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演砸了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知道把古装换成牛仔服,想必是从老娘大脑里提取过不少有价值的线索。
可你这正装出演,连个称谓都没变换一下,麻烦问一下,以后还会有人还肯付费请你表演吗”
就算是个群众演员演戏也没这么不走心的吧
还尼玛道侣,这是哪里的称谓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以为所有的世界对另一半的称呼都只有道侣这么一个词的吗
归子澜方才若不是想再一次忆起男神那看向她的唯一温暖,让她在这个冰冷的没有温度的世界,还能重温温馨,真想一石头把他砸灰了。
“我哪做错了,你给提个醒我下次改还不行吗”
幻境中的人倒是挺有上进心的,不耻下问的精神还真不怕死,当然他也死不了。
提你奶奶的籫啊,提醒让你下次再忽悠老娘的时候,假戏真做吗
嗨,我这小暴脾气啊
归子澜随手操起身边的一件东西,直接砸那幻影头上了。
这气还没消完,便听到青羽嘎嘎惊慌失措的大叫,“主人”
耳听得“彭”的一声闷响,青羽的鸦身从对面的石墙上缓缓滑落。
归了澜嘴角抽抽几下,这敢情方才自己随手操起的是青羽的鸦身。
“唉哟,主人,我这老腰啊,我这身老骨头哟,我这美丽的羽毛。
主人,青羽可是你嫡嫡亲的灵宠,如假包换的那种啊”
青羽四体朝天的仰在地上,除了“嘎嘎”叫之外,一动也不肯动。
归子澜干咳了两声,也是,刚才自己是用了十足的力道,估计给揍狠了点儿。
不过,青羽这段时间带着灰灰空间,两小只除了吃饭便一直四处溜达,也不知道在搜寻什么,总之极少露面。
而自己这段时间除了淬体就是在与幻相的搏斗中修炼巩固神识,也顾不上理他们两小只,看这样子,这是惹祸了还是有事相求于她
有道是知宠莫若主,想通了这一重,归子澜捋了捋头发,“说吧,这次是惹祸了还是想要让我做什么”
青羽期期艾艾的从地上爬起来,扬着一个大鸦头,“主人,你就不兴假装关心关心你家这么忠心的灵宠
哪怕是一丢丢,一小丢丢也行啊”
归子澜扶额,肿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对员工敲诈欺凌,无恶不做的黑心老板啊
望着爬过来与自己排排坐的青羽,归子澜无语了,“当真没有事情发生”
“主人姐姐,我是你的小可爱,我们就是回来看你陷入了幻境,这不是担心你吗”
器灵可可稚嫩的声音让归子澜感觉心安,要不说小棉袄就是小棉袄,那是青羽这种从骨子和血液里都淌着诅咒因子的乌鸦所没法相比的。
乌鸦青羽扑倒谁也别理我,让我静静,静静的哭会儿。
脑海中闪过之前的种种,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归子澜突然笑了一下。
到底是受了幻境的些许影响了,不要说那人早就已经潇洒的走了。
并且离开时正是他们结婚典礼的当天,她亲手给他穿上了新郎服饰,他笑着吻了她。
可当天晚上,她就成了所有认识她的人的笑柄新郎不告而别,并且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
以第三者的旁人角度来看事情,果真清醒不少。
不管当初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爱是不是有目的的,即便再爱,那也是她前世的事情了,前世的事情前世已经了结了吧
为了他,她付出了自己的年轻生命,瞎子叔也为了给她封印记忆,没想到却是以折了十年的生寿为代价,才让她过上了正常人的日子。
十年时间,于修士来说,尤其是高阶修士,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
可对于只有几十年寿命的凡人,那是多么可观啊
对于那个曾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心境已经完全平和下来的归子澜,已经宁静无波,相信如果真的再有相遇的时候,她亦不会再让他对自己有任何影响了。
真人尚切不能对她造成影响,何况是一个不完整构思的幻境呢
想到这时,随即一笑,“一场虚幻,一场梦,哪有你们这么贴心呢”
看到明显带着关心的两小只,归子澜一下子感觉又活了过来,之前在幻境中受到的冲击,在这一刻又满血复活。
“那就好,既然主人没事儿了,青羽有一件小事儿得先告诉主人。”
面对明显没啥好事情要告诉她的青羽,归子澜无奈,“咱能待会儿再说吗”
让我先对你们多好一会儿,然后再暴揍,她真心不想做一个暴力主人啊
这两小只这一阵在风洞里其实惹下了不少的麻烦了,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找什么,或是在玩什么,总之有一次归子澜正在入定的时候,忽然两小只从洞外边窜了回来,继而听到的是洞府外边楚怀远声嘶力竭的大声叫着,“鬼啊,鬼啊,有鬼啊,老祖救救我吧,再呆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原本归子澜以为,外边那个元婴老祖不会管这边的事儿的。
毕竟之前听两名执事弟子事先说起过,未满惩罚是不能被放出来的。
可谁想到,对于内门弟子,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开绿灯。
这不,刚来了不到十天的楚怀远,因为受不了洞府里的幻境,被那个元婴老祖提前弄出去了,美其名曰,怕他真会精神失常,为宗门带来不必要的损失。
这是什么破理论
就这种歪瓜裂枣的栋梁,正经宗门哪里会要
更不要说重点栽培了。
听着那个元婴老祖一面下到风洞,一面碎碎念的把楚怀远弄走,归子澜感觉真是大开眼界。
打半个面包的赌,如果是自己,哪怕被吓死,不到时间点,也不会有人下来捞自己的吧
再然后,也不知道两小只发现了什么。
总之,除了归子澜如今的这个风洞之外,时不时的就有外边的风洞会发生些莫名其妙的坍塌事故,从两小只匆匆而来的身影中,归子澜闻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