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进城之后到是并没有立马前往千剑山庄,而是驾着石府的马车在长安城中逛了一圈,欲要先打探一番长安城中的消息,毕竟如今的长安城已经不是一个月前刚刚离去时的长安城了。沈天一路驶来,只见一队队士兵武装整齐的在城中巡弋,整个长安城的大街上更是看不到一个路人,家家都是紧紧的闭着门户,显然整个长安城都不太平。“什么人?”沈天听到声音已是知道必定又是巡逻的军士看到自己,欲要对着自己检查一番,这已经不知是自己进城之后被人第几次被盘查。
“走吧!”那一队军士查完沈天之后,便又向前而去。沈天将马车驶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施展轻功向着千剑山庄而去。沈天一路躲躲藏藏,避过了沿途的巡察,终是来到了山庄外围。
“我且绕着山庄查探一番,如今石显占了外城,这千剑山庄怕是也不安宁。”沈天心中想罢,飞快的沿着山庄跑了一圈,却是将这山庄周边的情形了解了个大概。千剑山庄此时显然已是被那石显包围起来,周边多有一些或明或暗的探子,时时刻刻盯着千剑山庄,若是山庄有着一丝一毫的异动,怕是立马就要遭到石显的疯狂报复。
沈天心中此时有了个大概,也就不再犹豫,运起身法,自是轻松的越过山庄的围墙,朝着山庄深处而去。而那山庄周围的探子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兵卒,若是一般人尚且能够发现,可是像沈天这等高手,自是发现不了。
沈天进了山庄之后便是直奔王铮的住处而去,毕竟自己如今刚刚回来,一切还是不曾知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今整个山庄最能让沈天信任的自然是王铮,所以沈天还是决定先找王铮了解情况。
向着王铮住处的路上,沈天竟是未曾遇到一个师兄弟,此时山庄人心惶惶,大家都是躲在屋中不敢出来。
“哎——”沈天刚一靠近王铮的门口,便是听到一声叹息,这叹息之声便是那王铮发出。沈天来到门口便见到王铮正在屋中来回的踱着步子,两个眉毛拧在一起,一脸的忧愁神色,那本已略显斑白的头发,如今已是全都变成了雪白,散乱的披在脑后,人比数月前不知憔悴了多少。
“爷爷,我回来了。”沈天见着王铮如此模样,心中一痛,两个健步冲了过去,一把握住王铮的手说道。
王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是沈天,被那沈天握在手中的手掌已是激动的微微出汗,声音略显颤抖,表明着他内心的激动。王铮看着沈天,眼圈一红,略有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罢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天,不再言语。
沈天从小父母双亡,也只有在王铮处才能够体会到亲人的温暖,王铮也早就将沈天当做自己的孙子一般,浓浓的亲情此时在整个屋子中弥漫。
“天儿回来,可有被那石显知晓?”王铮慢慢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紧了紧握着沈天的手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未曾发现!”沈天面露忧色,看着王铮,轻轻的说道,“怎么就月余未见,爷爷竟是苍老至此,这长安城到底发生了何事?”
“哎——说来话长,这事还得从十天前的朝议说起。”王铮便将十天前石显被明升实降等事细细说了一遍。
沈天听罢却是皱眉道:“这石显被夺了权,乃是好事啊,怎么长安城如今乱成如此模样?”
“坏就坏在夺权夺得不彻底啊!这石显被罢去了中书令的职位,回去后意识到了事态严重,知道新帝要向自己动手了,他竟是抢先出手,到处传播刘骜的皇位是骗来的,说先帝本是要立刘康,是王皇后乘着先帝病危不醒人事,私改了诏书。石显与那执掌未央宫禁军的未央卫尉石崇联手,如今已是控制了整个长安城,只差一步就要杀进皇城了,如今正与新帝在皇城外对峙,怕是新帝坚持不了多久了。”王铮重重的一拍桌子忿忿道,他虽是心中忧虑,但也是无可奈何。。
“不知其他大臣态度如何?”沈天越听越是意识到事态严重,皱眉问道。
“如今整个朝堂分成两派,一派是以丞相和外戚王家为首支持太子,一派是以石显、石崇兄弟为首支持刘康。可恨那石崇握有兵权,却是让石家兄弟占了优势。”王铮解释道。沈天听了王铮言语,此时却是心下疑惑,道:“长安城中有七支禁军,那石崇只是握有一支,其余六支为何不出来支持新帝。”
“如今另外五支禁军人人自保,皆是选择中立,固守营门不出,而你那虎贲军因为天儿不在,十大都尉内斗的厉害,如今自顾不暇,又如何支持新帝,若是如此下去,新皇之位危已。”王铮越说越是觉着无奈,在这屋中来回踱步子,却是想不出个法子。
“我千剑山庄向来是朝着新帝的,如今自是被那石显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是新帝倒了,我等怕是也要跟着陪葬。”王铮越说心中越是着急,脸上的皱纹显得越发的明显而浓密了。
沈天听闻此言,心中却是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原来如今的问题主要还是兵权之争。新帝如今调不来兵,却是处处受制,看来若是要助新帝刘骜脱困,唯有先获得兵权才行,而若是想要获得兵权,单单靠着自己一人怕是极难。沈天心中默默思量着对策,脑袋中在飞快的盘算。
过了许久,沈天方才回过抬起头,对着王铮严肃的说道:“爷爷,如今事态严重,新帝随时可能万劫不复,我此时心中已是有了主意,若是成功必可助新帝一举灭掉石显一党。只是切莫不可告诉任何人我已经归来,若是石显有了防备,怕是行起事来会有诸多的麻烦。”沈天此时却是出奇的严肃道,显然此事关系极大。
王铮一听沈天言语,哪还不懂他的意思,赶忙说道:“天儿你且放心,你回来之事不会透露给任何一人,你且安心行事。”
沈天听了王铮言语,微微点头,跟王铮道了个别便出了千剑山庄,向着未央宫附近的七星殿而去,那里却是有一个能够影响整个局势的人物,是该让他出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