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介绍给你的那个靓女是做什么的?”珠珠在问。
她挺关心于总的个人问题,但实际上她在试探于总是否真的回来相亲。如果是真的,于总看上了,于总另有他人,那她自己则是自作多情了。但看目前情况,于总应该是,对我珠珠是有情感的,只是他没有表达,或是要到什么时候才向她求婚。
“跟你差不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的。”于总回答。见她这样,知道她是在担心,别人会来抢走她自己的心上人。
“也许是你妈关心你,怕你找不到靓女,见有合适的就介绍相亲。”珠珠说。“我的爸爸妈妈也是的一见我一通电话,整天都提相亲的事,比我自己还急!”
“正常,老一辈关心我们嘛。等下,相亲时,你记得帮忙,把她招呼好!”于总提醒珠珠。
“肯定,于总,放心,包你满意!”珠珠说。
于总把越野车开进了一个大型海鲜市场,兜了几圈,才找到一个空车位,把车停好,就和珠珠下了车。
珠珠一下车,就感到一阵阵海鲜咸湿腥臭气味扑面而来。
她稍微吸一下空气,味道真是不好闻。
她迟疑了一下,再看看到地面,天不下雨,怎么总是湿渌渌的。
这里热闹异常,特别是吃晚饭时间。
宽阔的停车场,各式各样小车塞得满满的,来迟找不到个车位想吃海鲜都难。
这个海鲜市场几乎占了半边城区,几条街区的地面,几乎所有铺面,摊位,全是摆海鲜摊子。几乎所有二楼三楼则是加工海鲜的饭店酒家。
于总知道珠珠是第一次来南海市,特别带她到这个南海市最大的海鲜中心市场逛逛。加上他以前也在这里的一个著名大酒家做过厨师,并且后来升至厨师总长。
这个海鲜市场背后就是一个大码头。
出海打鱼的船舶一靠岸,那些收购海鲜的老板们、工仔们,就会蜂拥而上,围着新鲜的鱼虾,分门别类,讨价还价,接着就过称,付钱,成交很快。
因为卖买双方都知道的,时间不能拖。海鲜,就值钱在两个“新”“鲜”字,活蹦乱跳的就值钱。
珠珠在于总伴随下,看看当头的几个摊档,就离开了。她觉得味道不好闻,加上地面都是一潭潭的水,搞坏了那对名牌鞋子,她换了新买不久的高跟鞋,不是来时穿的旅游鞋。
于总带她上到三楼一个名叫望海楼的海鲜酒家。
望海楼海鲜酒家,是南海市一个著名的老海鲜酒家,起源于何时何年代无从考察,几经转承,几经拆拆建建,传承至今,起码有了数百年的历史。
新接手的老板更是投重金装饰一新,发扬光大,独领风采。
这望海楼海鲜酒家,为何名气这般大呢?简单地说,就是在南海市几乎所有酒家做海鲜的,要招聘厨师,只要你说出:师出望海楼的,就不用说,肯定马上录用了。
正是被望海楼的名声吸引,于总大学毕业后,就应聘到这个望海楼工作。当时的情况,还用他妈妈的话来说:“还托了一点他妈妈的关系,他妈妈的一个学生在这里当大堂领班,帮他到望海楼的老板娘说说关照才进入到这望海楼工作的。”
于总领着珠珠,进入到一个也是名叫望海的大包厢,这里同样是富丽堂皇,装饰摆设布局,绝对的也是超一流的。只要说到要吃海鲜,必选望海楼,必选这个望海厢。
珠珠一进入到这个包厢,一看,她的职业本能马上就反映出来了:一个大大的圆台,有二十八个座位,这边是配菜房,那边是洗漱间,那边几个组合的高级沙发,分摆在几处,是供客人自由组合坐谈的。还有两个侧门,紧闭着,里边肯定是重要人物的单独休息间,用于接见或是密谈的地方。
大厅中央靠墙处,摆放着的一个巨大仙枝木雕,叫:“龙蟠虎踞”,造型大气大势,震撼人心。
只见雕刻的九条神龙在翻江倒海,腾云驾雾,乘势蟠跃,呼之欲出;一只虎视眈眈的雄虎高高在上,独占鳌头,强有力的虎爪踏在巨岩上,引颈长啸,仿佛还听到咆哮如雷的虎啸声。
珠珠看到:圆台上的餐具摆放还是整齐有样,可以了。但是,主座位前摆放的插在杯子中的餐巾布做的孔雀造型不过关,不但无精打采,而且垂头丧气的,孔雀头低低的,难看死了。
珠珠看看傍边四周还没有人客,就悄悄地对于总说:“这个孔雀不过关。我想重新弄过,可以吗?”
“可以,要事物使用。”于总说。
“不用什么工具,有大头针吗?”珠珠说。
“去哪找,又不是在自己家酒店。”于总无奈地摊摊双手。
“算了。用牙签代替也得,顶一下就得了。”珠珠急中生智。
珠珠打开牙签盒盖,抽出几根牙签,从中间一一折断,就当大头针用。然后把那个垂头丧气的孔雀拆解出来,把这块餐巾布放在台面上用手摊开,推平整······
只见这块餐巾布在珠珠一双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摆弄下,一个活龙活现的孔雀,昂首挺立,放到杯子,果然,珠珠做的这个孔雀,气质不同,傲气十足。
“物出人赢!”于总大为赞赏,说:“就象你,傲气十足。想不到你还是有两下子啊!”
珠珠听了,好开心,笑微微的对于总说:“你以为啊,岭南第一厅的,我不是摆景好看的,摆花瓶的没用!我要是没有两下子能混得到饭吃呀!”
珠珠想想又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我没有两下子,你会看得上我吗?用我吗?”
于总一笑,说:“你呀,沾沾自喜,正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
“哎呀,好精彩的对话!”
伴随着响亮的说话声,只见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中年女子从侧门走出来了。
珠珠一看,觉得这个中年女子气度不凡呀!
她举手投足,都充分显露着干练、精明。
她神态自若,精神十足,自信,爽朗。
珠珠正在惊呀不知作何回答时,于总一看忙赶上前,双手与这气质不凡的女子握手,说:“啊,我计是谁,原来是老板娘,你好!”
“这位靓妹,噉靓,不向我介绍啊?”老板娘笑呵呵地把手伸向正在于总一傍站着的珠珠,珠珠也一样伸出双手,握住老板娘的手,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老板娘,你好!叫我珠珠就得了。那怎称呼您?”
“常总,这里的老板!”于总面对珠珠介绍老板娘,接着又对常总说:“珠珠,是我在岭南第一厅的老总办公室主任。姓李。习惯叫珠珠。”
“岭南第一厅的美女,果然,确实是一个大美女。我没意见,同意了!”说着,还是继续一边围着珠珠转着,浑身上下打量着珠珠,一边不住地点头赞叹不已,象在欣赏一件心仪已久的珍宝一样。
珠珠莫名其妙地,但又不好做何反应好!毕竟自己是来作客的,又不知头不知尾。
常总又拿起珠珠双手细细地看,好象是看相看手纹一样。
“好!好!好!不错,于总长,哦——不是,应该怎么称呼你了,叫于总了,是吗?你过来,你看,这双手呀白白嫩嫩的,细细长长,指头尖尖的,正宗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呀。你看看,珠珠妹妹的额头,多圆满,够通爽,肯定是,聪明智商高的呀!”
“她父母都是大学教师,她本人是旅游学院导游专业毕业的。”于总在一傍说话。
“就是嘛,我讲没错,看相就知道珠珠妹妹是个聪明伶俐、知书识礼的。家境、教育良好的。”
“常总姐。”珠珠听到常总称自己作妹妹了,便回过来尊称常总为姐,方是人情来往,表示领情了。
“于总,你们两个怎么啦,要招聘人吗?”珠珠迷惑不解地问。
“是呀,好妹妹,你来我这里作,我比于总出多十一倍的工资。”
“姐——别取笑小妹了!帮你睇门都嫌我冇招客在。”珠珠夹带上了一句岭南土话。常总马上听出来了。
“好妹妹,只要你冇担着竹篙横着过,我嘅门扇吔时都开噉大嘅。”常总马上用岭南土话回了一句珠珠。
“好姐姐,你是岭南人吗?”珠珠一听,常总的岭南土话说得好准,忙问。
“世世代代,正宗岭南人。”常总说:“好妹妹不信啊!”
“是呀,常总是从岭南来南海创业成功人土,女强人。身家过千近亿了。”于总在一傍,向珠珠说。
“哎哟!佩服!佩服!好姐姐,关照妹妹呀!”珠珠一边双手作揖一边说。
“我算不上,冇有事物嘢,我这里冇象样,冇象个地方。好妹妹,冇见笑姐姐啊。岭南话,揾两餐粥吃,冇着饿得噉凄凉!”常总说,依然是威话连篇。
“常总姐姐”,珠珠称呼了一声,就想说话。
常姐马上接过话头说:“好妹妹,叫我常姐得了,别总来总去的,我们岭南话头,整天叫总,肿来肿去的,冇肿都叫肿了。多别扭,叫我常姐,好吗?好妹妹,我认定了你这个漂亮的靓妹妹。还是正宗老乡呢。”常姐依然是心快嘴更快。
珠珠正想回答。
于总好不容易瞅空插上一句,说:“三个女人一条圩。我睇你仁,真是,两只士州龟,包齐了整场戏。我想讲句都是冇比机会。”于总也在展示着他的岭南话水平。
“哎哟,我们冷落了这个小帅哥了,我们姐妹俩说说心里话。你都吃醋了嘛,你放心,我抢不了你的心爱的心肝宝贝。”常姐还是主导着场面,说话不用打草稿。
“得了,得啦。站着讲话,冇知腰痛。啊,啊哈,妹妹这边请,请到里底坐坐先。有贵人在里面接见你仁。真是,见到家乡人,就是亲了,讲话总是冇知天光,要出垌了。”
说完,常姐就一手拉着珠珠的手,亲亲热热的,请珠珠、于总起步。
常姐一手伸向大厅侧门,示意,就是刚才她出来的接见室。
珠珠都认为自己是个嘴巴够力的人,但在常姐面前,还是只能是说:我珠珠重(还)是嫩在呢!嫩就嫩,我会超过你的,我重(还)年轻,有的是时间资本。
珠珠想到这,一种傲气又从心底升起。
只见她,稍微起势一下,即刻,她瞬间重现了她自己的风采:神采飞扬、光鲜夺人的她,准备起步了。
当然地,珠珠这样一瞬间的心态变化,也给善于察言观色的常姐捕捉到了,常姐心想:“这靓妹,靓就是资本,就是傲气十足。”
“姐姐,先请。”珠珠依然礼节周到。
“常总,请!”于总也是恭恭敬敬地请常姐。
常姐不再客气,带着珠珠、于总走向大厅里面的接见室。
常姐一直拉着珠珠的手,走到了门前,伸手打开门。
珠珠放眼一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接见室小小的门里面却是个大世界。跟刚才的大厅差不多一样大的。
夺人目光的是:这里豪华之极。
清一色的名木仙芝做的硕大的坐椅,台桌,雕花雕鸟,雕龙雕凤,古色古香。
两边一列列摆着陈列柜橱里,常总一开灯光,珠珠更是目瞪口呆了。透过厚厚的玻璃,珠珠看到各个柜橱里面,摆满着各种古玩,奇石,珠宝,艺术珍藏品,古董,出土文物,木雕,玉器,紫砂壶,工艺品。
珠珠再看四周墙壁挂着的字画条幅,有不少是名家巨匠的。裱糊得相当精致、考究。
展厅的依墙靠壁还有两三个大大铁柜,不知用来做什么用,珠珠就是觉得与这里的布局不适宜。
在几张巨大又厚实的长方型楠木台上,其中一张台面上摆着几本大型相册,珠珠仔细再一看,还有几本精致的大大的题辞册。
“好姐姐,你这是开古董市场呀!这么多?”珠珠惊叹不已。
“好妹妹,这是姐姐的业余爱好,有时间弄弄,用来打发时间。这里面有的,是自己看中的,买下了的。有的是别人拿来换钱救紧的,暂时放在这里,我帮人家保管、睇住先。”常姐谦虚地说。
“这些相册、题辞可以看吗?”珠珠问。
“可以,妹妹,你看。不客气,妹妹你看吧。”常姐说完,随便打开一本大相册。
珠珠注目一看,翻了几页。珠珠兴趣不大,觉得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便转身要走。
常总正想打开一本大大的题辞册给珠珠看,见到她不是很在意就不打开了,见珠珠要走的意思,就忙着走上前,继续给珠珠、于总带路,她依然是笑脸相迎、热情不减。
“这边请。”知道珠珠对这些兴趣不大,常总马上临时改变主意,不再同以往接待客人一样,详细地逐一地介绍这里的家珍了,直接地带珠珠、于总进入到另一个客厅。
在这个客厅的布置,也是非常讲究的。珠珠想:这里应该是真正的接见室了。
皮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她见到客人进来了,老妇人站了起来。
“契妈,您嘅宝贝仔儿,回来了。”常姐用岭南方言叫得非常亲热,边说边快步走过去,扶陪着老妇人。
“啊妈!”于总紧跟在常总的后面,走到了他妈妈跟前,亲切地声他妈妈,然后于总站在他妈妈另一傍,双手托着他妈妈的手。
这样,他仨人就一起面对、相迎着珠珠。
珠珠看到此情景,知道这是于总的妈妈。
但常总又为什么称这个老妈妈为契妈(相认的干妈)呢?珠珠心里猜疑不定。
珠珠再注目一看,只见这个老妈妈身体硬朗呢,衣着整洁,得体。一眼看去,略带点皱纹的脸上,笑容好亲切,充满着慈爱,双眼正在注视着自己,那神态就象是等候着久盼的亲人归来一样。
老妇人在于总、常总扶陪下,正要起步走上前,迎接她珠珠。
珠珠见到这情景,她不容自己多想什么,忙走向老妈妈前些许,止步,伸出双手,亲切轻声的喊:“伯母,您好!”
老妈妈一边伸手握住珠珠的手,一边听到珠珠如此地亲切地问好,老妈妈笑得更开心了,心花怒放,一叶叶绽放着,乐呵乐呵地应答说:“好,好,好!姑娘,你好。我就盼着你,老想着,你的模样,啊,见到你,真是,好靓,好得人爱,让人喜欢啊!”
“她叫珠珠,妈。”于总介绍说。于总又向珠珠说:“我妈妈,人家都是称呼叫黄婶。”
“珠珠,这个名,好贵气,好听,又好叫,好顺口。”黄婶笑着对珠珠说。“就象你的名字,你父母肯定好疼你的呀!珠珠嘛,掌上名珠,心爱之物。就象人们所说的话,捂着怕融了,捧着怕飞了。”
黄婶接着又说:“珠珠,你呀,真是,人如其名,人见人爱,好靓的。”
“契妈,这珠珠可是百里挑一,千里难寻,万里难觅啊!”耐心站在一傍,一直看着的常姐,忙插上一句。
“珠珠姑娘请坐吧。”黄婶做了一个请珠珠入座的手势。
“不敢不敢,伯母,您,请先入座。”珠珠边说边示意请黄婶坐好。接着又说:“常姐,于总请入座。”
等待三人都入座大沙发后,珠珠才在一侧沙发上坐下。
“珠珠,刚才,你叫我契女常总,叫做常姐呀?怎么,你们原来认识的?是亲姐妹?”黄婶问珠珠。接着侧脸,面向常总,似乎是要常总解开她的疑问。
“哎哟!契妈妈,您呀,真是耳噉尖噉够灵嘅。我们刚刚相认的,一见钟情,一见如故,不用契媒,我和珠珠自己俩人就好相认了。不是亲姐妹胜过亲姐妹。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啊!”常总抢前回答。
“是呀,刚才一见面,没两三分钟,常总就称我叫我认我做妹妹,我肯定得称她叫她认她为姐姐啦。伯母,”珠珠紧接着随后进一步解释说。
“啊哟!好呀!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黄婶乐呵呵笑着说。
“好,契妈妈,有缘千里来相会的是他们俩,我刚才按照你的吩咐,我帮你看看,认真的睇睇,我珠珠妹妹真是难得的好妹妹啊!我作姐兼做作媒可得要大大的红包呀,不然,珠珠妹妹不上轿啊!”常总说。
“我呀,怎能是我呀!我,是于总请来的,陪他相亲的,帮他把把关的呀!好姐姐,你没搞错啊!表错情、上错轿,领不到红包的!他要相亲的对象还没来,人家看上的更漂亮!”
珠珠想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她自己也是半夜摸黑吃黄瓜,不知头不知尾。
“好妹妹呀,你呀!真是:跌破蜜糖缸,重冇知是蜜。于总没跟你说呀?他于总看中的就是你,我才是正宗的受了我契妈妈的吩咐,我刚才就是帮我契妈妈来相一相你的。你还以为,我和于总是在搞什么招聘,你呀,好妹妹,我看,你和于总就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加女貌;地作的一双,般配加恩爱。契妈妈,你看,这未过门的媳妇,够靓够合心水了吧。契妈妈,是不是,越看越喜欢呢!你说,是不是呢?”常总居然是快嘴快言地一语道明了,挑开锅盖不用睇,明摆着。
常总说完就站起来走到珠珠前,紧接着就拉着珠珠的手,说:“好妹妹,起来,快快上前叫妈妈了。”
正是常总这一串连续不停的说话和行动,便使事态在快速地发展着,给在场其他三人引起了一系列的反应:
黄婶真的是从心底喜欢这个媳妇,儿子能娶到这个媳妇,是前世修来的阴功啊!
黄婶一边喜得乐得就是笑呵呵地点着头,一边眼睛不离地看着珠珠,等着珠珠的回答。
于总心里也是甜滋滋。但是,事前自己瞒着两头,心想,事先没有跟珠珠说明,不知珠珠是如何反应,原本是想等等,看看时机成熟时,一有机会就挑明此事。但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常总一语就直奔主题,成了这个仗局。他怕珠珠反应不是他们所需要的那样出现。但他的心里是蛮有把握的,知道他和珠珠早已相互爱慕已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想到这,于总,急切的眼神看着珠珠,希望珠珠能应付得了这样一个场合,不会产生令人难为情的局面。
珠珠此时,她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了,大家都在眼睁睁地看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会牵动着大家的心。
她,确是,毫无准备会遇上这样一个自己从未预想到过的场合。
她一边仔细认真地听着常总的话,一边看着黄婶的神情,又飞快地想起刚刚常总见面时对自己的如此一番评头品足,随着常总一番话说来,珠珠越听越明白了,心中自然一阵喜欢又是一阵女孩子害羞,又是一番百感交集,心里五味翻腾。她的脑子,就如超级电脑般地瞬间即逝飞快地转动着。短短的几秒钟里,她想到了许多。
珠珠的脸色神态变化,也是无法保留地把她的内心世界一一透露出来,就是同步进行着。
只见她开始的时候还是神态自若,接着是满脸疑惑,最后就是满脸飞红,女孩子的害羞、难为情、娇柔之情,丑媳妇怕见公婆面,一齐涌现在她脸上。
珠珠的心里:一是想到于总事前怎么不跟自己说明,让她心里好有准备;二是想到自己一直被蒙在被窝里,不知不觉中货真价实地将自己的一切,都毫不加掩饰地展示给众人面前,特别是自己一脸浓妆厚扮、涂脂抹粉的,老妈妈会怎么看、怎么评价自己;三是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于总,果然不出所料,他心里装着的是自己。四是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了,出嫁了?想到这她脸一热,双眼飞快地寻找着于总的目光,当与于总的深情的目光相遇时,瞬即,她害羞地移目看着黄婶脸上。
珠珠毕竟是大家闺秀,又是科班出身的人,加上出社会几年来,种种场合磨炼,她的临场应变能力是足够应付瞬间发生的局面的。
瞬间即逝的时刻,珠珠马上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处变不惊。
只见她从容地站起来,轻轻地回执着常总的手,细声地说:“好姐姐,陪着我。”
珠珠说完,便起玉步,轻盈娇体,含羞饰美,百般娇媚,仪态万方,在常总的扶引下,一步步向着黄婶走去。
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