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乔莹莹看曹老要走,破口大骂。
“小姑娘,你还是太单纯了呢,呵呵。”曹老还是一脸的慈祥,“天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你吃我馒头烧饼,可是要还的,哈哈!”
“你们卑鄙无耻,竟然用药害我,又,又把我买给这个老鸨,你们不得好死!”乔莹莹继续骂着恶毒的语言,只是再恶毒也解不了她心头的怨恨。
“你说什么?”虎头一脚踢在乔莹莹的腿上,“信不信我打死你?”
“来啊,你不打死我你就是懦夫!”既然要入了妓院生不如死,还不如就活活被打死了。
“诶呀诶呀,看看都伤了和气。大狗二狗,把这丫头带下去。”花妈妈刚说完,从外面来了两个大汉,把乔莹莹架了出去。为了防止她大喊扰了别的客人的雅兴,竟然用布把她的嘴堵个严严实实。
妓院的规定,前三天是不能给新来丫头饭的,基本上饿上三天,有些就就范了。至于不就范的,就会用暴力的手段。这是大狗说的,现在他正趁着夜色给乔莹莹送饭。
“大狗哥,看来你生性善良,为什么还为虎作伥?”乔莹莹吃了几口馒头,终于有了力气。这个可是她这两天来吃的第一口饭。
“自小大狗就不知道自己的娘是什么人,大狗自小在这妓院长大,天天看到的如此,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了。”大狗谨慎的看看四周,生怕说话别人听到。
“那逼良为娼不是错?那买卖妇女不是错?”乔莹莹一时气氛,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又怕被人发现,赶紧捂住了嘴巴。
“看来莹莹你是没去过别的地方,就咱们这襄阳城,还算是太平的呢。不知道莹莹听没听过两脚羊?”大狗说着,屋子里一阵阴风吹过。
“是……吃人肉?”乔莹莹知道两脚羊,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没想到古代的人真的那么丧心病狂。
“莹莹说,被吃掉和被卖掉哪个好一些?于性命,被卖掉却还是活着。”大狗现在竟像是一个说客,“其实这里也并不是想你想象中的那么黑暗,有些姑娘家里实在养活不起,又怕战乱抓去煮了的,就卖到了这里。我们这里和朝廷大官有些某种牵连,自然也是好的庇护的地方……”
“罢了罢了。”和古代人简直没办法沟通。虽然大狗说的句句有礼,可是在乔莹莹心里,根深蒂固的明白,残害她少女就是犯罪的。乔莹莹想起刚才大狗的那句“和朝廷有牵连”,顿时心凉了一截,好一个官商勾结啊。
大狗已经拿着空的饭篮子离去,乔莹莹靠在角落里却睡不着。明天就是第三天,后天自己再不接客的话恐怕就会遭到非人的待遇了。看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
看着从门缝挤进来的月光,乔莹莹心里一阵的郁闷。究竟,自己怎么样才能逃出升天呢。
就在乔莹莹刚有些困意的时候,一个黑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前。乔莹莹真是惊的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等到那人把门开了一个缝露出一个脑袋进来,乔莹莹才看清,原来来的人是二狗。
“莹莹姐姐,你一定是饿了。”二狗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蹲在乔莹莹面前。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皱巴巴的馒头。
“二狗,谢谢你。”虽然刚才已经吃饱了,乔莹莹还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乔莹莹突然想起一个事,抬头看向二狗,“二狗哥哥,你偷这个馒头很难吧?”
二狗听完露出得意的笑容,“那是二狗聪明,今天吃饭时二狗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藏在怀里的。”
“二狗果然纯良。”乔莹莹温柔的对二狗笑了笑,如此的肮脏之地却有这么个纯良的人。乔莹莹从第一面看到这二人就有一种感觉,大狗精明,二狗有点傻乎乎的。
“莹莹姐姐,你坐在这里一定很凉。”二狗看着地上的稀疏的稻草担心的说,“这样姐姐,你坐在二狗的衣服上就不会冷了。”说着就要脱掉自己的外套。
“莹莹谢谢二狗哥哥的好意,不过如果明天你那花妈妈来到这里,看到二狗哥哥的衣服,一定会责罚二狗哥哥的。”乔莹莹可不想连累这个没有城府的家伙。
“啊,多谢莹莹姐姐提醒。”二狗一拍脑袋,“这天快亮了,二狗要走了,姐姐保重。”
看着已经西去的月光,乔莹莹的心明了了。刚刚的两个人不就是这整个世界的缩影?大狗看起善良,拿来丰盛的饭菜。在这个管的严的地方这就不同了。所以大狗绝对是花妈妈派来当说客的。
乔莹莹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这花妈妈为了自己能够心服口服真是软硬皆施啊。
乔莹莹又想起那二狗,虽然有点痴傻,却本性善良。前者虚伪,后者一定是真诚的了。
也许自己还有办法。乔莹莹突然眼前一亮,看来自己要对不起某个人了。
“呵呵,看来饿你两天还真是乖巧了很多呢。”花妈妈见乔莹莹不吵不闹,很是满意。又满意的看了大狗一眼。
“是啊,莹莹突然想明白了,与其在外面被饿死,不如在这里有个安身的地方。”乔莹莹很配合的说。
“哈哈,像你这种想的这么明白的还真是少呢。收拾下接客?”花妈妈高兴的手舞足蹈,对着乔莹莹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顺眼。
“花妈妈又何必急着这一天。莹莹作为这醉香楼第一次亮相的女子,又怎么能如此憔悴不堪的见人。如果这样出去,自然也吸引不了什么客人。”乔莹莹说的没错,自己本来就几天没洗澡臭哄哄的,身上的衣服又因为前几天挣扎的时候被撕破,自己现在真的没有人样。
“莹莹说的也有理,今天莹莹就好好的睡上一觉,明天早上自然要给我们莹莹打扮一番的。大狗,带莹莹到二楼丙号房。”花妈妈笑得花枝招展。
乔莹莹心里暗自兴奋,一切成功与否,就看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