不是爱他爱的太深了,才会除掉他身边一个又一个女人。”似在自言自语,却又不是。
那只猫没有回答她,继续眯着眼。
“嗯,你这个小畜生,就知道睡!就知道睡!”冉惜凡把猫抱起来,摸摸它的鼻子,在蹭蹭它的爪子,脸上的酒窝浮现,样子好不可爱。可,再开心,再好又怎样,仍就化不去那只如画的眉宇……
深夜,是干坏事的时候……
相府,凉仪阁。
“谁?”冉澄奕想门外看去,看似没有人,实则危险的很。
他不过就是那个人的儿子,只是在丞相府管商理财,担当这个忙事的,为毛会招惹那么多事!那么多人找上门?
“听你的口气,似警惕的很咯。这些年,很多人找你麻烦吗?二哥?”冉洢凉推看那扇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戚桐。
她不是没有深思熟虑,只是……现在外面极危险,她们在明,他们在暗,简直就是在玩猫抓老鼠,囊中之物的感觉。而相府,虽然眼线多,但起码,他们那些人不会先动手。所谓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嗯,就是如此。呐!她身后的那个人也是同意的。
“二位姑娘,跟我套近乎,就不好玩了。”冉澄奕危险的咪咪眼睛,像黑夜中的猫眼一样,令人恐惧。她……虽然像她,但她知道,她不是她。她的妹妹,痴又傻,可爱灵动,没有危险,可……眼前这两个女的,让他会紧张起来。特别是……那个站在前头的女人。
呃……谁要跟你套近乎了!要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姿色,是原主的二哥。她才懒得搭理他呢!哼╭╯╰╮
他不接待她?
很好,她自己接待自己。
她找了个椅子,自己坐了下来。“冉二少似乎对我有敌意啊!”她对着那双眼睛道。
他的眼睛生的很美,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姑娘有人闯进自己的房间就不会生气么?”淡淡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她冉洢凉觉得为毛这么刺耳。
“嗯,冉二少说的极是。那冉二少认为我为什么来到凉仪阁?又为什么,单单来到你的寝间?”冉洢凉换了角度,不再盯着冉澄奕,而是盯着周围的一景一物。装修比以前更提升了多个档次。不错。
“嗬,姑娘未免看不起我冉澄奕了。我冉澄奕在皇都也是小有名气的,查点资料不难办到。”冉澄奕仍看着那个女人,虽然她的视线不在自己那儿。但她的眼睛淡定如水,眼底却如深谭般琢磨不清。
“嗯,那这样就放心了。戚桐,我们走吧。”冉洢凉看完之后,站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冉澄奕一眼,甚至还有看兴趣的余味。只瞄了一眼,便领着戚桐,往门口一闪,便没了踪影。至于她留下那眼神的意思,冉澄奕就不清楚了。他只能猜到,他们日后还会再见。
他目送着那两个人离开,夜色如墨,如他的思绪般。他总对那个白衣女子感到困惑。为什么好不容易来到他的寝间,又为什么要那么快就潇洒自如的走了呢?冉澄奕看着那星辰,更加困惑了。
唉!不想了,不想了,头疼。虽然今天是元宵,但那嘈杂声并没有传到丞相府。冉澄奕闭了眼,想着:嗯,明天小洢就会回来了,有什么事能挡掉明天的好心情呢?那两个女人来路不明,日后在查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早点见到小洢呢!三年未见了,他几乎每日都在想她,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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