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金山村李家祠堂后,我没有莽撞地立马进祠堂,而是站在不远处,摸清祠堂进出人的大概情况。那是一座典型的客家祠堂,两边青砖砌成的高墙,高耸过瓦面,墙顶高低有序、相互对称地翘起水牛角似的“多子”。
“我发现祠堂里面有一群瘾君子,因为进出的人都萎靡不振,瘦骨嶙峋,看样子都是长期吸食毒品所致。那个祠堂表面是供李氏先人牌位的,其实是一个隐秘的吸毒场所。
“我看的正入神时,看到一辆越野车停到祠堂前,然后从车里钻出一个大个头男人,年龄五十岁左右,健壮肥硕,着一身不合身的灰色西服套装。他也有一双大脚,目测不会少于44码,等他把脸转向我这边时,才看清他的脸有多吓人,简直属于凶神恶煞,脸的肥肉堆的简直要掉下去了,粗糙黧黑,右眼下眼皮好像长到一起了,估计曾受了创伤,被缝合到了一起,眼睛周围还有缝合留下的疤痕,左脸有一个明显的刀疤。我还没从他难看的长相回过神来,看到依然女人打扮的毛毛从车里钻出来,亲密地挽那个丑陋的男人。我怕怕毛毛看到我,我立刻躲到身后的理发店里,透过玻璃门看到他们似恋人一样手拉着手进了祠堂,我想那个人是罗大源。因为我记得我晕过去前,大脚男人揶揄地说罗大源是毛毛的男朋友。看他们那么暧昧,想必真的是恋人。自此我断定罗大源是一个断背。
“我一直在祠堂外面等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出来,等了一个晚,也不见他们出来。我仔细看了看祠堂周围,祠堂后面墙壁紧贴一栋3层高的住宅楼。他们一宿没有出来,是不是因为祠堂后面墙壁有门,他们径自进了住宅楼?我这样猜测着。
“我问了附近的人,关于祠堂,他们说从外面看,是一个祠堂,但平时总有一些怪的人进进出出。
“我想进祠堂里面看看,但我怕毛毛认出我来,我寡不敌众,又被他们丢到海滩,可不会两次都幸运地活着回来。于是我动了动脑子,想着以前大学参加过演员社团,学过化装,于是我从天桥下的一个乞丐那买了你见我穿的那套乞丐装,然后给脸摸油彩,弄个肉色橡胶贴脸,看起来像伤疤。并买了一个假发,故意把假发弄乱弄脏,盖在我聪明的脑袋。在垃圾堆里捡了一个瓷碗,蹬在祠堂门前乞讨,并乘机进祠堂打探了下情况。
“这个李家祠堂里面较简单,主要由大门、祭堂、寝堂组成。祭堂是正厅,空间最大,由较大而坚实的柱头和横梁构建。寝堂安放着李氏祖先牌位和纪念对象,显得庄严而神圣。
“祭堂后面的一面墙壁,左侧边开了一个门,那个门是通向住宅楼一楼的,门正对面有一个楼梯通向二楼,楼梯右侧摆了四排长形沙发,角落处有茶水供应,一群瘾君子东倒西歪地坐在沙发吸食毒品,满地都是注射器。这证实了我的猜测,祠堂里面有人在吸食毒品。我准备踏进门去,跟那些瘾君子说说话,不想楼梯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男扮女装的毛毛,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当时我恨不能去抢过来,但我怕暴露自己,罢休了。他看到我这个肮脏的乞丐,厌弃地要把我赶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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