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卍字决太过于难懂,而且大悲咒音的力量也只能发挥三成,若是遇见一些能手,自己运用的力量还不能够完全将其打败,看来,要花时间去好好的让心静一静了。”曲枫自语道。
要让心灵静,必定不能掺杂杂念,可曲枫一旦静下心来,想到的不是杀戮就是该如何成长,看来修炼魔境的嗜血性也逐渐显露出来了。
曲枫的烦恼,曲枫的忧愁,在修炼的同时不断的涌现,这样的他,根本就无法定心下来,这天,一位老和尚来到他的住处化缘,老和尚拄着拐杖,皱巴巴的手拿着一个钵,对曲枫道:“这位施主,老衲慧无,从远处赶来此地,已一天未曾吃喝,不知施主可否行个方便,让贫僧填充肚饥。”
曲枫恰逢无法定心,便给了那和尚一些干粮与银子,那和尚见曲枫如此大方,又看见曲枫眉色间似乎为某些缘故心烦,于是停下步伐,驻足不走。
曲枫有些疑问的看着和尚,却还是尊敬道:“不知大师可还有事?”
老和尚见曲枫素养颇高,微微一笑,道:“大师不敢当,只是贫僧见施主愁容不解,想为施主分些忧而已。”
曲枫正愁无人解惑,于是道:“我最近不知为何,心一直静不下来,好似有东西堵在胸口,无法释怀。”
老和尚看了看曲枫的面相,只道:“施主最近可否在修习佛法?”
曲枫惊讶道:“大师从如何得知晚辈曾修习佛法。”
老和尚神秘一笑,道:“修习佛法者,双目有神,透着佛光,只是未得真见,略显迷离,并且会给我们这些僧人一种特殊的熟悉感。”
曲枫轻哦了一声,回道:“没想到师傅眼神竟然如此犀利,想必修习佛法已经很久了吧。”
老和尚摇了摇头,道:“悠悠岁月,有些人一辈子修习佛法,无得而终,有些人一时修习佛法,反倒悟道颇深,这,得看慧根。”
曲枫哈哈一笑,道:“那倒也是,只不过大师如此聪慧,怎么法号却叫慧无呢。”
“天下之大,同名者上百成千,贫僧见人常以佳号自居,贫僧就想,必得异于常人,使人感到此人胸无点墨才好。”
几番交谈下,曲枫越加感觉此和尚谈吐不凡,大有一番独到见解,于是曲枫只好道:“大师有所不知,晚辈修习佛法,每日况下,都静不下心,仿佛一颗石子压抑在胸口之上,无法通彻,求大师教得心静之道,好让晚辈逐渐释怀。”
老和尚呵呵笑道:“那,令施主忧愁的,想必就是无法静心?”
“正是。”曲枫道。
“贫僧见施主眼角有一殷红的点,猜测下,施主定是一个杀戮之人,所以其身才有些杀气环绕,施主虽情怀宽朗,却不知道修习佛法也有他的禁忌所在。”老和尚娓娓道来。
“请大师赐教。”曲枫抱拳道。
“修习佛法,必先从低阶佛法学起,感受佛的趣味,不觉枯燥后,这才过渡至中阶佛法,深深感悟,诞生思源后,方可阅高阶佛法,若不从低阶佛法而起,跨至中阶,则心烦意乱,更有甚者,急于求成,直升至高阶佛法,胸闷不堪,无法开通。不知施主,是直接修得的是中阶佛法,还是高阶佛法。”老和尚竟一眼便看出了曲枫是跨阶修炼佛法。
“大师果然厉害,晚辈的确是急于求成了,那有何方法,可使这等情况,慢慢减轻?”曲枫认真问道。
“放空自己,才好装其余东西,施主最好先行放弃修习,静养一周,游山玩水,心态怡然,再修习一些浅显易懂的佛法加冕自身,这样循循渐进,佛法自当水到渠成。”老和尚答道。
“谢大师的教导,晚辈定当铭记在心,不知大师在哪处寺庙静待,晚辈过两日好去拜访。”曲枫看见老和尚的方法颇有道理,想打听老和尚所在寺庙,好去请教。
“老朽慧无和尚,无庙无寺,是个游僧,为弘扬佛道所奋,一番见解,令施主见笑了。”老和尚如实说道。
曲枫听见是如此,急忙道:“那大师稍等,我房屋还有些干粮,一并送给大师,祝大师早些成功,弘扬…”曲枫回头时,慧无和尚却已不见。
曲枫挠了挠头,轻声道:“这师傅倒也不凡,怕是一个隐匿的高手。”
按照慧无和尚的说法,曲枫一周都在游山玩水,好不放松,心中石子也已开始有了松动痕迹,曲枫大喜之下,来到不远处的予福寺之中,想弄几本易懂的佛法研习。
予福寺香火茂盛,常有富贵人家前来参拜,极为热闹。
取得几本佛经后,曲枫来到住处想要研读,但要放空自己,也就是要舍弃自己已经习得的三成大悲咒音的力量,这令曲枫着实犹豫了一会,咬牙之下,曲枫将大悲咒的力量,一一化解开来。
一个月飞快地流失,曲枫如今修习的佛法升至中阶,曲枫的感悟也逐渐开始有了改变,甚至有了自己的一番看法。再过一个月,想必修习大悲咒,就没有那么难了,甚至再过一段时间,修习卍字决,或许也将不是难事!曲枫心想。
光阴荏苒,三个月过去,曲枫的大悲咒音的力量果然飞快地提升了,现在可发挥出六成的力量,比以前的力量,提高了整整一倍,曲枫在想,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修习,最多一年,大悲咒音的力量,可发挥至九成!那时候就可考虑将大悲咒音的力量融入箫音之中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曲枫已经可以将大悲咒音的力量发挥到八成左右,在今天曲枫正在修习大悲咒音时,彭巍浑身是血的走了回来。
在曲枫修习佛法的这段时间里,彭巍几乎是日日夜夜的在外边寻求机缘,这才在近几日修炼到了炼气七层,虽说修为较低,但以彭巍这种不惹事的人来说,与人争斗应该是很少发生的,可今日,彭巍浑身是血,伤口累累,极为严重,想必是惹到谁了,于是急切问道:“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