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越走越快,青年男子停了下来,她被链子一拉停了下来,“真是无趣,回去了。”他转身离去,青年女子紧跟其后,不一会便迷路了。
青年女子叹了一口气,拉着链子在前面带路,魔都城中心一六角棱型的紫色宝石亮起了微弱的紫色光芒,天云凭空出现,不一会出现在了青年女子面前不远处,她瞳孔一缩刚要动手。
青年男子拉了一下手链,示意她不要冲动,她眉头一皱点了点头退了开来,他嘴角一撇道:“不知天云小儿有何贵干?”说罢看向了城墙。
“陸厄前辈可认得王桀?”天云拱拳道,眼中充满了敬意,青年男子没有回答,而是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青年女子的平静的脸色一刹那被阴霾取代,他看向青年女子恭敬的问道:“前辈,认得王桀?”她没有回答,渐渐地脸色好转。
“你不用问她,她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王陸厄淡然一笑,顿了一下继续,道:“王桀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
“王桀现在在黑龙神城。”天云觉得二人神色有些古怪,王陸厄除了看书,研习九万阵卷以外对于其他事物也漠不关心。(九万阵卷几乎占满了他的全部神识。)
她的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两只粉拳越攥越紧,鲜血缓慢的流了出现,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面,天云觉得青年女子对于王桀是恨之入骨,王陸厄面容惆怅,长叹一声道:“你有所不知,万年前老夫误打误撞遇到了若宁。”王陸厄欲言又止,她眼中寒芒尽显看着王陸厄。
“咳,往事不必再提。”王陸尴尬的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天云小儿可还有事?”
天云不急不缓道:“我想请前辈出手一次。”王陸厄眉头一皱,指了指链子苦笑道:“我这个废人你怕是指望不上。”
天云点了点头右手一挥,一道黑洞凭空出现,从黑洞中飘出了一把黑龙剑,手持黑龙剑退出了数百米,王陸厄嘴角向上一杨慢慢的退了开来,若宁也同样反方向走去。
他提剑一劈,一道黑色剑芒劈向了联系二人的链子,不料黑色剑芒被反弹了过来,天云提剑再次一劈,一道黑色剑芒撞到了反弹过来的黑色剑芒,两道黑芒相撞后,力量相互抵消了。
王陸厄摸了一下链子后发现竟毫发无损,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天云摇了摇头收回黑龙剑消失在了魔都城里,连黑龙剑都劈不开的东西,他也无能为力。
“我饿了,回去吧!”王陸厄不冷不热的说道,若宁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起了路,他漫不经心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显然对天云没能解开链子大失所望。
九千七百年前,持续百年的百族大战结束,天魔国大量的领土,资源流失,人口更是从三亿三千万锐减到了三千万,天魔族退至魔云十六州,北国联盟停止了进犯,转而分刮南方大陆,战争愈演愈烈,龙古国经过百年发展,已然有崛起的趋势。
王陸厄为了更大程度抵御外来强者不得不堕入魔道,继王桀之后再次屠戮百族强者,北国联盟的百万大军自此停在了魔云十六州的边境,不敢贸然进犯。
龙古族趁北国联盟后方空虚联合天魔族卷土重来,魔云十六州已然无力支撑连年的战争天魔族只能速战速决,天魔族联合龙古国击溃了百万大军,天魔族占据了南方三分之一的领土便不再推进,安心发展了起来。
九千五百年前王陸厄入魔已深成日杀戮,便将事物交由他人掌管,徒步来到了天魔旧都,天魔旧都已然成为了荒芜的沙漠,他来到一破碎的宫殿之中自此研习阵法。
他的的杀戮成性,云界宫派下天神诛杀此人,王陸厄自知不敌,便用阵法拖延时间,魔功一成便将其魂魄吞噬,并将其身炼制成傀儡,更以阵法加持,云界宫震怒派下王神境的强者。
天魔旧都之上,沙漠淹盖住了旧都曾经的繁荣,一身着血衣长袍青年男子手提一酒坛子,酒香味扑鼻,背了一口檀木棺材,青年男子喝了一口酒,仰天长啸道:“北国屠我三亿子民汝视而不见,吾杀十万神灵大修,汝等便苦苦相逼,甚是可悲。”王陸厄说罢将坛中酒一饮而尽。
瞳孔一缩定睛看去,只见千里之外一道空间裂隙凭空出现,从空间裂隙之中走出一面容冷酷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杆银枪,背了一杆红缨长枪,白衣男子看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陸厄,冷哼一声瞬移到了他面前抬枪刺去。
他冷笑连连,手中的酒坛满出香醇可口的烈酒,王陸厄不为所动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长枪近在咫尺,白衣男子怒道:“为何不躲?”说罢收回了长枪。
“要杀便杀,汝何需多言。”王陸厄将酒坛扔了出去,左手擦拭掉了嘴角的酒水。
“哼,汝罪大恶极,真以为吾不杀你?”白衣男子说罢再次提枪刺了过来,枪尖蕴含了规则之力,王陸厄瞳孔一缩,向后瞬移数次,不一会出现在海洋之上,烈日当空,任波涛汹涌的海浪打湿衣服,海浪声震耳欲聋。
白衣男子手掌一挥封禁了数百万里的空间,若是在云界万里已是极限,海洋之下发出了轰然巨响,一石棺从海水中缓缓上升,道道阵法被解了开来,石棺中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一只苍白的手从棺材缝隙中伸了出来,棺材盖子被缓慢的推了开来,从中飞出一面色惨白的女子,穿着银袍,样貌虽谈不上美,但也不差,眼中迸发出了森森绿光看向了白衣男子,伸出右爪抓向了过去,他瞳孔一缩提枪刺去,没想到尸傀竟抓住了刺来的长枪。
白衣男子怒喝一声,长枪向上一挑,尸傀径直的飞了出去,摔入了海洋之中不见踪影。
“你竟将一女子炼成尸傀,罪不可赦。”
“此女屠了万人,无一例外皆是比其美貌的女子,罪有应得。”王陸厄右手中凭空出现一酒坛,边喝边说道。
此时百余副石棺从海水之中飘出,络绎不绝的咆哮声让人头晕目眩,白衣男子嘴角抽搐,长枪向下一挥,顿时百余副石棺爆裂了开来碎石四溅,不一会沉没在了海洋里。
一银袍男子提剑刺向了他,白衣男子提枪刺穿了银袍男子的心脏,腥臭的尸血四溅而出,银袍男子双目迸发出炙热的白色光芒,顿时爆炸了开来,王陸厄凭空出现在了千里之外,欣赏着他的杰作。
方圆百里被强烈的白光包裹,一道道高过千米的海啸以白光为中心呈圆形扩散了出去,光芒过后百里内的海水被蒸发的一滴不剩露出了地面,顿时海水到罐而来。
白衣男子毫发无损,就连衣服都没有一点伤痕,他看向王陸厄冷笑道:“还有何本事,尽管拿出。”眼中充满不屑。
王陸厄手提酒壶,抬头猛罐,香醇可口的烈酒撒的满身都是,他擦了擦嘴角的酒水,耸肩笑道:“使完了。”笑罢转身就跑,白衣男子一脸的不屑,不一会出现在了王陸厄面前,提枪刺向了他的眉心。
他不躲不闪冷笑一声,枪即将到达眉心时,人消失不见了,白衣男子收回长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消失不见的王陸厄,空间明明被他封禁了,不可能瞬移,但刚才发生的一切又做何解释?
南大洋落魔岛上,从远处看去一座千丈来高的血山,山上一片血红,就连树木叶子钧是血红色,不禁让人有一种头晕目眩之感,太阳光从山顶上一数十米大的洞口照耀进了血山内部,血山内水波荡漾与金色的太阳光遥相呼应美不胜收,在这沉寂的血山内,悦耳的溪流声让人陶醉,中间一块百米大的血地上屹立着一五米来高的雕像,雕像持剑指天,一脸怒容对天咆哮,王陸厄将檀木棺材缓慢的放到了地面上。
“修罗老祖借你宝地一用。”他对修罗老祖的雕像拱拳弓身一拜,然后心念一动雕像被缓缓移开,露出下面一张血玉床,王陸厄右手拍了一下棺材,棺材盖子一下子被掀飞了出去,一貌美如花,身着紫衣长裙的女子,紫裙之上绣着数把断剑,只见她面容红润,似能听到呼吸,心跳声,静悄悄的躺在棺材里,仿若睡着一般。
王陸厄看了一眼她,左掌一挥,紫衣女子平缓的飘了起来,缓慢的躺在血玉床之上,血玉床仿若活过来一般欲将她吞噬,紫衣女子渐渐地没入了血玉之中。
王陸厄面容惆怅喃喃自语道:“三百年期限以至,你我自此恩断义绝。”说罢提酒坛猛罐,饮尽之后将酒坛丢在一旁,右手手指对血玉床连指数下,一道道血色印记刻在玉床的每一个角落。
眼中寒芒尽显,岛屿顿时震颤了起来,落魔岛平缓却迅速的沉入了海洋之中,血山内没有一滴海水罐入,不一会落魔岛便沉到了海底,王陸厄在血山内看了一眼血玉中的紫衣女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