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靠在椅子上,对着餐桌上这几碗萝卜青菜,厌烦的皱了皱眉,“这天天吃的都什么啊?我看到就烦,我们是吃这东西的人吗?”
“你就知足吧!”姚大伟轻叹一声,“做出那样的事,人家还能让你抽出身来,你还想怎么样?至少,现在没有人再追在你屁股后头讨债了吧?还有晶晶,你也该反省反省了,吃了那么大的亏就没吸取到一点教训吗?”
“你懂什么啊?”姚夫人很不屑的说道,“有谁能一辈子都一帆风顺的?就因为吃了那么大的亏,所以,现在学乖了,我告诉你,我必须重新再做一番事业,一雪前耻!”
姚晶晶的心思倒是没她那么复杂,每次到这来,姚夫人都会抱怨一番,被这小山村给困住了,她的才华、她的野心都得不到发挥。
姚晶晶目前来说,她更希望姚思过能够快乐健康的长大,然后,杀回王家去,找王海涛和杨慧茹,继承家业,有可能的话,再把杨慧茹赶出王家,她上位。
这些年,她经常会想起王海涛,毕竟,这是她爱过的,还和她生下了孩子,和王海涛在一起的日子,她是开心的,幸福的,现在不过是被杨慧茹给霸占了。
“妈,思过现在才五岁,等他长大还好些年呢,你别心急,在这和我爸好好过日子就是,别想那么多,其实,能够相扶到老,有个人在身边关心着,你已经很幸福了,至于那些商场上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等思过长大了再说。”
“等思过长大?那还得多少年?”姚夫人按耐不住了,她这种强烈的野心,让她的心态变的有些畸形,“晶晶,你不是说,你已经和王海涛见过面了吗?干脆,让他给一笔钱,我这就回N城组建公司去。”
“你疯了吧?”姚大伟忙制止,“你真是、不知悔改!都一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呀?凭什么让人家给钱?他会给吗?”
“没出息的东西!”姚夫人啐了一口,“在这小山村生活了几年,你连骨气都没了!真是窝囊!”
“我宁愿在这窝囊,也不愿意再回去勾心斗角、永无宁日!”姚大伟气呼呼的丢下一句,饭也不想吃了,坐回到沙发上靠着,对这对母女他也真是无语了。
姚晶晶也没了胃口,每次回到家里,想好好的和爸妈叙叙旧,聊聊天,只要一开口就会吵起来,姚夫人的不安分和姚大伟的乐于现状,总能挑起无尽的争吵。
在家里待了不到两天,姚晶晶便返回了N城,她得守在姚思过身边,她不能公开露面,不能去找工作,一般的工厂她也做不来,之前王海涛给她的那笔钱,她一直省吃俭用着,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如果再没有其他的收入,她就没办法为此生计了。
回到N城后,在郊区的一家农舍租了个小单间,她住的每一个地方时间都不会太长,一般不超过半年,免得被熟人发现。
租好房子后,回到原来住的地方简单的收拾了下行李,接下来,就是怎么弄到钱了。
这个时候,唯一能拿到钱的地方就是她曾经投资过的维纳斯美容院,她在这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这几年安妮经营的很好,公司应该是赚了不少钱的。
姚晶晶一直没去找过安妮拿分红,就是怕暴露自己,她知道,安妮和盛之夏来往密切,而且,对于她当年把配方还给盛之夏,估计也是一直怀恨在心,如果安妮知道她还活着,一定会告诉盛之夏的。
不过,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再不去拿钱,她就没法生存下去,当初她在美容院投资不少,不能连本钱都给了安妮吧?
姚晶晶思来想去,决定去见一见安妮。
安妮正在夏日美容院和盛之夏她们一起开会,夏日美容院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已经在N城有了两家连锁店,她的护肤品也卖的很好,口碑特别好。
除了美容院在她这拿货,还在好几家大型商场都有专柜,也已经签下了国外的订单,准备开发国外市场。
安妮倒是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在这拿货,这样也好,虽然成本高了些,至少心里踏实,不需要提心吊胆,也没有人去找她麻烦。
开完会后,安妮来到盛之夏的办公室,和她聊了下目前的形式,夏日美容院的设备和仪器都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只要有新一代的产品出来,她们都会及时的更新,就这一点,就深受客人欢迎。
安妮实力不如她们,设备上没法更新的这么快,只能在产品上保持一致。
正聊着,安妮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抱歉的笑了笑,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你好。”
“你好,是我。”
姚晶晶的声音就像是午夜凶铃般,让安妮浑身颤抖了下,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她居然?“你、你说什么?”
“没错,是我,我们见一面吧,我就在维纳斯附近的咖啡厅,你赶紧过来。”姚晶晶的声音阴森而淡漠,语气很硬,几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安妮还沉浸在恐慌中,一时没回过神来,姚晶晶的话又响了起来,“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找你!”
安妮一怔,脸色变的煞白,电话中是死一样的沉寂,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颤抖的说了句,“我现在在外面,没空。”
“那是你的事,一小时内你必须赶到!”
安妮挂了电话,半天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盛之夏走到她身旁,关切的问了句。
安妮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像是见鬼了一般。
“你没事吧?”盛之夏不解,一个什么样的电话,能让她吓成这样?“谁的电话呢?”
安妮跌坐在沙发上,五年前,当她得知姚晶晶已经过世的消息,她是有过暂时的悲痛,也得知姚晶晶已经把股份转给了姚思过,在姚思过十八岁的时候,正式继承,至少,这些年,她以为,她是可以过的安生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