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最爱你,至死不渝。”司空斐翼脱口而出道。
阴馥淼破涕为笑道:“斐翼,我也爱你。”她把头枕在司空斐翼的脖颈间,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哪里有一丝绵绵情意,全是浓浓的怨毒之意。
狄莫芸,司空轩琅,你们早晚会死在我的手里!养父,对不起,你对我阴家忠心耿耿,应该不介意我拿你的名誉开脱吧。
阴馥淼这样想着,便露出及时化解危机的得意笑容。
……
司空东逻有些头痛,他想找寿宁宫的太皇太后,却被侍卫堵在了门口不让其进宫,被告知需要宫牌或者被宫里的主人传唤才行。
司空东逻曾为太子,哪里受过这等对待,他认为这是侮辱,他气得站在宫门口不顾形象地叫骂起来,“司空轩琅,你给本宫出来,凭什么本宫不可以,你却可以?!你一个妖妃生的贱种有何资格坐镇昭乾宫?!我晟朝泱泱大国岂可容你犯上作乱,胡作非为,祸乱朝纲?!”
侍卫很为难,眼前的这人说是被废为庶人,但还是有先帝高贵的血统,这样的人既不能听从,又不能拿捏,只好将其放任自流。
司空东逻越骂越来气,越来气骂得越激烈,侍卫们的脸色就越难看,就在他隐忍不下去的时候,有一人来到司空东逻身后。
“骂够了吗?”那人问道。
司空东逻回头看向来者,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觉得他在嘲笑他,便吼道:“没骂够。”
“没骂够就继续骂,指着我鼻子骂,不过在你骂之前应该好好想想谁最该骂?!”司空轩琅说道。
侍卫们朝司空轩琅拱手致敬道:“见过王爷。”
司空轩琅点点头,说道:“免礼。”然后他转头看向听完他一席话脸色变得凝重的司空东逻,说道:“大皇兄,我虽不是以德报怨之人,但绝不是落井下石之人,不稀得痛打落水狗。和我比起来,那个在你背后捅你一刀,在你头上踩你一脚的人更可恨吧?!”
司空东逻脸色出现了忿恨之意,他喘着粗气,握紧了拳头。
司空轩琅继续说道:“你知道我方才去了哪里?有人约我谈判,他说他对皇位势在必得。”
“司空斐翼!”司空东逻咬牙切齿地说道。
司空轩琅轻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心里很清楚你我相斗,渔翁得利的是谁?一直以来,他都在利用你,拿你做他的盾牌,背地里将你的势力占为己有,你对他来说不过是壁虎的尾巴,必要的时候断尾求生。”
“你想过没有,关于死士一案是怎么回事,我相信你是不知情的,是有人以你的名义在捣鬼!”司空轩琅提出了当年将司空东逻拉下神坛,身份一夕之间转变成霄壤之别的案子。
司空东逻通红着眼睛,猛瞪着司空轩琅,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贱种说得没错,相比这个贱种他更憎恨那个包藏祸心的司空斐翼!
“他的事,本宫会找他算账!但本宫也不会放过你!”司空东逻戾气环身地说道。
司空轩琅摇了摇头,说道:“大皇兄,你还要重蹈覆辙吗?别忘了,他还在离京城仅距百里之地对我们虎视眈眈,你想遂了他的意吗?”
司空东逻没有说话,当然不想,这还用问吗?
司空轩琅进一步道:“我们合作吧。”
司空东逻不可思议地看向司空轩琅,说道:“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有何不可?”司空轩琅笑了,不以为然地说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我们都是他的敌人,为何不能合作?”
司空东逻冷笑道:“你不恨本宫?”
司空轩琅反问道:“那你恨我吗?”
恨!司空东逻心道。
司空轩琅用洞悉人心的眼光看着他,说道:“你心里如何想的,我便是如何想的。”他转眼看向皇宫的朱红高墙,说道:“不过,我们也不必成为永远的朋友,我们可以为了利益一时化干戈为玉帛。”
过了半晌,司空东逻才突然问道:“你想怎么合作?”
司空轩琅心中暗喜,说道:“合作嘛,自然是要齐心协力了。”他顿了顿说道:“大皇兄,只要合作,这座皇宫任你随意出入,可以与我一同向皇祖母问安。”
司空东逻听明白了,司空轩琅要的是太皇太后的支持。
“你真是痴人说梦”司空东逻气哼哼地说道:“本宫可是父皇的嫡长子!你觉得你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
司空轩琅被这样挖苦也不恼,他云淡风轻地一笑,说道:“大皇兄,如果天下人都这么想,那天下早就太平了。”
司空东逻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心怀不轨之人从中作梗才扰得天下不安宁!”
司空轩琅的笑意由清风转化为烈风,“大皇兄,你该清楚,我们的战争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
这句话刮得司空东逻的脸生疼,他的脸色由白转红,有些恼怒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身份卑贱的母亲,她不安分守己,狐媚惑主,在后宫里兴风作浪,试图夺取本宫母后的凤位,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坐上本宫之位!”
司空轩琅的脸色变青了,身上竟泛起了丝丝寒气,他压低声音道:“司空东逻,你如何骂我都没关系,但你敢再编排我母妃的一句不是,我定会马上收拾你!”
“你敢?!”司空斐翼喝道。
“要不要现在试试?!”司空轩琅的态度强硬到咄咄逼人的份儿上。
司空东逻面红耳赤,他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一时说不出话来。
司空轩琅这才态度稍缓道:“你也看得出来我是怀有诚意来找你合作的,如果你愿意,过去的事可以既往不咎,共同御敌。”
司空东逻没有说话,他抿了一下嘴,眼神复杂地看向司空轩琅,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为了达到目的,你连弑母之仇都可以放弃?!”
是啊,你应是与我不共戴天才对!
司空东逻没有答话,他自嘲一笑,问道:“你愿不愿意?”
司空东逻道:“除非我疯了才会愿意。”说完他离开了,连来时的最初目的都放弃了,看起来是落荒而逃。
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我不做恶人,谁来磨你们?!司空轩琅望着离去的马车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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