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天动地的举止,也没有华丽的言语哄骗,只是再平常不过的狗血桥段,萧玉莲就与段氏兄弟结下了“和平友好“的交情,实在是有点出乎人的意料!
依依不舍地分手之时,萧玉莲才问起了段氏兄弟的大名。
老大段鹰,老二段鹏!
哈,这名字叫段家他爹给起的,鹰,鹏,加起来是两只翱翔天宇奋飞强悍的大鸟!
可惜啊,段氏这兄弟俩却不是好鸟,有负其名!
而令萧玉莲和冯孝安,乔氏所料不及的还有就是,这次出门没想到会遇上崔王氏的弟弟王步仁,更没想到王步仁的大姐原来是程家酒肆老板的小妾。
阴差阳错的惩治了王步仁,又为开酒肆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还与殷庄乡的地痞小霸王结成好友关系,这会出门的收获有点大!
等萧玉莲和冯孝安,乔氏几个人用过饭,那边去接张维峰和薛氏孩子的高远几个人,也都从李家酒肆手抚着肚子,满嘴挂油的从李家酒肆出来了。
那张维峰的两个孩子,一边走还一边打着饱嗝。
“见过主家。”张维峰和薛氏带着两个孩子给萧玉莲行礼,“回禀主家,这是小的两个孩子。大的闺女十岁,叫张爱屏,小的,就是……就是落下病根的儿子,叫张清海。”
许是来之时大人教过了,许是穷人家孩子懂事儿早,所以张维峰话音一落,张爱屏便携着弟弟张清海的小手走过来,给萧玉莲跪下磕头,“给主家问安。”
“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寒凉,别冻着。”萧玉莲一见这俩孩子体弱清瘦,不由地起了怜惜之心,忙将两个孩子搀扶起来对乔氏道,“嫂子,麻烦您将我给这两个孩子买的长袍取来给他们穿上。”
乔氏点头就去将放在程家酒肆的小孩子长袍取了过来,与萧玉莲一起给张爱屏和张清海穿在了身上。
这一个非常平常的举动,感动得张维峰和薛氏比知道说什么好了,拉着两个孩子再次跪倒在地给萧玉莲磕头谢恩。
那四位小女孩见主人这会儿温柔似水,再也没有刚才的彪悍,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主人若是个和蔼慈悲的,她们也能少遭些罪,甚至不再害怕随时送了性命。
而在一旁的冯孝安,得知萧玉莲要开酒肆,心思也活泛了,他是希望萧玉莲能提携冯家,尤其是长子冯敬财。
毕竟冯敬财是冯家将来的掌舵人,只要他发达了,那冯家崛起的日子就不远了。
这一次将冯家旧宅卖给了萧玉莲,又给她划拨了一些荒废的田地,冯孝安隐隐地感觉到,萧玉莲这是有意要与冯家结下百年之好,一时之间感慨不已。
“村正叔,若是无其他事情,咱们打道回转吧?”
“好,好。咱们这就回吧。”
原本进城时,那车上只载着冯孝安,萧玉莲和乔氏三个人,很是宽敞,可转回来的时候,却是是十多个人了。
因为一辆马车坐不下这么多人,萧玉莲干脆直接在马市上买了一匹枣红色大马,又买了一辆宽敞的马车,连马带车一共花了将近五十两银子。
五个金锭子掏出去,心疼得冯孝安和乔氏等人直抽冷气。就是那张维峰和薛氏,以及四位小女孩看了也直咂舌。
高远和张维峰各赶一辆车,几个人回到岳良村的时候,已经是过了晌午。
小隽逸和小隽秀见娘亲回来了,都高兴地迎了出来,就是那冯聚财的三个孩子也不顾寒冷,欢喜地跑出院门,期待着祖父和大伯母能带回来一些解馋的东西。
要说这冯聚财和柳氏的孩子也是生得密。长子冯强八岁,幼子冯贺六岁,中间的闺女冯云则七岁。
这是一年一个,三年生仨,也得佩服柳氏生殖力的强悍,一块不起眼的土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点都不糟践浪费!
冯孝安和萧玉莲,乔氏下了车,将在城里买的糕点,麻花,胡饼让几个孩子拿回了屋里,余下的粮食米面菜油便谁家的归谁家,一一倒弄好了。
萧玉莲又给高远付了车费,并且还拿了几样点心让他拿回家去给傻婆娘吃,几个人才进了东房间。
“快,老头子,玉莲哪,都快点上炕暖和暖和,这一路冻坏了吧?”冯于氏见几个人满身寒气,就有些心疼地招呼着。
“乔氏啊,你到娘这边来,跟玉莲一起上炕暖暖身子,等会儿和老二媳妇去做点饭,让玉莲娘三个在这儿吃一口。”
萧玉莲也不客气,就拉着乔氏坐在了冯于氏的身边,冯孝安则在炕头那边坐下了了。
“爹,事儿都办好了?”冯聚财和冯保财见爹的神色愉悦,就都笑着聚拢来笑问道。
冯孝安这一路也确实是乏了,依靠在被褥上点点头,“都办妥了。”
萧玉莲稍作片刻,便向冯于氏和冯孝安告辞,“村正叔,村正婶子,玉莲先回去了,就不在您这里用饭了。等改天再来叨扰。”
“诶?玉莲哪,怎么不在这儿吃了?”冯于氏是真心留萧玉莲用饭。
不待萧玉莲解释,乔氏接言道,“娘,今儿个玉莲妹子买了几个下人,这会儿回去还要稍作安排呢。”
“啊?买……买下人?”冯于氏有些吃惊,“玉莲哪,你怎么买了下人?”
萧玉莲笑了笑,“呵呵……村正婶子,玉莲也不瞒着你你,过些日子,玉莲要在城里开一家酒肆,再加上种地,恐怕就要忙不过来,所以买几个下人打打下手。”
冯于氏闻言更是吃惊非小,她自然没有想到萧玉莲会去城里开酒肆。
“咱们这乡下人去城里开酒肆,能行吗?”她担心地道,“这人生地不熟的,城里人又欺生,你去开酒肆,会被欺负的。”
冯于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说的也很有道理。
萧玉莲稍微解释了一下,“村正婶子,您放心吧,我这家酒肆是要跟珠宝行老板合伙开的,所以,有他做靠山,咱们谁也不怕。”
“哦,合伙开的呀,那就好,那就好。城里有人撑腰,你就不怕有人欺负了。”冯于氏闻听是与珠宝行老板合伙开酒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有些失落,便讪讪地揶揄了一声,强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