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您德高望重,给小子陪罪可不敢当。不答应切磋是不敢献丑而已。”李明扬道。
“你这样的功夫还叫献丑,那还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我还要谢谢你今天的手下留情,不然我可是要出丑了。”
李连捷不知内情,忙问经过。于祖仁不是练武之人,也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袁鹤鸣就把当时比试的情况叙述了一遍,说到自己用了十成的功力,李明扬还游刃有余的时候,李连捷听了很是惊讶。李连捷对袁鹤鸣的武功是了解的,知道袁鹤鸣练得是真功夫,算得上一流的高手。但对李明扬的武功不了解,只是知道李明扬的功夫不错,但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不知道。今天听了袁鹤鸣的讲述,有些不信,又问于祖仁,方知所言无虚,不由得对李明扬更加高看一眼,心道这个小老弟还真有不少秘密。。
袁鹤鸣又道:“阿扬,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你的内劲里感到南派少林的痕迹。”
李明扬道:“家传的正是南派少林的内功心法,还有大小洪拳套路。”
“果然是这样,不过你的内力不只是南派少林的内力,似乎还有别的心法,不知道是什么?”
“我是各门各派的功法都练,也许相互影响产生了变异。”李明扬当然不能告诉他是由于小娱记元神的冲击,让自己一下子打通了全身的三十六条经脉,经脉比其他练武之人都要宽阔和坚韧,运气速度也要快上一倍,所以给人的感觉似是而非。
李明扬道:“八爷,您咏春的功夫也相当了得,怕是要进入化境了吧。”
李明扬的话让袁鹤鸣很高兴,“哈哈,离进入化境尚远,不过我已经稍窥门径,希望在有生之年跨过这一大步。”
谈起功夫引起了袁鹤鸣的兴趣,李连捷更是被人称为“功夫百科”,由于是科班出身,各门各派都有涉猎,三人谈得热烈。于祖仁插不上话,只在一旁自斟自饮。
解开了隔阂,众人把酒言欢,重归于好,这顿饭直到深夜尽兴方散。袁鹤鸣还与李明扬相约有时间再切磋,李明扬笑着答应。
经过了这场误会,李明扬与袁鹤鸣的关系却变得好了起来。
于祖仁说到做到。那个剧务伤得不重,只是轻微脑震荡,头上缝了几针。于祖仁得知他受伤不重,直接给了一些钱让他回香港治疗,也算把他开除剧组。同时,于祖仁也在剧组打招呼,告诉大家要相互配合,不得再欺负或歧视任何人。如果再发生这样的问题,不管是香港的还是内地的,一律清退。
经过这一事件,剧组的风气变得好了一些。那些爱欺负人的香港职员也有所收敛。
经过这一战,李明扬的名声却突显出来。大家都知道袁鹤鸣的功夫厉害,能和袁鹤鸣打个平手,甚至胜出半筹,证明李明扬的功夫也相当不错。
人都尊敬有实力的人。自此以后,武指队的人见到李明扬都喊一声李先生,而内地员工因为李明扬的仗义出头,对李明扬更是敬重和感激。
一个星期后,高高的擂台已经搭好。今天,就准备拍摄霍原钾和赵健对打的戏份。
影片中的赵健是天津武术名家赵中强的儿子。?当年霍原钾的父亲霍恩第和赵中强比武,霍恩第因不忍伤害赵中强,未在比武中使用绝招,结果惜败。从那时起少年赵健便倚仗着父亲的胜利开始欺负少年霍原钾,这也是霍原钾决心习武的动力之一。后来霍原钾习武有成,终于将赵健打败。失败的赵健一心报仇,去外面闯荡江湖,打遍江南各地,练就一身功夫,回到天津后就给霍原钾下战书,相约签生死状高台比武。
这段比武要完全在高达十五米的高台上进行,是全片重要的片段之一。袁鹤鸣在设计这段武打时,为了彰显青年霍原钾好勇斗狠的心性,动作风格十分写实。霍原钾凌厉多变的南拳北腿,赵健凶猛笨拙的扎马、虎爪,两位武术高手的肢体较量不但表现出武术风格的差异,也巧妙地暗合了人物性格的不同。打斗中双方均积极主动,先发制人,且招招凶狠,直取要害。赵健的扎马、虎爪正是强悍、扩张的人格标注,霍原钾的下劈、破板、掰腕、手刀正是凌厉残忍的人格象征。
这段动作场景的设计充分体现了袁鹤鸣“形神兼备”的风格。
开拍前,于导再次强调演员的安全,因为李连捷要求影片中要真踢真打,充分展现武术的力道,而且这场戏又是在高高的擂台上打,安全问题就格外重要。拍摄现场,不仅演员身上系了安全绳,高台下面也铺了安全垫以防万一。
拍摄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拍到了下午五点多。李连捷对动作精益求精,发现一点差错就立刻重拍。因为没有李明扬的戏,李明扬就站在于导的身后,透过监视器观看拍摄效果。
于导对高台上的李连捷喊:“下面实拍准备。”
李连捷对饰演赵健的演员马中轩道:“下面的动作劲不要收着,要一次踢到位。”
于导一声实拍,马中轩猛地一腿踢向李连捷,李连捷伸手格挡,马中轩连环再踢,李连捷向后退到擂台边缘。马中轩见李连捷已经没有退路,便使出猛虎捕食,双拳带到风声向李连捷胸前打去。这次马中轩没有保留力气。李连捷被迫再退一步,一脚踏空,跌下高台。
按照剧本,李连捷在落下高台的刹那,双手挂住擂台边上,然后一个鹞子翻身再跃上高台。
由于拍摄了一整天,李连捷体力下降了许多。在下落所过程中双手成功地抓住了擂台的边缘,可正当李连捷要翻身跃起时,突然手一软松开了高台,身体顿时下坠。
看到这情景,大家都紧张地抬头望着。马中轩也一步来到高台边缘,试图拉住李连捷。
这时李连捷身后的安全绳发挥了作用。在李连捷掉落的时候,安全绳挂住高台上一根向外支出的圆木,将李连捷悬空吊在半空。
看到安全绳成功地将李连捷吊住,大家松了一口气。
李连捷向下面的人挥了挥手,示意没有受伤。
工作人员急忙上前,两人在下面控制安全绳,又有两个人上了高台,准备将李连捷拉回到高台。
两名工人到了高台,抓住安全绳,拉着李连捷向擂台方向慢慢靠近。
突然,“啪”的一声,安全绳突然断开,李连捷的身体快速向下跌去。
一声惊呼,工人忙伸手去拉李连捷,没有拉到,眼看着李连捷跌向地面,而且是头部向下。
李连捷的手在空中奋力地挥动似乎要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没有。
十五左右的高台,人从上面落到地上,仅需要不到2秒的时间。
而在短短的2秒内,采取什么措施都来不及了。
于导心中一叹:完了。即使李连捷准确地落到地面的安全垫上,也会因为头部着地而挫断颈椎,轻者瘫痪,严重的甚至失去生命。
周围的剧组人员无助地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切,胆小的已经闭上了眼睛。
李明扬一直在看着。他距离高台有二十几米的样子。绳索崩断的一刹那,李明扬不敢在隐藏实力,迅速将全身真气运到脚下,右脚猛地一跺,脚上的皮鞋砰地炸裂成破片,人已如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咚”的一声,大家都感觉自己的心忽地一震,接着一道看不清的黑影从眼前闪过。
二十几米的距离,1秒钟的时间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