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洛吞了口口水,慢慢的靠近,就快要触到他的下巴时,那张性感的嘴唇吐出了芬芳,“你这是做什么?”
“啊!”于洛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什么时候醒的?醉人的眼眸深沉如海,像是有种魔力,看久了会忍不住被吸进去。
“你不是说我们注定不会在一起,那你方才是什么意思?”
冰冷的话语让于洛不知所措。
“我……我……”
左岸夜坐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现在,是在欲擒故纵吗?”
“?”什么意思?于洛眨巴眨巴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你之前就说过爱慕我的话,引起我对你的兴趣,后又拒绝了我的示好,现在开始故技重施,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欲擒故纵,很严重的一个词,近乎侮辱的意思。于洛忽然觉得喉头有些苦涩,眼角有些湿了。
她忍着泪意,仰起脸看着他,冷笑一声道,“是啊,我就是欲擒故纵来着。左岸大人这般倾城的美色摆在面前,哪个能忍住不轻薄?何况我一向喜欢长相俊俏的男子,更是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啊。”
“很好。”左岸夜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了。
于洛的力气想被抽光一样,倒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怎么办?明明不该喜欢的,怎么越陷越深了。现在还搞成这个样子,左岸夜怕是越来越讨厌她了。唉!于洛啊于洛,两辈子了,做人还那么失败。
好戏看够了,砚石从暗处现身出来,特意咳嗽了一声,偏巧于洛恍若未闻,继续发呆,砚石只好凑上去,喊道,“丫头!”
“嗯。”
她突然觉得很沮丧。关于爱情,她也是一知半解的,毕竟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空,她所知道的那些感情方面的事都是通过小说总结出来的,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
“丫头,你没事吧?”不会是傻了吧。
于洛眼泪汪汪的抬起头瞅着他,“砚石,你觉得,我喜欢他,是对还是错啊?”
“这个、我也说不好。”事关帝君大人,还是缄口慎言吧。
“对了,我来是告诉你,书稿写好了,待会儿我就让锦月过来拿走印刷。这个书名是什么,你想好没有。”
是啊,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冷将军魂归天外,只留下身后这段佳话,传与后人,警戒世人珍惜所爱,她怎能辜负?于洛低头想了一会儿,说,“就叫冷雪香吧。”
以子之名,冠君之姓,散发的爱情的香味。
砚石拍手叫绝,“好!就叫冷雪香。”
砚石的办事速度还真快,才几天功夫,《冷雪香》便在京城卖火了,几乎人手一本。大街小巷,房外闺中,都在谈论冷将军与蓝雪这段可歌可泣的爱情传奇。
同时,大家也在讨论墨人界的新秀缘梦书生,据说没人知道这个墨人是男是女,家住哪里,因为神秘,更多人充满了好奇,这也使缘梦书生的名头越传越响了,甚至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公瑾晨,也就是当今圣上,在御书房,手里拿着《冷雪香》看的津津有味,一旁伺候的太监总管也时不时的瞟上几眼。
“要说这冷老将军年轻的时候,还真是敢爱敢恨,侠骨柔肠。冷傲天要是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善解风情的情怀,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公瑾晨边看边摇头叹息着。
总管太监听到这话,面上笑着附和了几句,心里却吐槽,陛下也老大不小了,还不是照样单着,还好意思说人家。
“对了,左岸不是早回京了,也不来看看朕?八成又在百花楼风流快活呢。”说来也怪,一个沉迷女色,一个不近女色,这俩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福安,现在什么时辰了?”
总管太监福安出门看看天色,回来禀告说,“回皇上话,刚过午时。”
“哦”公瑾晨放下书,手指习惯性的在桌上敲了几下,起身道,“你跟着朕出宫一趟,不要惊动太后,也不要其他人跟着,明白吗?”
那就是微服私访了。福安司空见惯了,应了一声,下去准备了。
公瑾晨看看外面的天色,想着还是去他府里好了,顺便看看他家里是否也藏了什么美人。
左岸府里,于洛托着腮,无聊的坐在屋里发呆。
砚石书斋里去了好多人,都在打听缘梦书生是何方神圣。砚石回天文馆躲清静去了,锦月锦书锦画在店里忙着招呼客人。于洛没法出门,帮不上忙,只好在府里等消息。
话说谁也没想到于洛会这么火。要是在现代,于洛都可以去开签名会了。
唉!
叹口气,于洛直起腰揉揉有些酸麻的胳膊,往往四周,左岸夜好几日没回来,空荡荡的的房间里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像鬼屋一样冷清。
没人陪自己说话,唱歌也行。再不回味点流行歌曲,她怕自己会忘了现代是什么样的了。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公瑾晨刚踏进院里就听到了这鬼哭神嚎般的嗓音,吓得顿住了脚步,回头问脸色不太好看的苏怀安,“这、这是?”
苏怀安冷着一张棺材脸,看看左岸夜的房间,低头告罪道,“家主向来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方才,应该是,山妖作怪吧。圣上不妨在听雪阁小坐,家主很快就到了。”
山妖啊!公瑾晨被勾起了兴趣,抬脚就往里走,“朕还没见过山妖长什么样子,今天可要开开眼界。”
“圣上!”福安也着急了,听说山妖是吃人的,万一伤到了圣上的万金之躯,他可要倒大霉的。
可是谁敢拦着当今皇上?福安只能赶紧跟上,嘴里念着佛,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