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越来越冷,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只是她自以为是这样吗?
她垂下眸子,没有多看江煜一眼,沉默地站在那里。
“殿下,”江煜开口,声音平淡,“不进去吗?”
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和她解释的意思。
呵……
也是,他为什么要和她解释呢?
说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太子伴读而已,他从未说过他是自己的人啊。
可是那衡王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她好心好意帮他,他竟然……
沈长安唇间绽出一丝轻笑,抬眼望着江煜,那双眸子笑盈盈的,可却尽是疏离。
“江大人公务繁忙,我不打扰了。”
江煜眉心微皱,沉默地看着她。
沈长安不再说话,转身离开,脊背挺直,半分狼狈都没有。
只是眼眶微微有些泛红,被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压了下去。
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啊,还上赶子去帮人家呢,不但半分好没讨到,还平白落得别人嘲笑。
倒真是应了衡王那句话,沦为了笑柄。
喉咙一时发紧,沈长安脚下步子迈得很快,逃也似地离开了这里。
江煜在她身后望着小娃娃倔强又委屈的身影,眸色微暗。
低头看了一看手中的玉盒,墨眸之中漆黑一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衡王回了府上之后,心情大好,原本还担心江煜是一块硬骨头,没想到竟然这般容易的就啃了下来。
一旁的手下向旁边那些人笑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当时太子的那个脸色,啧啧,真是可怜啊,我都怀疑那个娇娃娃要哭出来了!”
“是啊,竟然妄想和咱们殿下抢人,真是自不量力!她虽然是个太子,可手中一无实权,二无兵力,明眼人都知道良木是哪一个吧!”
“太子殿下可真是不自量力啊,想攀扯江大人,奈何人家江大人根本不理她!”
衡王殿下的这些幕僚都知晓衡王的野心,绝非甘居于人下之人,于是话里也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衡王显然很是受用,一张脸上染上自得的笑意,示意手下收敛一些,道,“别欺负了小孩子啊。”
这边热闹如斯,平京城中也很热闹。
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流言,在平京城之中搅弄起一阵风云。
“听说衡王殿下回京了吗?”
“听说了呀!都说那衡王殿下比起当今的太子殿下还要优秀呢,手握军功在身,为人潇洒爽朗!”
“果真如此吗?这般的话……你可知晓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传位于自家弟弟的历史,你说,这天下……”
“哎哟!可不敢乱说!那可是篡位之举啊!”
“不过……这衡王殿下,如果想要篡位,大概也是有能够篡位的实力吧。”
“哎谁知道呢,这也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事情……”
平京城内流言四起,渐渐地也就传入了皇帝的耳朵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帝的忌惮之意也是在心中越积越厚。
可是衡王并未有什么出格之举,让皇帝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心中始终有一股气憋闷着,连带着看衡王的目光也不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