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在这时,小班走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切,阻止道;不许打我的老婆。
洪峰急忙上前解释。班师傅,刚才是她们闹了点误会。正好你来了,把翠花叫走吧。
小班见是洪峰,心中不快。我当是谁哩,原来是你呀。怪不得翠花一直没有回去,原来在这里和你调情。
你不要胡说呀,我也是刚和翠花碰上的。洪峰解释。
原来,小班的姑妈家离此不远。翠花因来商场买东西,先去了厕所。没想到却遇上了洪峰。小班不见翠花回去,特来寻她。此刻,小班的心里酸酸的。
好啊,洪峰,你竟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来破坏我们。真不是个东西。
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洪峰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班还想在羞辱洪峰几句,却被翠花拦住了。不许你胡说,不许你侮辱洪峰。
翠花-------小班气恼的瞪视着她。你都看到了吧,他爱的是这个女人,根本他不爱你,你还帮他说话?要知道,咱可是订了婚的。
订了婚又怎样?翠花不以为然的看了小班一眼;洪峰以前抛弃我,那是他不懂得珍惜。我相信,以后他会爱上我的。
翠花,你怎么这样糊涂呢?
因为我爱他。翠花理直气壮地说。
嗨,小班气的直跺脚。要知道,咱们可是同床共枕过的,你是我的女人。他声嘶力竭的叫嚷着。
一年来,他害怕翠花见到洪峰,唯恐他们的爱情死灰复燃。可是,今天的情形再次应了那句老话;怕神有神,怕鬼有鬼。
你的女人?翠花鼻子里哼了句。要说行床相爱,洪峰也在你之前。我的第一次早已给了洪峰。再说,咱们还没有登记结婚呢,我怎么成了你的女人?
小班闻言,惊讶的望着翠花。
再说,当初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对于我和洪峰的交往不加干涉,今天你怎么出尔反尔?翠花恼怒的骂了句;真是小人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小班狡诈的辩解道;那是我哄你开心,随意说说而已,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不成。
随意说说?哄我开心?翠花双眉倒竖,啐了他一口唾沫。
呸,你这个小人,伪君子,您姑娘就恐怕你反悔,特叫你写下婚约协议。说着,她打腰里掏出一张纸来,在小班面前晃了晃。这白纸写的黑字,上面有你的签名画押,难道还想抵赖不成?
小班望着那封婚约协议书,一时语塞,绝望的看着翠花,心底掠过一阵无比的痛。他想,原本哄她开心,没想到却被她当做把柄来要挟,看起来这女人的心一直都在洪峰身上。
想到这,就骂道;哼,你个贱女人,不要脸的东西。然后,愤怒的举手就是两巴掌。
翠花被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含着泪说;你敢打我?举手就要还击,却被小班抓住了手腕。
当小班再打的时候,洪峰上去拦住了。不许你打她。那声音非常响亮,犹如宏钟一般。
哼,狗男女。小班嘴里骂着,愤怒的说;我打自己的老婆,你管得着么?说吧,扬长而去。
二;翠花两眼金星乱冒,险些栽倒。洪峰急忙上前搀扶。真是对不起。嗨,因为我,倒叫你们闹起了气。
这时,明恋一把拉过洪峰,命令道;走,咱回家去。她想,北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哪怕多呆一分钟,她就有失去洪峰的危险。
洪峰被拉出几步,又回过头来说;翠花,我们先回去了,你要多保重啊。
翠花站在那里,泪流满面。她想,明恋凭什么霸占洪峰?论姿色,她翠花不在明恋之下;论地位,她翠花更是高她一等;论家庭,明恋是一个乡巴佬的女儿,而她则是校领导的闺女。论工作,她是学校职工;而她明恋算什么?仅仅是一个大队妇联主任?哼,她在鼻子里嗤笑道;难道这也算是有工作吗?她真不知洪峰看上了她什么?也不知洪峰哪根筋搭错了,还是脑子里进了水,大脑出现了毛病?竟然被这个妖女迷得神魂颠倒?她想,一定是明恋给洪峰使了什么妖术,要不然,洪峰怎么会放着她和崔莹这样的美女不爱,却偏偏爱上了明恋呢?对此她不得其解,想像不出其中的奥妙所在。
对于妖术之说,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想,唯一可使人相信的是明恋利用自己的肌肤魔力,来把弄洪峰。把他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可她为什么就不能呢?
身为女人,这一点她非常清楚明白。男人需要什么?可是,在这一点上她也曾经下过功夫呀。那天夜里,她让小花骗来了洪峰,对他百般调戏,洪峰就是不动心思。他那表情严肃,冷漠,好想和她八辈子有仇似的,根本就不瞧她一眼。这使她非常气恼,也非常曾恨。最后,还是自己想了个注意,把洪峰推倒在床,逼他就范,才算得到了他的身。
然而,那天夜里的行床不但让洪峰反感,还使他感到厌恶,恶心。全然没有情人那种快乐的感受。她真是搞不明白,同是女人,为啥她就不能博得洪峰的欢心呢?难道是自己的身体和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吗?
不,女人都一样,都是长着两个馒斗一个空隆呀。对男人来说,没有什么两样?所不同的是,女人在行床的技巧上有所差别。
细想起来,她所欠缺的就是那种爱的技巧。那天她把洪峰弄疼了,才使洪峰感到痛苦,厌恶。没有快乐的感受。她想,在这方面她可以改,可以学吗?只要洪峰愿意,她可以偷师学艺,向那些妓女学习爱的技巧。然而洪峰却不给她机会,不让她接近。这使她一直气恨心间。
现在,她望着洪峰远去的背影,仿佛一个流浪的孤儿,哭泣着,抱怨着。洪峰,你为什么不爱我?明恋,我恨你。
的确,她是孤独的。你想,在这异乡之地,在这繁华的闹区之中,她一个弱女子,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小班气她而去,洪峰又离她而归。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将要夜宿何处?安身哪家?一时间使她如同一个流浪的孤儿,行走在大街上,不知朝哪里去,朝哪里走。
此时,她好像在大海里航行,突遇狂风巨浪,迷失了方向。又如一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哭泣着找寻自己的安身之处。但她又坚定的想;我是一个打不败的神,凭着她的肌肤魅力,她完全可以夺回她的爱。
这情景,有诗写道;
长安街上泪如雨,
为情两女争夫婿。
鹿死谁手尚难定,
一决雌雄试高低。
翠花在心里发着哑巴恨。哼,明恋,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放心吧,我一定要把洪峰从你手里夺回来。欲知以后翠花如何作为,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