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子澜站在树上情知眼前的不是凡人,树上树下没多大意义。
不过她就有这种俗人的心理暗示,感觉站得高些,在气势上似乎能让她有些许的安慰。
灰衣妖修点了点头,阴测测地露齿一笑,“按理说,本君犯不着与你一介凡人为难,可本君有些看不懂你,所以就追了上来。”
归子澜瞪目,还有这骚操作
“晚辈不懂前辈此话何意还请指教”
“你与先前的那只猴子打斗的时候,本君虽然没有看到具体经过,可事实上是你完胜于它,并且从方才你逃命的速度来看,怎么感觉不似个凡人呢”
灰衣妖修眯着一双原本就不大的耗子眼,一脸的不可捉摸。
这个打不过人家,可不得玩命的跑呗
可现在,归子澜真的不知如何做答了,难不成她要说自己是个体修,可也不知道体修的身份能不能让她摆脱眼前的困境,可若是单纯的一个凡人,确实不可能有此速度。
早前只知道逃命了,哪里会想得这么深远
要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速度而引起了对方的怀疑,直接扔下猴子的尸体不要了,闪人躲开不就结了,何必要逃呢
咂摸了半天嘴儿,归子澜也没等来青羽和可可这两个白吃饱。
不过,貌似他们来了也白来,兴许还会使结局更糟糕。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晚辈一家都是猎户,自然有一套武技傍身。
自小又是在山林长大,所以对于在丛林中求生很有一套办法。
此前受人陷害,无意中逃了进来,正不晓得出去的路线,前辈可否给指条明路”
琢磨了半天,归子澜还是没有把体修这件事说与眼前这个分明不怀好意的妖修。
“本君对你家祖传的武技极感兴趣,小友如果没意见的话,就请做客数日,如何”
灰衣妖修一直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不怎么样谁说姑奶奶没意见啦
这分明就是一副不放归子澜离开的架式,还是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
“前辈,非是晚辈不从。
只是,晚辈是与朋友失散在了这处丛林中,天色堪堪将晚,如果不尽早寻到我那朋友,只怕是他会着急的。”
“你这晚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君好意相邀,你却如此不识抬举。”
妖修抬手打出一道风刃,虽然只用了六成力道,可这速度这力量都不是如今的归子澜所能够经受得住的。
归子澜下意识的身子一晃,身子划出一道残影。
身后那棵十几个合抱都未必能够合拢的巨树轰然碎裂,四道分散,四周围的几棵相对小些的树木也无一例外都受到波及。
归子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着妖修的一脸玩味,心里直骂娘。
虽然知道这可能又是在试探自己,可生命只有一次,万一猜错了,她归子澜总不能真的让他给打死吧
“呵呵,这速度,与金丹期的修士也不差什么了,看来你家祖传的秘法果然非同一般呢”
妖修依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归子澜一身狼狈的站在树枝上,“前辈见笑了,哪里比得上你们有修为的人,可以高来高去的,本事有限,不过是逃的次数多了,练出来了吧”
归子澜不知道自己还能拖多久,就怕妖修一句话不如意,直接动手,自己虽然躲过了第一次攻击,第二次如何她心里真没个底。
幸好方才青羽神识传音,让她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它已经赶过来了。
“小娃娃,你一味的拖延时间,可是认为在这几近中心地段的妖兽森林里还会有人修前来搭救于你吗”
归子澜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先前不还是在外围吗
是自己看错地图转了向,还是方才那股子玩命似的奔逃过了界
“前辈,这是妖兽森林内围”
“是与不是还不是本君一句话,本君认为它是它就是,这有什么可疑惑的”
归子澜骂娘的冲动都有了,这是什么鬼逻辑
不过也是,古人还有指鹿为马呢,在强者为尊的妖兽森林,自然亦有套用此种原理。
而正在归子澜与灰衣妖修对峙的时候,遥遥处有两个仙风道骨的老道坐在一个小型飞行法器之上向着凡人界这边飞来。
一位穿着白色的法袍,年纪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白面无须,头上随意挽了个道髻,一双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
另一位着黑色法袍,年纪看样子要比白衣人年轻一些,不过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墨染的长发用一支白玉簪斜斜的插在发顶。
面似白玉,鼻如玄胆,方口阔目,足蹬一双黑底青鞋,腰系丝绦,缀着一条墨玉做的麒麟,脚下轻风徐徐将他长可及腰的乌发吹散开来,却并没让人感觉有丝毫的狼狈。
通体气质不凡,仙风道骨,却是世间难寻的人物。
“师叔,修真界多有传闻,鼓上道人生前便是个古怪的人物,他的遣府之前也曾听人提及过,道是说阵法奇物,非常人所能破开。
师叔以为此前去的几位我宗的阵法师,可已经得手否”
白衣道人对向黑衣人,竟是一脸的恭敬。
“以前宗门里也多有一些前辈们的手扎,也曾提及过鼓上道君的洞府,虽未详细记载,却也曾有过只言片语,曾有不少人陨命于此。
本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本宗阵道峰和其它几峰的首席弟子多有前往,若真是出了问题,只怕是我太一宗将有百年难再兴盛。”
“世上的事多有不同,这机缘二字吧,有机会才有缘,所以才会把机排在前。
缘排在后,兴许他们气运非常,没准得了逆天的气运,便不用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了呢
并且,观云峰的师叔不是窥探天机的时候说,这凡人界里会有意想不到的存在,会有个变数。
所以,我们太一宗才会不遣余力的派人去那里不漏掉一个的招收弟子。”
“如果真的是鼓上道君的遣府的话,在如今的修真界,那可就不是一般的机缘了,若不是一直没有收到他们的消息,我们这些做前辈的如何也不能厚了脸皮去与小辈们相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