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发,就跟普通工人一样,每天干点活儿什么的,和我想象中的打打杀杀的日子也不一样。后来,张孝全告诉了我,说就算是社会上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到晚得打嘛,一些特殊的时期才会这样。而这个特殊的时期,可能就在“新起点”系列开张之后!
我看,这些事情,恐怕也是王峰用来锻炼我的。因为新起点开张之后,王峰和大宝就忙着和王忠义接头去了,这里的事儿,算是放了手。
现在这里带头的,大概就是张孝全。张孝全是第一批跟着王峰的,所以虽然刚来不久,也算德高望重。
就在我们开业的第一天,果然,张孝全所说的都应验了——有一伙混子去了“新起点网吧”,问哪个是老板。
王峰和大宝不在,于是张孝全就下去,应付了一下他们。这伙儿人是附近的地头蛇,是一个叫孙爷的人手底下的。孙爷在附近开了三家网吧,养了二三十号打手,也算有点底子了,只是和王峰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这伙人来了之后,问张孝全,在这里开网吧,有没有征得孙爷的同意。张孝全脾气还挺好,细心地解释说没有,自己也是刚来的,不懂这里的规矩。
那伙儿人知道我们不是本地人之后,更加嚣张了,砸了“新起点网吧”的三台电脑,叫嚣着让张孝全明天一早赶紧去旁边的“森海网吧”去找孙爷道个歉,不然,这个网吧是不可能开下去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那伙儿人就走了。我在旁边看着,气得不行,因为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人,仗着自己在这里有点势力,就排挤同行。我本来是想直接动手的,但是整个过程中张孝全一直都紧紧按着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等到那伙儿人走了,张孝全才把我放开,让几个人把这里东西收拾了,接着做意。
我跟着张孝全去了楼上,问张孝全刚刚为什么不动手,明明咱们人比他们多。
张孝全一边归置着自己各式各样的药品,一边笑着说:“打他们有什么样?咱们现在,缺的是钱,还有地位。咱们打了这伙人,除了赔点医药费,惹其他人之外,没有一点好处。”
我气道:“那怎么办?咱们做意,难道就这么被人骑到头上了?”
张孝全说:“谁说被人骑到头上了?明天你跟我先去看看,问我对方到底想要什么,咱们再决定下一步的计划。”
我想了想,觉得王峰把这一堆摊子交给张孝全,肯定是因为张孝全有这个能力,我没有什么混社会的经验,还是老老实实挺张孝全的好,也能学点东西。
第二天下午,我就跟张孝全两个人去了不远处的“森海网吧”,直接找了那群人口中的“孙爷”。
据说,孙爷当时正在街角的澡堂泡澡呢,没办法,我和张孝全又去了街角的澡堂。
在澡堂里,我们果然找到了孙爷。孙爷是一个六十来岁的精瘦的老头,有点谢顶,但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们找到孙爷时,他正在一个单间里,和另外三个三四十岁的汉子打桥牌呢。
哪怕是在澡堂,孙爷身边也带了两个保镖,在包间外面站岗。另外三个人在附近应该也是挺有地位的人,不然,也不至于能和孙爷坐一起打牌。
我们被搜身之后,才被放进那个小单间里。我们进去之后,孙爷看都没看我们,依旧自己打着牌。我和张孝全就找了两把椅子,自己坐下了。
澡堂里特别热,我和张孝全穿着薄外套也热的受不了,而虎爷和另外三个人都是用一条澡巾裹着身子,自然坐得住。
我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没了——妈的,四个吊子老混混,在这里装什么逼?!吕叔那么叼,也他妈没见过他什么时候摆过那么大的架子!
我刚要站起来说话的时候,张孝全又按住了我,对我摇摇头。我深呼吸了几下,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终于,就在我快要气炸的时候,孙爷似乎打了一手好牌,乐得哈哈直笑,这才不紧不慢自己卷了一根烟,点了叼着,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你们就是那什么‘新起点网吧’的人?”
张孝全站了起来,说:“是我们。不知道孙爷今天叫我们过来,是要给我们两个晚辈说什么?”
孙爷吐了个烟圈,悠哉悠哉地说:“没什么,就是告诉你,这一块地方,网吧这个东西,我垄断了,你们搞点别的事儿吧。对了你们那些机子,可以折给我,我给你们价格高点,五百一台吧。你们用这些钱,还能做点其他的买。行了,就这样,你们可以走了。”
“草!”我怕骂出了声:这个孙爷,逼装得可以啊,“我们那里的机器,都是好机器,起来快两千呢,你五百一台就收了?你当那是破烂吗?!”
孙爷笑了笑,说:“你小子,嘴放干净点,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实话告诉你,五百收也算是给你们一条活路了,我孙爷在这里放一句话,谁敢收你们的机器?就算二百一台,也没人买!行了,今天孙爷我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走吧,不然扰了我的心情,我让你们那堆东西,全变成垃圾!”
我气得快说不出话来,而张孝全却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孙爷会这么说。
孙爷刚刚说完,另外三个汉子也一边洗牌,一边说:“听说你挺有钱的,新起点台球室、新起点饭馆、新起点酒吧,都是你的产业吧?也都别干了,我们几个在这方面都开了几家店,你来了,难免会分我们的吃食。所以,我们的意思,和孙爷是一样的。”
显然,他们的意思就是:你们别他妈干了,都滚蛋吧!
我手攥得紧紧的,也不敢轻易出手。
“:正+版首4发,
到底怎么办,还得看张孝全的意思了。
张孝全看了看坐在桌子上打牌的四个人,嘴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