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砖砸了自己脚的风无双此时才感觉,事儿惹大发了。
知道玄墨道君生的容貌与智商不成比例,可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大之差距啊
气得空间中的忌双老和尚更跳着脚的大骂,“蠢货,蠢货,全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们。”
虽然忌双老和尚如今修为已经不在,神识也大受折损,该有的敏感度还是有的,凭借着超人的敏感度,他感觉到了一道神识早已经锁定了风无双颈间的这块玉饰,即便是想要藏起来都不能够了。
如此再不能置身外的结果,怎么能不让忌双老和尚气愤的跳脚呢
所谓的搜身,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搜身,只不过是允许大能们将神识探进丹田进行全方法搜查罢了。
归子澜又跨前一步,似笑非笑的对向玄墨道君,“既然道君一直不相信本姑娘,那就请吧”
也不是归子澜自大,想她这隐丹田,连天道都无法明确的感知,初初感知天地规则区区化神境修士,哪里能够查探出来什么
何况是,即便是神识能够探知她的隐丹田,以灰灰空间的本领,想要遮蔽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而这方秘境在炼化后就直接挪移到了灰灰空间,成为了灰灰空间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就如同平原之上起了一座城市一个山丘一般,看可可的意思是极稀松平常的事情。
玄墨道君倒是接连查探了归子澜两次,身上就不用说了,她穿的是最普通的凡人的衣服,连法衣都算不上的那种丝绸布料。
虽然也知道这不是归子澜的真容,但他也看不透,并且,秘境空间根本不可能贴在脸上且也根本不会贴在脸上。
至于丹田,玄墨道君查看的同时,也有好几道怀有不同目的神识大大咧咧地进行查探,结果自然是毫无所得。
归子澜站在那里,如同一个被剥、光了衣服让人随便打量的小丑,她发誓在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加倍报此番受辱之仇。
“义父,她身上肯定还有其它猫腻。”
不用风无双说,玄墨道君直觉归子澜身上还有不少他查看不到的秘密,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是他查不到任何有关秘境的东西,其他真君道君亦与他相同。
别的不说,当初他被归子澜撸走的那些宝物,又去了哪里
卖掉了吗根本不可能,他也不相信。
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句不相信如果就能定罪的话还要天道和律法做甚
玄墨道君站在那里,感觉浑身冰凉,是那种被抽了全部灵气的无力感屈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在他金丹后,差不多上千年都不曾感受过了,如今
修渊道君跨前一步,继续挡在归子澜面前,横眉冷目,“玄墨道君,可有收获”
此时的玄墨道君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似的,灰头土脸的咬牙说道,“想必是双儿看错了。”他能说什么让他堂堂的化神境向一个丑八怪道歉,显是不可能的,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再一意孤行,如今,也只能咬牙嘴软。
“呵呵哒,上次你让太一宗整个宗门追杀于她,最后也是来了这么一句看错了。
时过这么些年,再次相遇,又当众羞侮,结果还是来一个看错了。
你不说先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你家双儿从不说谎的吗
红口白牙的任你说任你搜,脸呢,不要了吗”
素为天之骄子的玄墨道君从来没受过这般羞侮,可这也都是自作自受,他倒不是埋怨风无双,于他个人而言,他还是感觉归子澜偷取了秘境,只是这丫头片子当真邪门的厉害,所以他也无从下手。
可如果让他当众向她道歉,那肯定是不愿意的,正当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修渊道君又上前一步,“风无双,你屡次诬陷归子澜于不义,险些致她于死地。
如今,已经搜完了她的储物袋,也搜完了身,现在该轮到你了吧。
你是让本君亲自下手,还是自己主动交出来。”
此时的风无双脸都白了,她可不象归子澜事先早做了安排,她的全部家当都在储物戒指中呢,至于空间,她心里也没底,以前一直听到空间中的那个前辈在奋不顾身的骂她,她心烦更顾不得答理,直接掐断了与空间的联系,这个时候竟是无计可施。
颤抖着双唇,眼泪都掉下来了,“风前辈,双儿是个怕羞的女孩子,可不可以免了搜查之责我,我向子澜姑娘道歉赔礼。”
风无双人生的美,娇娇弱弱的样子,让一些怜香惜玉的修士都动了恻隐之情,可这部分人不包括修渊道君,却包括那个太一宗的宗主白尚可,“修渊道君大人不计小人过,何必跟这帮小孩子们一般见识呢”
白尚可上前一步,语笑爽朗,他倒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风无双,可风无双是玄墨道君的义女,同时也是太一宗的风门弟子,凭白的当众出丑,于太一宗来说,也是件没脸面的事情,所以,他才会上前,想要凭自己太一宗的宗主的脸面向修渊道君示好。
可修渊道君压根就同打算放过风无双,对于白尚可区区元婴修士,还没那么大脸让自己放风无双一码。
对于风无双这个善于投机的女人,修渊道君心底厌的厉害。
当初的归云仙子将她带来修真界,并给她辅了一条不错的路,她却不懂珍惜,反过来多次陷害做为归云仙子亲生女儿的归子澜,这样不知感恩的人当真可恶。
一次两次的针对,要说风无双不是故意的,鬼才相信
她的意图太明显了,专门挑拨离间,矛头直指归子澜,对于其他人,反倒没听说有太过过激的行为,这就很有问题了。
修渊道君还没答话,玄墨道君抬起头来,“修渊道君,本君虽与你平时不大对盘,可彼此之间也没生过太多不和谐的事情。
就算本君欠你一个人情,就免了双儿的搜查吧”
修渊道君冷冷一笑,“哼哼,你的人情算老几
能抵过秘境空间吗
不知好歹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的脸够大的呢”
风无双只感到一股劲力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身上的储物袋储物戒指,以及胸前那个空间玉佩,全都如同被风卷起的落叶般,瞬时就到了修渊道君手上。
修渊道君手捏着那枚玉佩,继续冷笑一声,“果然是贼喊捉贼呢”
手一挥,强行斩除风无双烙在玉佩上的神识烙印,顺手就扔给了一旁看直眼了的归族长,“归族长最是个明白人,你且查看一下,本君怎么感觉这就是秘境空间呢”
话音未落,反应过来的风无双尖声大叫道,“不,那是我的,那是我的机缘,你们凭什么拿走。”在修渊道君毫不留意的抹掉她的神识烙印的时候,风无双头脑有了一瞬间的晕眩,大脑跟针扎似的尖痛,可还没等她惊呼出声,就意识到了当前的不妙形势,再也不顾其它的大叫起来这可是她修炼以来的最大依仗,凭什么要让他人夺走。
凭着这么一声叫,即便没有探查的修士也知道了,这块玉佩就是一个芥子空间,至于说是不是这处秘境,传说中的芥子空间就在眼前,大家眼都红了,其它的事情,谁还会关心这事儿呢
芥子空间呢,从来都是传说中的宝物,统共这一方小界就没有几处秘境,就更不用说是芥子空间了,如今就这么被堂而皇之的拿了出来,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玄墨道君在一阵头晕目眩后也反应了过来,“族长,这是双儿难得的机缘,看在本君的面子上,把东西还给双儿吧”
归族长冷笑,“修渊道君所说不错,你的面子值一个秘境空间吗
真以为自己的脸够大,就四处论斤卖的吗”
修渊道君在还没上前的时候,归子澜就传音给他说,风无双胸前那块玉佩就是一个芥子空间,这后边的话就不用说了,既然她这么想跳出来显摆,那就成全她好啦。
并且,修渊道君这一抛也是极有讲究的。
如果随意抛给太一宗宗主或是风族族长,一方面因为风无双总归算是风家人,兴许会埋下什么猫腻,太一宗的宗主就更不用说了,可他偏偏抛向了归族长。
风无双姓风,是风家人,跟归族长没啥关系。
按无主机缘归属划分来说,玄墨道君虽说是归家人,可与归家人走的不近,可以说几近陌生,这空间里的好处莫说有归家的份了,怕是连根毛都碰不着,所以,他势必不会买玄墨道君的账的。
风无双这次是真的急红眼了,毫无形象的尖声叫道,“骗子骗子,归子澜你这个大骗子,明明秘境被你收走了,却反过来诬赖我。
这空间原本就是我的,是我娘亲家的祖传之物。”
风无双就是再急眼,也知道不能暴露空间的所出,不然,她得罪的就是一大帮子人了,所以只能假托她的娘亲。
修渊道君哧笑一声,“你娘亲是哪个
之前跑到本君面前,与本君言讲,你是本君的亲生女儿,可本君怎么不记得会生下你这么大岁数的女儿呢
本君的女儿只会与归子澜姑娘一般年纪,至于你,太大了,想假冒也不可能了。
如今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有着芥子空间的娘亲,你不是还想说本君的道侣归云仙子是你家娘亲吧
这个锅本君不背,本君的夫人同样也不会背的。”
一众看热闹的修士闻听此言,哄然大笑。
修渊道君的话再明白不过了,这个风无双就是个四处认亲的骗子,嘴里就没一句实话,先前三番两次的诬陷人家归子澜也就罢了,现在连父亲都能随便认下,至于她口中的娘亲,谁知道呢
其实对于风无双这些小动作,归子澜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如同是夏天里一直围着自己嗡嗡叫的苍蝇一般,虽然不能给她造成多少危害,可吵得人心情烦闷也是要不得的。
对于有着两世经历,并且在大月国朝堂摸爬滚打一段时间的归子澜来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
这些小打小闹于她而言,显得太小家子气了,上不得台面。
她现在所想的是,怎么充分利用起秘境中的这些灵物灵植,既然东西都可以备齐了,那么就可以着手计划修补那个黑洞了。
不管是不是天道刻意放水把秘境给留在了这一方世界,只要有东西在,归子澜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不思回报的人。
只是,捐出这些东西那也是一门学问,不然东西没捐出去,倒惹得一身的腥。
并且,若要完成这项补天的任务,只凭一两个人显然是不能够的,那得集齐这个世界上的一些阵法天才,和一些可以布阵的大能们,看来此事得从长计议。
这时间上也非一朝一夕,起码得上百年了。
一直听到修渊道君的声音,归子澜才会沉思中清醒过来。
“子澜小友,你这录影石是要自己存着,还是让本君替你收存”
归子澜认真想了一下,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她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存点证据,关键时候把玄墨道君恶心一把。
如今想来,也没啥意思。
不管未来娘亲如何选择,那都是她自己个的事情,何况,对于自己,娘亲未必就有多少感情,所以这枚影印石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前辈如果愿意的话,可暂替晚辈保管。”
“别前辈晚辈的了,那样显得多生分。”
望着修渊道君略有些生硬的笑意,归子澜有点发怔,不叫前辈叫什么
他们之间,似乎也没有多么的熟悉吧
“本君自出关以来,一直在找寻与你。
如果你愿意的话,本君愿意做你的依靠,这自然也是你家娘亲的事先安排。”
归子澜仰头望向天空,手抚在前胸处,因为要避嫌,更因为不想让自己的东西公诸于大庭广众,所以刚刚把当初从娘亲那顺来的储物戒指放进了空间,一摸不着,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