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被年轻人的愤怒震住了,不知所措地立在一处,算衣服被他泄愤撕得粉碎,他都不会反抗。
检察官一动不动地绝情道:“你不认罪,但罪证确凿,那你等着被打进死牢吧!”
顾哲夕似一只失去理智的公牛,大吼大叫道:“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随便给人安罪名,我算到了地狱,也不会饶过你们的。”然后把检察官的桌子也掀翻了。
门外的警察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赶忙开门冲进来,强行把顾哲夕制服,戴手铐押走了。
检察官看着一片狼藉的审讯室,面部一阵抽搐,失神的目光扫视着地——他作为检察官根本没有去核实的物证和材料。
这位检察官出门瞧了瞧,犯人确实被押走了,他才转身回来拣起洒落一地的材料,还有那把看起来阴森可怖的手枪,是那把手枪让顾哲夕的美好青春将要此停止了。
他所说的停止是死亡,这个字眼让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他为了自己的前程,因为级的一句话,他轻率地改变了这个年轻人的命运,将给他定罪。他杀了人,会定他死罪。
他浑身冷汗涔涔,死罪对谁来说,都是严酷的现实。
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发自肺腑地想为他做点什么,最好是不要让他轻易地死掉了,毕竟人活着才是硬道理,也可能才会有希望。
他踌躇地回到办公室,准备写顾哲夕的判决报告时,他的秘书进来了,给了他一个信封,是级写来的。
他打开看了一下,大概内容是,这起枪杀案无论如何要定罪顾哲夕。
他做检察官这么多年,社会经验极其丰富,他从信嗅到了这起案子的复杂性,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他不想去追究,他只信奉按照级的意愿办事,对自己绝对会有好处。
他把信放到桌子,背着手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苦苦思索着报告该怎样写——对那个很可能被冤枉的年轻人有利——又能让级满意,还不影响自己的远大前程。
如果判这个年轻人死刑的话,将会对他不公平……从良心来说,他不仅仅会受到天的谴责,还可能会下地狱。这个可爱的年轻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坦诚、善良。
顾哲夕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单间里,一扇铁门紧锁着。他绝望地躺在铁床,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双目无神。这时,他听见有人开铁门进来了,赶忙起身下床,追问进来的人,会怎么判决他。
进来的警察尖嘴猴腮,一副凶相。
警察告诉他,判决书下来了,是死刑。
顾哲夕先是愣在一处,似被人当头击,会随时倒下。最终,检察官为自己前途考虑,还是判了顾哲夕死刑。现实让他救不了这个年轻人!
顾哲夕脸色铁青道:“你们几乎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不查查物证真假,这么判我的刑。这不公平,我要诉。”
他浑身颤抖,倒退了几步,幸好扶住了墙壁,才没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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