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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呛行的玄女娘娘(1 / 1)

“他是谁?”苏清音眼睛亮了亮,重新点燃了希望。

“无忧阁阁主。”和尚歪着个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无忧阁解万愁。”

苏清音眉毛一挑,有点儿不相信,“真有这么神?”

和尚假模假式的回忆了一下,“据我所知,目前还没有失过手,只要你出得起钱,无论什么麻烦无忧阁都能替你解忧。在无忧阁,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儿,如果有......”和尚笑了笑,“就再加上一笔。”

“那得多少钱啊......”一提到钱,苏清音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云夫人的私房钱偷一次消费消费就得了,哪能天天偷。

和尚见苏清音如此失落,仰起脸盯着天花板摸了摸鼻子,转而笑道:“姑娘说的对,我佛慈悲,难得有缘,恰好这无忧阁欠贫僧一个人情,不如就让他将这人情还给你吧。”说罢,和尚将手中所执的佛珠扔向她。

苏清音慌忙接在手中,那佛珠漆黑古朴,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真真是我佛慈悲啊!活佛,真是太感谢了,现在像您这样光办事儿不要钱的太少了!”苏清音激动的接过佛珠,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直接给和尚上升到如来的级别。

和尚眼皮子一抽,干咳了几声,“贫僧还不急着去西天,明日午时将这佛珠放在无人的十字街正中,它自然会带你找到无忧阁。”

苏清音千恩万谢,为我佛歌功颂德了好半天才在和尚无语的目光中欣然告辞。

她离开后,和尚笑着摇了摇头,又灌了口酒。一个白色的身影仿佛树叶般轻飘飘的从和尚头顶落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坐到了和尚的另一边,将手中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良久,来了一句,“这酒差远了。”

“堂堂无忧阁阁主也有当梁上君子的时候。”和尚也不恼,似乎对这人挑三拣四的毛病习以为常。

白衣人冷哼,“你这个假秃驴什么时候成活佛了?”

“啧啧,这又不是我自封的。”和尚对白衣人的讽刺不以为意,吃了口小菜,自愧不如道:“这就是你看上的人?她倒是比我会撩女人。”

放下了酒杯,白衣人摇着扇子微微翘起了嘴角自言自语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看来以后会越来越有趣。”

和尚笑而不语,尽管白衣人说酒不好,但仍又为他倒了杯。

醉花楼后的巷子里,苏清音揣着佛珠心花怒放的蹦跶。这一路上,由于太开心好几次都跑过了头,长舌妇跟在她身旁默默的为她当着保镖。

回到了苏府,苏清音熟练的翻墙进院,刚一落地儿,月色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晃过。苏清音扭头瞧了瞧长舌妇,长舌妇默契的点了点头,那身影正是赵姨娘院子里的苏依依。

这么晚了,苏依依不老实儿的在床上窝着跑出来干嘛?思虑片刻,苏清音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一路上苏依依警惕的四下观瞧,战战兢兢。苏清音尾随着她溜到了后花园的假山根儿下,那里有一个人造的洞口,苏依依跪在洞口跟前从怀中掏出了几样东西。

借着月光苏清音瞧见那是一打黄纸和一个小布包。苏依依用石块在地上刨了个坑,掏出了火折子在坑中点着了黄纸。

清冷的月光洒在苏依依的脸上,苏依依即害怕又喜悦的表情让苏清音有些毛骨悚然,苏清音悄悄的问长舌妇:“她在干嘛?祭死人?”

长舌妇摇了摇头,并没有发现苏依依身边有什么同类,也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好像只是一次单纯的封建迷信活动,苏清音和长舌妇疑惑的盯着苏依依的一举一动。

苏依依将盒子放在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玄女娘娘保佑,玄女娘娘保佑,保佑我和贺公子能在一起。”

苏清音听到苏依依的话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苏依依也喜欢贺延庭,她怎么就没觉得贺延庭有这么大的魅力?

长舌妇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苏清音,那意思是说——看,又一个你情敌。苏清音不屑的撇了撇嘴,贺延庭那个虚伪的外貌主义还入不了她的眼。

苏清音这会儿还不知道女孩子之间私下流行着名人名仕的小像,苏依依平日里没少看贺延庭的小像,初到京城远远的瞧见过贺延庭,那种朦胧美加上各种传言更让她对贺延庭崇拜不已。

但心为一个成人的苏清音知道,苏依依平时总被苏月汐压着,这次贺玉嫣的雅集也没请她去,心中本来就嫉妒再加上她这个岁数很难分清爱慕与不甘,此时的祈祷并不意味着苏依依就真的爱贺延庭,她只是为了得到。

黄纸快烧完的时候,苏依依打开了布包,原来布包之中是一个巴掌大的长条盒子,苏依依不知道从哪儿又摸出了一根长长的银针,伸出了手指,另一只手持针悬在指尖上方,微微闭眼紧咬下唇,一副想刺还嫌疼的样子。

苏清音和长舌妇等了好半天,恨不得上去帮她一把的时候,也不知道苏依依想到了什么,粲然一笑,似乎下定了决心,正准备将针刺下去,一声狗吠,宅子前门有了动静。

前门那边说话声断断续续,听那声音好像说话的人喝醉了,苏清音冲长舌妇挤了挤眼——老司机苏易从醉花楼回来了。

苏依依也听了出来,一个心慌,针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她不敢打开火折子,借着月光,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苏易似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中气十足的告诉下人要去年轻的赵姨娘那里过夜,而去赵姨娘的院子必经后花园。苏易的脚步踉踉跄跄,声音也越来越近,苏依依恼火的收了寻针的心思低咒了一声,来不及收拾,便将东西乱七八糟的往土里一埋,慌张的离开了。

折腾了半天,等后花园再度恢复寂静的时候,苏清音和长舌妇面面相觑,一人一鬼都十分好奇苏依依折腾的是什么东西。苏清音小心翼翼的绕到苏依依烧纸的地方,捡了根树枝轻轻的扒开土层。

土层下黄纸的灰烬中一个修长的乌木盒子展现在她面前,苏清音伸手去拿,突然“哎呦”一声低吟,原来倒霉孩子苏依依的针掉到了坑里还好死不死的扎破了她的手指。针尖吃进很深,血很快就滴落下来,她暗骂了一句,吮了吮手指,拿起了那个木盒子。

木盒的盖子比整个盒子长出了一个边,上下打不开,她试着推了推,没想到一下便开了。盒子中躺着一张薄薄的剪纸,月下看不真颜色,但样子仿佛是一套女子的衣裙。

苏清音拈起剪纸仔细端详,捏着剪纸的手指头微微有些刺痛,她挑了挑眉,将剪纸重新放回盒中,瞧了眼手指,指尖上针刺的伤口还没好。想到了那根并不尖锐的针,此刻她竟十分怀念展昭锋利的剑。

扒拉着土坑里的这点儿东西,苏清音也没什么头绪,她问长舌妇“玄女娘娘”是谁,长舌妇这个古人也表示不知道。

苏清音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大半夜的探究一个懵懂少女荡漾的春心有些八卦,她眼珠一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苏依依偷偷摸摸的做这些事情还没得逞,他日必定挖出来重新来过,如果她下次来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呢?

想到苏依依脸上精彩的表情,苏清音就一阵痛快,她翘着嘴角吹了吹盒子上的灰,收入了怀中,带着长舌妇离开。

盒子里,剪纸上苏清音的鲜血瞬间消失,只是暗自开心的苏清音未能看见那剪纸上诡异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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