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清见洪峰一言不发,眼珠子又是一转。哎,洪峰,你别叹气吗,这改行的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听了这话,洪峰更为不懈。他不知余某的葫芦里到底想卖啥药?但当他看到余长清那双鼓励的目光时,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长清哥,你是说--------洪峰不懈的问。
洪峰,你是个聪明人。余长青夸奖着。好说清凉人好说,糊涂人难缠。你一个大学生,怎能会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相信你会明白的,做出一个选择。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的观察着洪峰的表情变化。
长清哥,改行送礼,你说得多少钱?是一万还是两万?回家我借,哪怕去使贷款这个钱我也拿。洪峰非常大方地说着。
他嘴里这么说,可在心里却盘算道;三千两千的不算多,可在那个经济萧条的八十年代上哪弄去?更何况是上万来?尤其是对于他这个刚毕业的农村娃来说,几千块钱,简直是天文数字。唯一的办法,只有去银行贷款。
不,洪峰,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余长青见洪峰不懈的看着他,就进一步解释道;给领导花钱送礼的事,能少花的一定少花,能不花的一定不叫你花。
那你要我怎么做?洪峰更为不懈。
余某看了洪峰一眼。心里想;洪峰呀洪峰,你这个傻瓜,怎么一点也不开窍呢。我说了半天,难道你一点也不明白我的意思?看着你聪明伶俐的,怎么在感情的世界里倒是个白痴?真不知你是不懂还是要装不懂?想到这,就明了的说;告诉你吧,洪峰,天津歌舞团,明天来咱县里演出五天,你回去给明恋说-------
给明恋说?洪峰更是纳闷了。他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心想;天哪,你该不会要明恋来陪你吧?后边的话但愿你不要说出来。他重复着;天津歌舞团来演出,告诉明恋?
对,你回去告诉她,叫她来我这里住几天,一来看看歌舞;二来帮助你改改行。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闻听此言,洪峰有些不悦。至此,他才算看清余长清的真实面孔。原来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是一个伪君子。心想;给我兜这么大的圈子,原来是想玩我老婆。叫明恋来陪你几天,哼,日您八辈子祖宗,不是人的东西,猪狗不如,真是缺德性。依仗手中的权利,玩弄女性,真是禽兽不如。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竭力不让那因气恼而冲动起来的感情爆发出来。他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仍然强颜欢笑。那好,回去我就告诉明恋。
洪峰,这对你来说可是很关键的时刻,改行能否成功,要看明恋的啦。余长青进一步说明利害关系。
看明恋的?洪峰重复着,望着余某那双威逼利诱的目光,心里十分气恼。他说的领导好色,现在终于使他明白了,原来他是一个衣冠禽兽,啤鄙无耻的家伙。想借此机会,玩弄明恋。可是,当面又不好发作,因为自己是来求他办事的,只好推脱道;只是怕明恋没空来。
唉,她怎会没空呢,现在工作又不忙。回去就给她明说,就说我叫她来住几天,她保证会来的。余某很有信心的说明了自己和明恋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吧,那次明恋去洛阳,就在我这里住月余哩。
是吗?洪峰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少顷,他便答应道;那好,我回去就给她说。说吧,洪峰道谢一声,起身告辞,就离开了县委大院。
二;走在路上,洪峰又气又恼,嘴里不住声的骂着;不是人的东西,凭着手中的权力,想玩弄我老婆。哼,真是猪八戒吃秫秸------尝到了甜头,还想着下一回哩。那次去洛阳,明恋没有告诉我,算你走运,这回呀,你就别再做梦了。
哼,日您祖宗,说给我通融好了,骗人去吧。你当我是傻子,看不透你的心思?哼,别拿我当猴耍?想玩我老婆,痴心妄想,没门!
一路上,洪峰气着,恨着。他想起明恋去洛阳一事,抱怨她不该在余某那里住月余。他想,就是为了改行,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受别人污辱。他宁可不改行,也不让自己的老婆去做那种丢人败德的事。那种拿老婆换取乌纱帽,他做不到。
当他来到家乡地界时,却又犯起愁来。心想,此事该不该告诉明恋呢?不告诉她吧,余某提了出来。告诉她吧,还恐怕明恋多想,引出不堪设想的后果。可是,当他想到余某的话语时,又使他加快了脚步。他要印证事实的真相,看看明恋听后反应如何?
他想着,便加快了骑车的速度。谁知他这一去,又使他们的爱情再次跌进了万丈深渊。有诗写道;
爱情再次风波起,
古宋城里藏杀机。
情人心心难相印,
多情丽人喊冤屈。
要知洪峰和明恋会发生何事,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