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枫顿时警觉,嗯?这个小丫头是不是在背后给我捣什么鬼了?什么心软?
他刚想到这里,手机响了。
阚泽枫拿过手机一看,原来电话是庄洲打来的……
他刻意走到了一边,很努力的听着庄洲悔恨交加的说完了一段话。
因为之前接到大哥的电话后,庄洲的心理压力巨大,思忖再三,最后决定还是和大哥坦白了。
他把昨天阚依莲打听郎迪歌伤情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最后庄洲又说,“大哥,您为这事罚我,我全认,但您别再打小依莲了,她说……除了脸都没好地方了……”
他还是担心阚依莲。
阚泽枫终于明白小丫头刚才的自信从何而来了,原来里面还有这一段小插曲。
除了脸都没有好地方了?我那惩罚都是够轻的了,她这么说是不是有些夸大其词?衬托着我的残暴?
真是岂有此理。
古人有云。
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此言不虚,阚依莲只是一通电话,寥寥数语……竟然连向来心狠手黑的庄洲都心软了。
可见小丫头的语言构建及撒娇卖萌的功力非同一般啊。
“庄洲,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阚泽枫暂时无暇发作,心里有数,并且看向躺在床上的阚依莲的眼神颇为无奈,这算不算是我教育的失败?
“爹地,您看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就属您对我的心最狠了。”
而此时被蒙在鼓里的阚依莲还在那里沾沾自喜呢,自从躺在了床上,她的头也不那么晕了。
阚泽枫收了手机重又走回了床边,坐在了床尾。
“你是不知道吧?你以为谁好?看表面你能看出什么?不妨告诉你,庄洲的心比我还狠呢,就是没人惹到他,我现在先不和你说这些,我就问你一句话,老实说。”
说到这里,他的一双凤眸倏然间如淬寒冰。
“什么啊,您问吧?”
觉得发冷的阚依莲把被子往身上拽了拽,连脖子都捂的严严实实的,要来的早晚都会来,爹地生气了。
“你今天去医院看见郎迪歌,是不是心里为他难过了?”
这是阚泽枫最关心的一件事情,没有之二,只有唯一。
“爹地,您不要吃醋了,郎迪歌变成都脑震荡了……住进重症监护室了,我就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就离来了,而且心里只是难过了一下下,就只有一下下。”
对此阚依莲早就有心理准备,爹地一定会问她这件事的,所以她的回答也是很真诚的。
因为自己从小“孤儿”身世的缘故,阚依莲素来重情义,特别是郎迪歌帮过自己很多次,而且这回受伤,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被爹地打伤的。
心里难过了,内疚了,但是……没哭,因为郎迪歌的伤势慢慢会好的,好了……我会替爹地向他道歉。
“那我呢?我和他打仗也受伤了,你什么时候伤心了?”
阚泽枫心里的醋坛子“咔嚓”裂了一道缝隙,一股酸酸的液体慢慢地渗出……
“您哪里受伤了啊?我也没看见啊?”阚依莲看着爹地,大眼睛里满是惊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