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血似乎不够?云灿将手放到了蚁后卵上,闭上了眼睛,任由那蚁后卵吸入,同时李复又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是一盒乳白色的不知名浆液,顺着云灿的手全部倒入幼卵中。
云灿和幼卵之间发出一阵清光,蚁后卵和云灿的眉心同时出现一个符文,两个符文相互碰撞,少许时刻之后,又各自飞回,一切恢复正常,云灿睁开眼睛,她感觉到了一个很亲近她的生命,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这个种感觉很奇妙,好像天地间的一切都会背叛她,但这个小生命却不会,它从现在开始全心全意地信任着她了。
云灿收回手,很是期待地看着这个幼卵,脸上的神色也不再僵硬,而是变得柔和起来。
幼卵上的浆液正在一点一点被吸收,当全部吸收之后,原本晶莹饱满的幼卵,开始变得褶皱起来,又渐渐变得黯淡无光,就在云灿有些担心的时候,幼卵上突然裂开了一条浅浅的裂痕,裂痕变裂缝,然后就见一只只有一指长的雪白的毛球从这裂缝中钻了出来。
“这……是蚁后?”这明明是一个毛球啊!怎么看都看不出它是一只蚂蚁!
全身毛茸茸圆滚滚的,根本看不出哪里是脸哪里是身体,云灿找了一圈儿才找到它的正脸,因为一团白毛线只有头顶上方一抹青色,眼睛似乎还睁不开,身体不断地向云灿的方向滚动,或许因为心中的亲近,云灿觉得它有些可爱。
云灿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那毛球就扭了一翻自己的身体,传递在云灿脑海中的,是它喜悦的心情,又见那毛球对着自己褪下的卵壳深深一吸,那软壳不断缩小变成了一个指甲盖大小,被它戴到了头上。
这下子分得出哪里是头,哪里是脚了。
它举着新帽子摇晃了一阵,还是云灿出手将那个小帽子给戴好,总算不遮着它的眼睛鼻子了。
李复也凑了过来,显然也被这破壳的小东西惊讶了,“我确实是在蚁□□里抓的,它的灵气最足,那蚁后寿元不足,又将大部分灵力灌给了它,不是下一代蚁后是什么?”
他刚才浇灌的浆液就是那蚁后用来饲养它用的,被他顺手取来了,“不用管它到底是什么,只要是木系就好了!”
“嗯,”云灿点了点头,现在这毛球的确小,体型也小,比鸽子蛋大不了多少,这还算上它的那些毛毛,也许,可能……以后长大了,估计就是蚁后了吧,云灿觉得这想法不靠谱极了。
不过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是她的妖宠了,也没等它自己继续蹦,对着它一招手,这小毛球就跳到了她的手背上。
“以后你就叫云瑁,玳瑁的瑁,我叫你毛毛。”
那被云灿取名为云瑁的毛球在云灿的手背上一阵滚,显然很开心云灿为它取的名字,但没有多久,它似乎疲惫了,云灿还没找着给它憩居的地方,那毛毛自己一阵清光,就消失不见,而云灿的手背上多了一个青白色圆形的纹身。
“这小东西不简单,”李复从头看到尾,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捡着宝贝了,不管是这毛毛,还是这云灿,看来他这一番出去,没白折腾,“好了,过来!”
他这么说,可实际上他根本不等云灿自己过来做什么,他一飘就到了云灿面前,伸出手抓住了云灿的胳膊,他很心急!
他感觉云灿身体在他这一抓之下,变得僵硬无比,却压制着没有反抗,他心中轻哼一声,算她识相,否则他很乐意给她额外一点苦头吃吃的。
他将云灿抓到石室的中心,灵力对着地上的某个地方灌注而去,石室的地面瞬间浮现了一阵灵光一圈圈阵纹,他们二人就消失在了这个石室中。
这是传送阵,云灿眼中一抹银光一闪而过,突然就认了出来。
云灿不叫嚷也不说话,她就这么看着李复所为,他们通过传送阵,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也是一间石室,可这里比之前那个地方要大多,也诡异得多了,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盏盏油灯,四周的墙上,又都是之前李复提着的白灯。
灯火辉煌,本该明亮之极,可是这里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抑了,如此多的灯光中,还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阴森感。
那李复没有给云灿更多观察的时间,他提着云灿一飘就到了石室的中心,他们被所有的油灯白灯包围住了,那李复突然身体一歪,从身后抽离出另外一个人,这才是真正的那个人,那个变态老怪!
只见他将李复的身体一阵揉搓,一具不知原本是死是活的身体,就变成了一颗血丹,那血丹还隐约可见一个狰狞不休的灵魂,张口就被他吞下,他看着云灿转头看他,还对着云灿笑了一下。
“哇!”云灿哭了!她不想哭的,可是她真的被吓哭了,被恶心哭了!云灿的声音向来嘹亮,也就是到了天玄宗之后,没有了发挥的地方,此时这么一哭起来,威力还是杠杠的,颇有惊天动地,鬼哭神嚎的气势。
“好了,别哭了,”那老怪除了一头白发,看起来一点也不老,皮肤比云灿还白还嫩,那唇红得像染了鲜血那般,艳丽又血腥,但不管他如何好看,此时在云灿眼中比恶鬼还要恐怖!
“哇!”云灿依旧哭了,她心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心头来,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别哭,惹恼了这老怪,没好骨头吃,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压抑得太久了,害怕,彷徨,思念,委屈,受伤,所有的情绪都汹涌而来,纷纷化成了泪水,倾泻而出。
那老怪略有些苦恼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就是看云灿那镇定的模样不大顺眼,想要吓一吓她,可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被吓哭了。之前不是挺坚强的嘛!
那云灿哭得伤心,泪水在脸上洗出两条明显的痕迹,啧,难看死了,脏死了!那老怪一点云灿的后颈地方,就见哭个不停的云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