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重打击到自信心的姜菲,怒瞪着眼前渐行渐远的雪白毛球:“臭狐狸,又色又坏,跟即墨连城那只狐狸一个痞子样!”
“唰!”雪狐转身,亮晶晶的小眼睛打量着姜菲。
“瞪什么瞪,从现在起我绝对和狐狸划清界限!”所有的事情地是拜即墨连城那只狐狸所赐,恼火的姜菲突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一定和那只狐狸脱不了干系:“即墨连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非把你的狐狸皮扒下来做皮草!”
“小心!”
直觉一团雪球撞进怀里的姜菲,慌里慌张一下跌到在地,痛!痛!痛死人啦!瘫在地山的姜菲眼泪差点飙落下来。
“不要!小雪!”看着雪狐低头靠近姜菲的脸,白衣男子惊呼:
“啊!”以为小狐狸咬自己的姜菲吓得放声尖叫!谁知,小狐狸舔了舔姜菲的脸颊,亲昵地把头靠在姜菲颈间磨蹭。呆滞了片刻,姜菲一手推开奴颜的雪狐:“你、你、你给我呆一边去、去!”
热情的雪狐悻悻地走到一边,可怜兮兮地坐那儿。讶异的白衣男子上前帮忙扶起痛的龇牙咧嘴的姜菲:“你没事吧?”
“这儿疼、这、这、这到处疼,神仙哥哥你怎么不教育好你们家宠物宝贝呀,你看,害我这么惨!”姜菲故意眼泪汪汪。
“等下我再帮你配一些药,擦完就不会疼了。”白衣男子有些内疚。
“神仙哥哥,这雪狐是你家的,所以你这个主人没有监管好,必须负有赔偿的义务!”姜菲算计。
“哦!赔偿什么?”白衣男子被姜菲新奇的言论吸引。
“当然是治伤了啊!”
“好呀!”白衣男子奇怪。
“神仙哥哥,这可是你答应的,反悔的人是四只脚的猪!”
“好!”看着鼓着腮帮的姜菲,可爱地像个受惊的河豚,白衣男子莞尔。
“所以,我的伤不用你治了,我把就医权转让给皇甫烨,神仙哥哥请你去帮他治疗,好不好?”
白衣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怒气染上了眉眼,“小雪,我们走······”
“唉!又崩了······”姜菲沮丧地低着头,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叽匍!叽匍!”雪狐挨着姜菲的脚亲昵地磨蹭着,像是安慰她。
姜菲蹲下身子,“谢谢你,小雪。我知道你家主子一定有难以解开的心结,但是人命关天,皇甫烨的性命关乎社稷江山、百姓的安宁。如果为了我自己,我不在乎,我愿意陪他共度生死!但是如果皇甫烨真有不测,朝野必然动乱。一旦战争发生,受苦受难的是最底层的老百姓。尸横遍野、妻离子散!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的、这么的冷漠!”
白衣男子僵住步伐,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太多的苦,凡是避开世俗的人,一种是看透繁华、达到脱尘的境界。还有一种就是太伤心了,不愿再面对。可是这个世上,谁没有伤心的不愿示人的过往呢!小雪,乖啦!去陪陪你家主人吧!反正皇甫烨救不回来,我也不想活了,到时候我也不能带着你哦!”姜菲抱开爬上自己膝盖,轻舔着脸颊泪水的雪狐。
“叽匍!叽匍!”雪狐恋恋不舍地看看姜菲,转身向雪白的背影追去······
配好药的白衣男子,找了好久才在花海的大树下,找到了哭累、睡着的姜菲。轻柔拭去还挂在眼角的泪珠,“唉!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翻越心坎的,你可知道我背负的又是什么呢?”放下药转身而去。
“叽匍!叽匍!”
迷迷茫茫的姜菲听见雪狐的叫声睁眼一看,小狐狸正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自己:“小雪,怎么啦?”
雪狐用嘴将一边的药泥拱到姜菲面前。
“不要!如果他不救皇甫烨,我就不用上药了,反正到时候也会更疼的,现在多疼一下少疼一下也无所谓了。”姜菲赌气。现下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外面都乱成啥样了!姜菲愁眉不展。对了!抱起地上的雪狐:“小雪,你知不知道皇甫烨现在在哪里吗?”
“叽匍叽匍!”雪狐点点小脑袋。
“小雪,请你带我去,好不好?”姜菲眼睛一亮。
雪狐再次点点脑袋,挣脱姜菲的手掌,一溜烟向前跑······
雾气缭绕的洞窟,正在查探的白衣男子,身形一顿迅速闪到隐蔽的石头后面。随着雪狐走进洞窟的姜菲,一眼看见躺着的皇甫烨,跨步上前。轻轻抄起男人的手臂,轻轻一搭,脉搏跳的非常缓慢。松口气的姜菲紧紧握着皇甫烨冰凉的大手贴着面颊,泪水止不住直掉:“知道吗?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但是你的包容、你的真诚让我心动!你的孤单、你的寂寞也让我心疼。可是,你的爱却让我无法负载。好多次看着你爱恋的眼神,我多想告诉你我是女儿身。可是因为救人,我失去贞洁。不想你沦为天下的笑柄,我只能将这份情压在心底。答应陪你进京都,只是为了守着你,哪怕以男人的身份陪着你我也愿意······”
唉!石头后面的白衣男子叹息,世间的情真的让人可以抛却生死!皇甫烨你何以被上天如此眷顾,让这样的奇女子为你痴情!低头抱起脚边咬着自己衣襟往外拖的雪狐,看着小狐狸湿漉漉的小眼睛里全部的谴责:“小雪,你也认为我过分了吗?”
难以压抑心底的悲伤,吻吻男人苍白的唇,姜菲冲出了石窟,看着外面缤纷的花海,愤愤地抄起一根竹竿,“唰!唰!唰!”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跟着出了石窟的白衣男子,见此无奈摇头,冲动之下的女人完全像脱了缰的野马——野性不羁!地上的雪狐愤愤地瞪着白衣男子:看吧!就是因为你不愿意救人,才把人逼疯的!
看着瞪完自己的雪狐,气呼呼地走了,男人无趣地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