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库全书 > 玄幻魔法 > 爱是烈酒封喉 > 第93章 这么恶劣的一个男人,我怎么就爱得放不了手

第93章 这么恶劣的一个男人,我怎么就爱得放不了手(1 / 1)

宁纯走过去,这时才注意到她裙子上有许多斑斑点点的血迹,吓得她一把捂住了嘴巴,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唐虞,你这是……怎么弄的?这些血……”

她愣了愣,低头看着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成了这副狼狈的样子撄。

“这些不是我的血。”她喝了两口热水,感到身体在一点点变暖,有了知觉,“你……有没有能换洗的衣服,可以先借我穿一下吗?”

宁纯一听,松了一口气,一时半会儿却也找不到能够给她穿的衣服,索性边解头上的工作头巾边说:“走,我带你回家去。我现在就上去给经理请假,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下来!”说着,她便从休息室跑了出去。

唐虞在她走了后,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双目无神,呆呆地盯着自己的鞋尖发愣。

腿心处,刺痛刺痛的。

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噩梦,那种恐惧直到此刻还没能完全消散。蒋越城的疯狂,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那么狠戾,那么强硬,无论她怎么反抗求饶,都是无果。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女孩子了。

他要了她的初夜。

还是用手指偿。

唐虞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股脑地倒进身体,她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虽然,从她爱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初夜终究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也只能属于他。可是现在,她给了,却难过得要死。

明明是兴高采烈地去见他,可是怎么到了最后,就变成了这样?

他发着酒疯,说着她听不懂的酒话,借着酒意就把她给要了,末了,还说她不干不净,说她脏……

都说酒后吐真言,是不是在蒋越城心里,她一直都很脏,配不上他?

可是,当初要自己爱上他的人,可是他自己啊!是他一步一步地打开她的世界,让她接受他,爱上他,直到不可自拔。在爱上他之前,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原来爱情可以这样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她看着自己裙子上蹭到的那些血,大部分已经干掉了,变成暗红色的血渍,忽然觉得眼睛很涩。

他……还在流血吗?会不会出事?

想到这里,唐虞开始后悔自己跑出来了。

她怎么能把那样子的蒋越城一个人留在房间?他身上的伤口出血很严重,必须要去医院才行。

她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将剩了半杯的温水几口喝掉,立刻推门而出。

宁纯正巧从楼上下来,看到她一脸的慌乱无措,赶紧跑过去将她扶着,“你怎么出来了呀?我请好假了,现在就可以走,你等等我,我去把工作服……”

“宁纯,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我、我有很急的事情要办。”唐虞忽然双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睛里是浓浓的祈求。

如果现在让她一个人回去,她不保证自己能够走进那个房间,但如果有个人陪着,总归好受一点儿。虽然她很清楚,宁纯是个外人,这么贸然请求她,很可能……

“好,我陪你去!”宁纯索性连衣服都不换了,拉着她就往外走,“你说有急事,那一定非常重要了,快点!”

唐虞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被她拉着就从店内跑了出去。

空荡荡的大街上,两个女孩儿手牵着手,一前一后地奔跑。

唐虞的腿很痛,可是此刻突然也没觉得有那么那么痛了,宁纯一直在催促她“快点快点”,好像她所说的急事,她比她更急。

第一次,唐虞觉得如果人生中能有这样一个朋友陪伴,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因为性格和家庭的原因,她几乎在学校没怎么和同学说过话,上了大学尤其如此,陪伴她成长的一直就只有钢琴,可以这么说,在她的意识里,钢琴就是她唯一的朋友。

现在,有一个女孩子这么对她,真的让她打心底里感动。

……

私人会所的房间前,宁纯的脸色有些僵。

她没想到,唐虞所说的急事,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我……蒋越城他在里面,受了伤,我要带他去医院。”唐虞尴尬地对她解释起来。

宁纯一听,恍然大悟。看来今天的新闻并不是炒作,原来他们真的有关系,怪不得上次说起蒋越城的时候,唐虞躲躲闪闪的,还说自己并不知道什么蒋总。

“需要我帮忙吗?”宁纯怕她觉得为难,并没有询问两人的关系。

“我进去看一下情况,能不能麻烦你找会所的服务生一趟,让他们联系海苑别墅,通知家庭医生过来?”唐虞知道,徐川现在正在公司熬夜替蒋越城处理事情,不方便叫他过来,只能自己想办法。

宁纯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她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攥了攥双手,推门而入。

客厅里还跟她走时没什么两样,满地的酒瓶子,空气里原本浓烈的酒气此时已经散去了一些,但仍旧能让人清楚地知道,那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咬着牙,克制着那种被强要的恐惧,逼着自己走进卧室。

蒋越城醉得不省人事。

他的领口微微敞开,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她一眼就看到,上面有许多条指甲刮出来的血痕,都是不久前她的杰作。

唐虞低了低眸子,走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为他脱掉衬衫,取下纱布,看到了他手臂上的那条又深又长的伤口。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伤到了手臂。

那伤口特别骇人,只一眼,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默默地起身,去浴室烫了毛巾,然后一点一点开始为他清理身上的血迹,将床单也一并扯了下来,随手丢在地上。那床单上染了许多血,把整个卧室都弄得血气冲天。

不知道为什么,做完这些后,她忽然很想哭。

一场爱情到了现在,居然变成了血腥味十足的相互伤害。

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这样不爱惜她,也不爱惜自己。不知道哪一步错了,才会变成今天这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

他很少喝酒的,尤其还是这种大醉,以前是不会看到的。

“你说,你这么恶劣的一个男人,我怎么就爱得放不了手呢?”

唐虞趴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熟睡的侧脸,棱角分明,那双紧抿的薄唇特别性感,不像是属于男人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沿着他侧脸的线条缓缓描绘,从额头到挺拔的鼻梁,再到唇瓣,她的手指在他嘴角轻轻点了点头,忽然轻声笑了起来。

“蒋越城,我是你的女人了。”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滑进裙子的领口。

“我是你的女人,你听到了没?我没有和别人发生过什么,我一直都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所有人都看得到,可就你不愿意相信了。”

她的手指突然被男人的手握住。

唐虞一惊,以为是他醒了,下意识就要逃跑,可是再一看,原来他还在沉睡。

蒋越城蹙了蹙眉头,紧握了一下她的手,忽然喃喃道:“唐虞……”

她向前挪了挪,扒着他***在外的胳膊,“我在呢,蒋越城。”

“别走……”他的眉头锁得更深更紧,露出了一丝害怕,“别离开。不要去找别的男人……我不准……”

“我哪儿都不去,我都是你的女人了,还去哪儿?”

“我……会嫉妒。我很难过……宝宝,我只有你了……你不准、不准走……”

“嗯,我不走,我在这里照顾你。”她抱着他的胳膊,轻轻地将头枕了上去,“你都受伤了也不给我说,这么重的伤,喝酒会对伤口有影响的知不知道?你看,你的手也破了,等会儿家庭医生过来,我一定给他说,让他把你的手给包成一个大粽子,叫你再随便捏碎玻璃杯。”

唐虞瘪瘪嘴,随手将床头柜子上的男款手机拿了过来,点开,发现居然还得输密码。

本来她也没什么想法,只是随便看看,这下倒好奇起来,想了想,把蒋越城的生日输了进去。

提示密码错误。

她皱了皱眉头,忽然有些大胆地想,这密码会不会……是她的生日?

输入,依旧提示密码错误。

唐虞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把手机放回原位。

看来,她还真是自恋地不行,怎么会以为密码就是自己的生日呢?到了现在,他还可能会把她的生日设置成密码?

不可能的。

这时,家庭医生赶来,一同跟进来的有服务生,还有宁纯。

服务生被房间内的混乱吓得不轻,立刻开始打扫。私人会所内,如果客人不拨打内线电话,服务生是没有权利询问的,若是早知道房间内这么混乱,早就派服务生进来了。

家庭医生很快将男人的伤口进行消毒处理,按照唐虞的话,果真将蒋越城受伤的那只手包得严严实实。

……

将家庭医生送走后,唐虞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出卧室,看到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的人,走过去。

“谢谢你陪我过来。”她很感动。

宁纯冲她笑了笑,“不用谢,之前没有相信你,我挺愧疚的。不过真没想到,原来你和蒋总……还真的是那种关系啊?”

唐虞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

现在,她是彻底没了解释的理由,和那男人都到了这一步,他又向媒体公布了和自己的关系,再否认下去,估计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

宁纯抿了下嘴角,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蒋越城,只是听说过,那天在医院,我跑下楼去找那个司机,很快就有个男人赶了过来。当时我还不清楚他是谁,现在才知道,那人是蒋越城。他上去后还好好的,下来时捂着手臂,脸色有点儿不对,当时司机已经去取他要的衣服了,所以没看到,蒋越城那个时候似乎是受了伤的。”

“受伤?!”唐虞狠狠一愣,非常不可思议,眼睛登时张得大大的,“你说他在医院的时候……受伤了?”

“对,我妈妈是个护士,所以我对别人的脸色和身体状况观察得比较仔细,他那种状态分明就是在极力掩饰疼痛。虽然当时离得远,但我不会看错的。蒋总手臂上的那条伤口,应该就是在医院伤的没错。”

唐虞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耳边,蜂鸣。

在医院的时候,蒋越城居然受伤了?

怎么伤的?

他不是一直在楼下都没有上去的吗?当初她这么质问的时候,他也没反驳,怎么就受伤了?

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那时的情景,他开车的时候,一直是单手握方向盘,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当时她也只以为他是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往受伤的方向想。之后在电梯里也是,进了总裁室也是。那天晚上她来例假,疼得昏昏沉沉,有一点儿印象是自己无意间挥手打到了他,应该就是手臂的位置,然后他就把她狠狠丢到了床上。

那时她还以为,他是故意的,现在想一想,怕是自己打到了他的伤口。

他手臂上有伤,居然还抱她了?

他都不知道疼的吗?

唐虞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怪不得,自己在车上埋怨他不管她,说他狠心,还说季唯贤受伤了不准他碰,说季老师都知道救自己,而他却只会袖手旁观,他会那么那么生气!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气死的!

还有,思韵姐说他一直在为她的事情奔波,并没有对她不管不顾。自己那天居然还跑去公司要他站出来澄清他们的关系,把话说得那么狠那么绝,他却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都没有,就那么听着她的控诉与质问。

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说,他在帮她呢?这样的话,她也不会误以为那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也不会那么恨的啊!

好久好久,唐虞都傻傻地站在原地不动,两只脚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抬不起来。

宁纯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起身走了出去。

唐虞后知后觉地追出来,说要送她,被她拒绝了。

“唐虞,你和蒋总的事情我不了解,刚才那些话也是按照事实说的。光是从他受伤就能看得出来,蒋总他很喜欢你,今天突然爆出来的新闻也不是空穴来风。我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半吊子,没有你这样好的命,也不会遇上这么好的男人,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的。说真的,我很羡慕你。”宁纯有些讪然地抬手揉了揉鼻子。

她不会说,最开始的时候,她很喜欢秦宇。

因为当初对秦宇不了解,只是看到他家世好,人也长的不错,对唐虞也是殷勤得不得了,就觉得这样的男生挺难得的,如果是自己,肯定就会答应。

后来发生了一系列事情,她才知道,原来秦宇是个秉性恶劣的人,唐虞不答应是对的。

现在,她更加羡慕唐虞了。

蒋越城这样的男人,甩秦宇两条街。

如果哪天自己也能这么好命,被这样的男人爱上,恐怕都能喜极而泣了。

……

宁纯离开后,唐虞走回房间。

卧室内,那条染血的床单还在地上。服务生要把它拿走的时候,被她制止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将这床单留下,可能是因为上面沾有……他们两人的血吧?

男人赤着上身,眉宇皱紧。

她简单洗漱后,在天空即将泛起鱼肚白时,爬上了床,与他合被而眠。

唐虞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似乎从这一晚开始,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只属于眼前这个男人。

这种感觉让她特别安心。

不管未来怎样,至少她对于这个结果,一点儿都不后悔。

能做他蒋越城的女人,没有怨言。

……

正午的阳光有些烈,将窗帘照透,而后打在男人的侧脸上。

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人。

他紧紧皱着眉头,刚一睁开眼睛,眼球就被强烈的光线刺痛,随即一把撑起身子,头痛欲裂。

宿醉过后,不是一般的难受。

他动了动手指,这才发现,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被绷带和纱布包成了粽子。

蹙起眉头,蒋越城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昨晚的记忆回笼。

他醉得太厉害了,以至于现在想起来,昨晚的事情特别虚幻,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有发生过。

他翻身下床,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被叠放在角落处的床单,上面染满了斑驳的血迹,不由得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那些都是他的血。

每一滴,都为她而流。

然而她的初次早就不知道是谁的了。

他可真傻。

蒋越城单手扶额,走进浴室,突然觉得胃部一阵钻心的绞痛,弯腰开始剧烈呕吐。

吐了一池的酒,里面全都是红血丝。

蒋越城愣了愣,立刻拧开水龙头,把血都冲没了。

唐虞窝在外面的沙发上睡得正沉,听到声音,慌忙跑了进来。

“给,毛巾!”

她急急地递上毛巾,又手忙脚乱地接了杯温水放在洗浴台上,然后开始用手拍他的后背。

“你还想吐吗?我、我去给你要解酒茶,然后我们就去医院做检查。”

“我不去。”他的声音沙哑极了,有气无力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忽然去推她的手,“你怎么还在这儿?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唐虞根本不理他,抽了几张纸巾为他沾着嘴角,然后把温水杯塞到了他手里,“快喝点儿,我现在就去让服务生准备解酒茶。”

说着,她立刻转身。

忽然,一条手臂自身后缠上了她的腰,将她卷着抱了过去,稍稍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放坐在洗浴台上。

男人欺身向前,强硬地挤进她两腿之间,单手撑在台面上,倾着上半身,将她完完全全困在自己的胸膛与镜子之中,动弹不得。

他眯着眼睛,眼底流淌的情绪复杂难懂。

“为什么要管我?嗯?”

不是已经选择了别的男人吗?还管他做什么?

昨晚反抗得那么剧烈,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管他的死活?

“不为什么,我想管,所以就管。”唐虞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别过脸。

她都是他的女人了,管一下,不对吗?

“现在倒挺会说话了。你离家出走的时候,管过我的感受吗?你管过那两个佣人的去留吗?新闻应该看到了吧,你现在是我蒋越城的女朋友,我的恋人,可是我怎么就觉得这么后悔呢?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不想当女朋友你大可直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给我扣顶绿帽子呢?我蒋越城还不至于贱到捡别人的破鞋穿,没意思。你不干净了无所谓,我不要就是,何必来挑战我的忍耐限度?”

唐虞听得一头雾水,紧紧咬着下唇,指尖一片冰凉。

“绿帽子?蒋越城我不想和你谈论这种话题,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气什么,但我只知道,我唐虞问心无愧。放我下来,我去找服务生。”

说着,她就开始挣扎。

男人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脸,直接将她摁贴在身后的镜子上,“咚”的一声,她的后脑撞上玻璃,疼得皱了一下眉。

“不要假惺惺地关心我。我不稀罕。”声音低沉喑哑。

“你说我假惺惺?我关心你,居然还要假惺惺的是吗?”唐虞倐地张大眼睛,仰视着他,眼眶微微发红。

“难道不是吗?你如果不是心中有愧,会忍受我对你的折磨?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在赎罪,你会在发生了昨晚的事后,还能像现在这样为我递毛巾,接水?唐虞,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隐忍了?!”

“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觉得愧对你,所以才会傻到一忍再忍,被折磨死也毫无怨言!行了吗?!”

“你不要和我说赌气的话!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一清二楚!”

“我不清楚!我根本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如果你认为仅仅凭借负罪感,我就可以允许你夺走我的初夜,却依旧这样关心你,照顾你,那你就尽管这么想吧!”

“初夜?呵,你现在是在耍赖吗?你看我昨晚喝得太醉,所以把责任一股脑地推给我是吗?!”

早就不干净的人,还有脸给他说什么初夜?!

“蒋越城,你滚!”唐虞倐地伸手指向门外,“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

“唐虞!”

蒋越城狠狠掐住她的双颊,双目眯得极深极深,深不见底,如夜空中翱翔的鹰隼般锐利。

“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能用自己的身体作为报复手段,我也可以。不光是身体,我连心都可以作为报复你的工具,信吗?我把自己的心给别人,再也不往你身上放了,你信吗?”

唐虞不说话。

“我在问你话,信吗?!”他握着她瘦削的肩头,拼命摇晃。

唐虞被他摇得头晕目眩,眼泪本是噙在眼眶中的,却不想,随着一下下磕碰,直接流了下来。

砸到了他的手臂上。

蒋越城一愣,停住动作。

他逼近她挂满泪水的清美小脸,深邃的黑瞳染着濒临失控的暗芒,“你哭什么?你有什么好哭的?你都可以和季唯贤在床上忘情缠绵,还有脸哭?你说,你们做的时候,你都叫他什么?唯贤?还是直接就叫季老师?我想应该是季老师吧,毕竟这么叫,刺激!”

唐虞低着头,一动不动。

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不能跳动了。

每呼吸一下,都跟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我?我知道你对季老师有成见,可是、可是非要这样才能解气吗?不知道你为了我而受伤,是我的错,对不起。随便就拿你和季老师比,对不起。媒体的舆

论也不是你做的,是我误会了你,真的对不起!可是唯有昨晚的事,我绝不会向你道歉。蒋越城,可能我真的在一些事情上迟钝了些,看不到你的所作所为,但是,在爱情这件事上,我唐虞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从来没有!”

她狠狠一把将他推开,跳下洗浴台,大哭着跑走。

男人的手,还保持着禁锢她的姿势。

没动。

只顿了那么两秒钟,蒋越城倐地提步追了出去,在玄关处将她的手腕猛地一扯,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拉进了怀中。

“唔!”

唐虞被疯狂又突兀的吻,吻得七荤八素。

他根本就不给她任何一丝喘息的机会!

两只大手,像两个大钳子,紧紧锁住她挣扎的身体,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他极其不甘心地在她唇上发泄着,吻得歇斯底里。

她一边流眼泪,一边被迫接受他的吻,咸咸的泪水滑进他们两人的口中,也流在心里。

粗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喷洒在唐虞的脸上,烫得她无法招架,却又无处可躲。

“你身上……有伤。”

她艰难地别过脸,双手推住他的身体,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心疼。

蒋越城深目睇望着她。

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双唇。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一只手将他的视线牢牢抓住,越是想无视,却越无法克制爱她的心情。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

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他命中的一个劫数,注定了要将他困死一辈子。

可是怎么办,他已经病态到,觉得这样很好。

他现在还抱得到她,还可以肆意地吻她,这种感觉太令他上瘾,令他疯狂。

等到了那一天,他抱不了她,吻不到她,甚至连见她一面都不可能时,那该怎么办?

他忽然慌了。

忽然就有种她会离开的错觉。

猛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

她的掌心触碰到铿锵有力的心跳,震着她的手臂,滚烫的体温隔着衬衫传来,将她浑身都暖热。

“告诉我,你没有爱上任何男人,告诉我!”他紧紧压着她的手,黝黑的瞳孔里迸射出嫉妒的暗芒,火星四溅,灼烧着她的眼睛。

“我爱了。”

他的眼底一黯,“说,爱的是谁?季唯贤对不对?你从一开始就对他有感觉对不对?如果不是我半路出现,逼着你爱上我,是不是你就和他在一起了,嗯?”

“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蒋越城!”

他一怔,“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身体交给别的男人?!这么报复我,看我发疯很痛快是吗?!”

“我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做了!”

“昨天!就是昨天你还和他在床上缠绵不尽,忘情所以!”

唐虞紧锁眉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问道:“蒋越城,你以为我在昨天那种情况下,还会有心情做那样的事情?我在你心里就这么龌龊不堪?报复?如果我想用这种方法报复你,早就用了!至于等到现在吗?”

“可你就是这么做了。”他认定了昨天的事情,根本不听她的任何解释,“如果不是那个电话,可能我到现在还以为你很干净。唐虞,不用解释了,你越是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心虚。”

“电话?”她以为是自己打过去又很快挂掉的那个,“那通电话能说明什么?只是一通电话而已。如果你真的亲眼看到了,我做什么都会认,可是你不能诬蔑我。”

“好。好。”他抿紧双唇,重重点着头,一侧的嘴角勾得发狠,“既然如此,我……”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蒋越城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收回手,转身进了卧室。

唐虞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他说:“找唐虞是吗?她在我这里。”

她一愣,跟了进去。

蒋越城一手握着手机,看到她进来,嘴角冷然一勾,对着那边继续说:“季先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另一边,季唯贤将车子开得飞快,窗外的风呼呼作响。

“蒋总,我很担心唐虞的安危,她昨天不辞而别,手机也一直打不通。你先让她接电话行吗?”

蒋越城听罢,嗤笑一声,忽然伸手将唐虞捞进怀中,啄着她的嘴角问:“你亲爱的季老师说担心你,要你接电话。接吗?”

唐虞将他推开,伸手去抢。

谁知,蒋越城却稍稍把手一扬,把手机举过头顶,唐虞一下子扑了个空,直接跌进了他的胸膛。

“接就接,不接就不接,你现在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想让你的季老师听一场‘电话性

爱’吗?嗯?”

她的脸色腾地一红,气恼地踮起脚尖去抢手机,连跳了好几下,却连他的手都没挨到。

“你快把手机给我!”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他的声音?”

“蒋越城你别胡说八道!快给我!”

她猛地跳起来,不料却被男人拦腰抱住,直接旋身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将手机的免提键摁下,随即吻上了她的唇,一路辗转地吻至锁骨,还不罢休,继续向下吻咬。

唐虞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酥

麻的感觉,始料不及,自唇齿中溢出一声娇

嫩的哼声。

“嗯……”

蒋越城颇为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将手机贴近她,问道:“昨天就是这样,对吗?现在感觉如何?舒服吗?”

“你混蛋!”

她涨红了脸,伸手想要将手机夺下,却只听季唯贤的声音急促传出:“唐虞,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在……唔!”

男人的唇,将她欲要说出的话堵进口中。

唐虞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羞得无地自容。

她从来都没觉得有这么丢脸过!

现在这是在做什么?

直播亲热吗?!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这下季老师会怎么看她?

她还怎么用正常的心态去面对自己的老师?!

“唐虞!唐虞你说话!”手机的通话还在继续。

蒋越城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砰”的一声砸在墙上,直接摔碎了屏幕,电话也中断了。

他勾住她的腰身,让她紧紧贴合着自己,身下坚硬如铁的某处与她厮磨着,故意让她痛苦难受。

“叫。给我大声地叫。昨天怎么叫的,现在也给我原原本本地照做一遍!”

---题外话---主线不悲,番外悲。今天一万字。

小糖糖:“蒋越城,我要揭竿而起!我要造反!”

男人漫不经心地瞥一眼,“哦。拭目以待。”

小糖糖:“……”

作者君悄悄凑上去:“不怕哈宝宝,我替你……”

蒋越城大怒:“谁准你叫她宝宝?!关门,放狗!”

狗:“……”

莎锦:“……”

作者,卒。

狗,卒。

均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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