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当时我不是这样的,每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总在脑海里重复的播放着,当初的我又是什么样的。”雨星控制不住情绪,咬着嘴唇自顾自的说道。
江岚忍着伤口的痛苦,勉强的笑了起来,面上被苍白色所替代。语气也是虚弱不堪:“你……当初的你是非常善良,而且从来没有这般憎恨的种子在心头萌芽。”
雨星的目光在江岚身上打量着,那股冷意又一次降临到了江岚的身上,不自觉让江岚有些毛骨悚然。却听到雨星不冷不热的讲道:“我从不想占你便宜,我说过了拿剑在我背后的人,必须让他死才行。我就在这里等你三天,等你伤我,我们再来一战,不必去分什么输赢只论什么,更不用论及情分只分仇敌。”
“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便战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江岚的话音落下,双目里被狂热所替代,在他抓向清风剑时,一股股风气冒到了他手心的位置,爬满了整个剑鞘。
雨星朝着酒家的方向破口大骂道:“还想不想活命了,赶紧拿出大鱼大肉大补之物,不要委屈了我这位朋友,若是三日之内他的伤还不好。只能用你们的肉你们的血补身体了,还不快出来。”
话音刚落,在酒家门口处冒出个人头,定神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店小二。却见他的两个眼珠子在眼眶中打转,狡黠的对江岚二人说道:“两位可说的不是玩笑话,若是真的养得好这客官,可不要赖账才是。”
“废话这么多,当心我杀了你。”雨星目光冷下来,朝着店小二看去,吓得他差点跌到门框处。
店老板和店小二出来后,迟迟不敢迈步,倒是那店老板紧皱着眉头,口里面念叨着:“这可是赔本买卖啊,怎么能够去做啊,这买卖可不是这么做的,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雨星闪身到了店老板身后,剑芒已经到了他的脖子间,如同地域丧钟般的声音在店老板耳边回荡着:“在多说一句,就成为你生命当中最后遗言。”
这店老板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给店小二使了个眼色,一直到了雨星撤回了剑。偷溜回了房间,再也不出房门半步。等着桌上被各种补品所覆盖,雨星一改方才的无话不说,变成了一幅冷冰冰的模样。
“你这人也真是的,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么,那时候我还在打扫孙家。没想到误打误撞去了你的后院,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却被人稀里糊涂的绑在了树上。”
江岚说完,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滔滔不绝的对个冷冰冰的人,讲各种各样有意思的事,可是那个人,丝毫都没有面目表情,只是一直冷冰冰的看向江岚,不说一句话。
入夜时,江岚的由于白日的伤口,在加上补品的激发下,变得嗜睡不堪。倒在桌子上便睡着了起来,不曾想这里不多时便被火光所覆盖。
警觉的江岚睁开双目,瞧向周围的景色,惊讶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里究竟怎么了。”却发现雨星一动不动的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丝毫没有着急的意思。
“你……”江岚有些担忧的望向雨星,却看到他的嘴角上绽放出邪魅的笑容。
随后不冷不热的话在江岚的耳边回荡着:“你不必着急,我在感受着周围的杀意,这种感觉越多,越让人兴奋不已。”
说到最后的时候,雨星居然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火光照亮了周围,夜色下本来模糊的东西,都变得短暂清晰起来。
至于是谁告密,不必想,定然是店老板。白天的时候看他的样子,便知道他究竟是多在意钱,这样的在意贴切于流传的俗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火光下,在酒家的招牌下,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是店小二和店老板。雨星在二人出来的时候,突然动了起来,身形之快,让江岚也瞠目结舌。如同道破空的闪电般,冲到了那二人面前。
他们脸上的面目表情还没有定格,便已经被夺去了性命。不过这未必不是件好事,至少在他们死亡的时候,依然是希望着的,并不是绝望着的。火光下雨星的影子很快便被发现了,这里面的人熟悉的很,是孙家的人。
他们在火光的映照下,发现了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在酒家前面抽着剑。众人没敢前进一步,因为视界当中的少年,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把那把剑又一次插入店老板的胸膛,鲜血淋漓的抽出来。这样的景象看得众人毛骨悚然,有如见到修罗般可怖可憎。
也不知是谁丢了火把,激发了他们对于惩恶扬善的本能,他们就这么冲了上去。口里面喊着:“诛杀孙家雨星,为民除害。”至于这后者,就喊得不是那般响亮,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没底,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有十足的把握,定然不会流于这种口号性质的东西。
有一种东西永远比口号要响亮的多,那便是直接上直接干。这样的做法虽然鲁莽,但好过一切空实际的口号。
“哈哈哈,你们一起来吧,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雨星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魔神般,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带头的人是个老者,在孙家当中,江岚没有见过。大概是个在外的长老或者是别的,唯独能够确定的是,在这老者的身上,散发着江岚都要退避的修行。
虽然越是到大成的境界,修为越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但在这之前的所有境界,相差之下总会有所感觉。
想到这里的江岚,拿起了桌子上的清风剑,边走边道:“雨星,说好的同生共死,你要想死,为什么不喊我一个。当时若不是你救我,今日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的命是你救得,你的命就不能在我眼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