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又是何苦!”江岚叹息声,清风剑迎上了众匪徒,他们的攻击凌厉异常,仿佛是为了山寨而战,更像是最后片家园而做出的反抗。
张二霸听到声响而来,面色凶狠的朝着江岚喊道:“莫要伤害我的弟兄,此事因我而起,理应由我一个人承担,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说完接过了手下拿来的铁锤,朝着江岚的方向飞奔而去,带起的尘土扬起。清风剑硬接之下,剑锋上有了些许的裂痕,看得江岚心疼不已。心下警惕万分,在来时他便觉得此行的危险。
真正抗下了铁锤的攻击时,才发觉先前感觉到的那些危险,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般,真正的危险在实践中千变万化。根本不是凭借感觉就能避免的了的,便强烈的在意识中让自己冷静下来,观察着张二霸的走动方向。
这一停下来,张二霸也是不动手,也开始观察起江岚来。他手上的那些匪徒一个个虎视眈眈,想趁着江岚重伤之时,一窝蜂的冲过去,将他大卸八块。
“今日若是你身死于死,不但没有报了樵夫的仇,还要赔上了自己的性命。这样做你也愿意来,可见长大以后你也是个汉子,既然是,就要拿出真正的力量来。”张二霸感慨完便再也不说一句话,冲着江岚便挥舞着巨锤。
清风剑格挡住巨锤,陡瞬一转,凭借着当年的出鞘拔剑,无尽的重复中,最快的一剑,封喉而过。
鲜血洒满了江岚的脸上,有如在地狱中而来的魔头,清风剑上的鲜血还在滴着。在路过山寨的门口时,看到石碑上写道,扬正寨。心下诧异,问着向他靠拢的匪徒道:“你们这山寨作恶多端,又怎么能起这么光明磊落的名字,传出去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其中某个匪徒怯生生道:“前几月我们在劫持某个富商时,不幸牺牲了三四成的兄弟。本来劫持了富商的钱财,我们都是皆大欢喜,可不曾想官商勾结,在半夜我们寨中庆祝之时。冲天的火把染红了山寨,每个睡眼蒙蒙的兄弟醒来,看到了都是冲天的火光。”
顿了顿又道:“在这一夜之间,我们山寨便已经面目全非,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在片废墟之中张寨主哭的双眼血红,最终我们还是重建了山寨,只是已经没了当时的面貌。张寨主便起了另个名字,叫扬正寨。本来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可是他们位高权重,更是在各处设立的岗哨。兄弟死的越来越多,我们也只能去抢劫平明百姓。这扬正寨的石碑越来越模糊,我们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根本没有弥补的机会。谁又能,给我们这个机会。”
江岚黯然的离开了扬正寨,回去和陌铁会和,在处吹着山风猎猎的空旷地带。找到了背对身影的陌铁,听到了后面有声音,陌铁也回头看了看。
见到是江岚,对着他笑了笑,并道:“你来了,看着你面色憔悴的样子,便是只是扬正寨的事了。”
江岚缓缓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这样左右难以选择的地步,真是让人无从选择。”
“顺应你自己心中的选择,便是最好的选择,我欠你一个人情,在此告别后不知何时还能见面。为兄,先行一步。”话音刚刚落下,江岚的前方已经没了陌铁的身影,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想起这次出来的任务,江岚平复了心中心情,朝着还有三里地的鱼米村前进。听这路来的人议论,这鱼米村来源于这里的美食,名叫鱼米饭。听说这饭香能够唤起乡思来,不论是在这里的人,还是在远方的人。吃到的或者是想要吃到的,都会想到这个叫做鱼米村的地方。
江岚想起身上的一串纸花,从布包里慢慢摊开来,牵在了手中。有阵风吹过,把纸花吹动着飘飘起舞。
“哥哥,你也是来送给我纸花的人么,这已经是第四个来送我纸花的人。母亲告诉我,如果我收到了十八个纸花,我就能见到她。”江岚刚走到鱼米村的村口,就看到个眨着漂亮眼睛的小女孩,对着他眨着眼睛道。
江岚看到这幕,淡淡笑了起来,随道:“所以你要一直等下去,收到最后个纸花的时候,你就能见到你的母亲了。”
小女孩气嘟嘟的鼓起了嘴巴,在空中比划着数字,随后摇摆着娇小的身子道:“曾经她总是恐吓我,告诉过我,你真的以为,我离不开你不能活么;你真的以为,我总是不经意会想你么;你真的以为,你已经成了我的整个世界了么……没错,你真的是。”
江岚听着小女孩自顾自的说,心中顿时说不上一句话,曾几何时,他也有过那样的感觉,可是很多的疑惑和质疑,让他慢慢没了这样的感受。”
正在他陷入思考的时候,在鱼米镇中走出个沧桑的老人,仿佛已进入了花甲之年。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已经长满了整个面容,他拄着拐杖一步步的走向了江岚的位置。
缓缓道:“小娃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里有来无回,可是凶险的很。你不要在进来冒险了,你可知道这里的人生下来就是风体。危险异常,莫说是成年人都会被这风气侵体而死,更别说你还是个小孩子了。”
撇开老者的话,江岚开始问道:“可是我想吃鱼米饭,我从十里外的地方步步走到这里,如果这个时候回去,怎么想我都会不开心。哪怕前面是危险,只要想着心中还有鱼米饭,就不会太过失望。”说道这里的时候,江岚的目光中露出神采来,面向着老者笑出了声。
“真是后生可畏,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执意如此,再多人劝解也还是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不如去不留余地的放手一搏,不论是生是死,都是由天定,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