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阚泽枫当时没心思理她,嫌她碍事,一甩手就把小丫头扔一边去了。
不过她那气哼哼,又嚣张、又可爱、活灵活现的生动模样,留给自己的印象很深刻。
并且阚依莲适才的表现也很好,这就对了,爱就要大声说出来。
我的立场是我的立场,但你是不是也应该对我做出你的标注呢?
“惊喜?您一直不说话,不会就是等着看我的惊喜吧?”
阚依莲这才想到了,刚才爹地一直好像是都处在了一个冷眼旁观的状态。
阚泽枫眉展眼舒,他并没否认。
“小丫头,你该出头的时候就得出头,连你自己都畏畏缩缩的,不敢说出来,谁又会承认你?”
阚依莲不禁摇头叹息,“爹地,您真的好狡猾。”
她恢复记忆后,似乎依旧沿袭了失去记忆那一阶段的状态,阚依莲还是敢说爹地狡猾。
在失去记忆前,她是绝对不敢这么说的。
因为阚依莲从小被爹地养成,是在爹地的严格教导下一点点的成长,尊卑观念根深蒂固。
所以在她心中,爹地就是自己命运和精神绝对的主宰者。
不能表现出对爹地有一丝的忤逆和违抗。
阚依莲虽然深爱爹地,但是在那爱里有深深的敬畏,她从心里怕爹地,从小时候开始就怕。
所以在英国时,知道了爹地结婚了,阚依莲才会害怕被爹地禁锢……
因为一旦禁锢了,她只会选择接受,默默承受岁月的蹉跎和孤独。
现在恢复记忆了。
但是因为之前失忆后那么“放肆”的自己,也被爹地那么的宠溺并深深爱着。
所以阚依莲也就顺理成章的做着,现在这个更加能展现自我的自己。
“唉,以后雪初心看来是不能和我做朋友了。”这是她现在最担心的。
“不做朋友就不做,又能怎么的?依莲,你知道雪初心为什么姓雪吗?”
阚泽枫对此毫不在意,小丫头谁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他。
更何况这个雪初心,她的血缘——注定了和阚依莲不是朋友的一生纠缠。
“当然是因为她爸爸姓雪了,这也是问题啊?”阚依莲脱口而出。
“你爸爸也姓雪,她爸爸也姓雪……难道你就没看出什么吗?”阚泽枫渐渐的引导她进入正确的思路。
“什么意思?您是说?妈呀,她不会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吧?她大我四岁,不对,我现在是二十岁,大我三岁,雪初心今年大四,对啊,而且她长得有点像……”
阚依莲终于想到了,她一挺身就离开了爹地的怀抱,“腾”地坐到了爹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我怎么这么傻啊?
确实早就应该想到的啊?毕竟雪姓很少有。
“不是有点像,是除了眼睛和脸型,其他都很像。”
阚泽枫又补充了一句,很多事情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个雪初心在妈妈生日那天初见,他就有怀疑。
“真的是啊,爹地,您是不是早知道啊?”
“也不是早知道,是前天刚知道的,我妈妈……”
阚泽枫说到这件事,就一定要提到妈妈的,可是阚依莲显然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了。
“爹地,您不要再说你妈妈了好不好啊,你妈妈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我死啊。”
阚依莲纠结着一张小脸,打断了爹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