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东区观山湖高级别墅。
冷子夕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这里一切如常,经常有佣人打扫,干净整洁,因为别墅中同时来了血族中的两位大人物,门外戒备森严。
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闷,大家都围绕着中央站成了一圈,吴管家的身体已经解冻,身上盖了白布。
冷子夕心中有些难过,她来这个别墅之时,只有吴管家待她好,可是不过转眼之间,他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实,吴管家的死,和她脱不开关系,若不是她骗他,他就不会离开古堡,就更不会遇害了。
“吴叔,对不起。”她愧疚。
里德脸色一变,站直了身子,直接问她,“又是你做的?”一开口就是发怒的前兆。
“……”冷子夕心有愧疚,垂眸,眉眼暗了一圈。
她这个反应,无疑是承认了,里德气得浑身发抖,“你个小畜生,心狠手辣,残害同族不说,还屡教不改,我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他日还不飞了天。”说着就准备动手。
薄野摁住了他的手,“老师,稍安勿躁,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头看向冷子夕,“人真的是你杀的?”问是这么问,其实他是相信她的,人要真是她杀的,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他带到这里来,直接处理得干干净净的不就成了。
他不相信她?
难道她在他眼中就是这么心狠手辣,需要去残害一个老人吗,冷子夕闷闷的否认,“不是。”
她心里很介意薄野蔷薇态度,薄野也发现了她似乎有些负面情绪,微微皱眉,他不过是问了她一句,她就闹情绪了。
见她否认,里德直接不相信,“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我原本还对你存着有一点期望,可你竟然连个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你简直让我失望透顶了。”
“呵……”冷子夕冷哼一声,似乎对里德十分不屑,再好的性子在听到这番强持夺理的恶意污蔑,都不会在好脾气了,“人不是我杀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又不是我父母,。”
她直接没给里德好脸色,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教训她?
明明就是存了私心,阻挡破坏她和薄野的夫妻感情,却偏偏还自以为是的想出口教训她?
他也配吗?
“子夕,不准对老师无礼,快道歉。”薄野抢在里德怒气爆发之前,先开了口。
“你让我道歉?”冷子夕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薄野说的,他向来维护她的,就算是她伤了他,他都没有真正狠下心来责怪她,可他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要她受委屈,对不是,她做不到。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你们爱信不信,是你老师一见面就不问缘由朝我动手,我看在你的面子上,该忍的都忍了,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懂得尊敬人,而是他不配得到我的尊敬。”
没想法女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薄野眯了眯眼睛,“本王让你给老师道歉。”
“休想!你是我丈夫不错,但是你不是我的王,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看来在这里我才是外人。”她绝对不会承受不白之冤。
最后,看了一眼白布包裹着的吴管家,脑海中浮现出他们三人曾经并肩作战的样子,心中堵得慌,“我会查出真相,还我自己一个公道,恕不奉陪!”
她冷着脸,转身就走,薄野见她大晚上的还往外走,不由得冷了脸色,“回房间去。”
冷子夕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走。
“你是打算畏罪潜逃?”果然,激将法奏效,冷子夕回头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为了她自己的清白,她第一次选择了忍气吞声回房。
“这个没有教养的混帐东西!”里德直接被气到了。
“老师,您从小教育本王注意素质,本王素来以身作则,本王的妻子既然说了不是她杀的,就与她无关,至于吴管家的死,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这是在说他不懂得以身作则?
里德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恢复往常的温和却又不卑不亢的神色,他也真是被那小混帐东西气到了,她一点都不像她的母亲,“我是不会承认你们的婚事的,吴管家为血族服务了大半辈子,现在已经遇害,你必须找出凯莎,就算是不亏待他了,他遇害之前……见过凯莎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吴一定很想念凯莎吧。
薄野轻轻点头,算作是回答。
“是吗,已经见到了,那他也算是死得其所,没有遗憾了。”
里德临走之际,忽然说道,他背对着薄野,没有回头,“你若是还当我是你老师,那便给你一天时间,交出冷子夕,你放心,我只是测验训练她,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血王之妃。”
没想到,里德之前反应如此强烈,现在却痛快的点头同意,薄野稍微有些意外。
梦萝在跟着里德离去之时,回头看了一眼白布包裹着的吴管家,神色担忧,同样都是在古堡消失,了无音讯的,吴管家已经遇害,那花袍那孩子……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等人都离去了,薄野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去地下室转悠了一圈,没有看到女人的身影,眉头微皱,她还真闹脾气了?
最后,他在冷子夕以前住的房间找到了正冷冷站在窗户边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冷子夕。
冷子夕听到动静,回头看着来人,语气不善,“堂堂的吸血鬼王来我这个外人这里做什么?”
“……”薄野眸色一沉,很不喜欢她现在刻意疏远的口气。
不回答就算了,她还不想同待在一个屋檐下,冷子夕赌气就走,当她经过站在门口的薄野身边之时,忽然手臂被人扯住,握紧。
“你这是做什么?”他问。
“那你又是在做什么?”她也反问。
然后,冷着脸,想要抽回自己手臂,却发现他捏得很紧,没当她挣扎一分,他力道就紧上一分。
“拉着人又不愿意说话是个什么意思,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