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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钱给我,可以放你一马!”严严实实的阿九对一脸惊愕的刘子俊说话。
“你谁?什么钱?”
“你麻袋里装的那些就可以了!”
刘子俊脸色灰暗,知道完了。
“哪有?”
“也就一百来万,你交给我,我就让你好好在这生活,否则,在监狱里坐十年二十年吧。当然,你荷包里的钱就给你过生活用吧,只要你本本分分在这农场干好农活,也饿不坏你。”阿九一针见血。
刘子俊脸无血色。
“哦,对了,你这车也还值百来万,也不能被你停放在这里报废了。”就是这辆车,阿九装了追踪器的。
刘子俊悄悄地从他座位下掏出一把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来人,已经被阿九抢夺到他手中了。
“咔咔咔···”手枪已经被阿九拆散成七八个零件了,“还有什么手段?”
结果,没多久,阿九开着刘子俊的神州吉普商务车回市区了。已经脱了头套和帽子,他的正脸完全避开“天网”摄像头,万一遇到查车之类的事,因为没有驾照,阿九想好了,最多快速弃车走人。他的飞奔速度,要让普通人没办法看清面容,小菜一碟了。
阿九没有驾照,可不代表他不会开车,这个年代的汽车,有点古老,技术含量却低爆了,更高科技的车辆他都能开的。
第二天阿娇睡个懒觉,约定好的早午饭还是阿九做的。
欧阳甲来到于万娇所在别墅区后,阿九将他昨天下午跟刘子俊“借来”的车交给了他:“今天人可能会多些,开这辆车吧,我借的。”
果然,于万娇还叫上她的助理丽丽,她可不想单独一女对着阿九的所谓女朋友,太尴尬了。
“我为什么要坐这车?”阿娇不同意,上次到南天湖坐别人的车,就差点吃亏,心里有阴影。
“我是觉得这车够大,不用白不用,油还是加得满满的,人家说这车任我用,直至他一两年后回来。”阿九是真心觉得这车够大,坐着舒服,在空间上与他在未来时代所乘坐的交通工具有得一比。忽然想起,这车尽可能不用,用刘子俊的车犯罪同谋嫌疑大,语气缓和了不少。
“要开你自己开,我也不坐,要我去的话,我坐自己的车去。”好在阿娇很坚持。
“娇姐姐,不要这样啦!我会开车,可我没有驾照呀。”阿九找到借口让步,“那好吧,就坐你的车吧。”
然后,按习惯,从家里出发,阿娇坐老板位,阿九坐客位。而外出办事,从公司出发,一般情况下,副驾位是丽丽坐的,当然经常阿九和丽丽对掉,特别是阿娇有事交办的时候。
“哎,你怎么坐前面?”阿娇一上车感觉不太对头,那后排不是要坐下三个女人?车是进口车,后排空间挺大的,坐三个人没有任何紧逼感。
“我坐后面?那她们两个怎么坐?”阿九正因为感觉到有些不妙才决定坐前面的。
是哟,要是阿九坐后排的话,那米莉坐副驾驶位还是坐后排?坐后排是坐中间还是坐两侧?
“臭阿九!你怎么可以没有驾照呢?!”阿娇骂。丽丽是有驾照的,可她很少开车,长途高速开车,安全上不能保证呀!
车已经要开出小区门了。
“我坐副驾驶位吧。”司机不够,阿娇不想自己开车,又不想和鲍米莉、助手坐一起。没有办法,只好想了个折中办法。
一个千亿万富翁年轻的独生女儿,自己主持一个公司,能随车接人就已经很有平民意识了。先是丽丽,最后到鲍米莉所住的商品楼附近,这才接齐所有南天湖游客。
一路上,左一声米莉妹,右一声娇娇姐,时不时的一句丽丽妹或丽丽姐的,阿九终于把尴尬的气氛给调和了。好在,欧阳甲平时不怎么说话,却能在这样关键时刻补充些家乡话题的话语,也起了不少作用。
今天,欧阳甲差不多就是主人身份,出来混,讲义气,就得有个责任担当。
在高速公路休息区,欧阳甲还打了几个电话,阿九能听得很清楚,讲的就是南天县的客家话。
阿九就在这里出生成长的,会讲南天话,所谓乡音无改。到未来留学,听过各种版本的国语,国际各地的语言也或多或少入侵国语,地方话越来越被要求保护,可还是日渐消亡的趋势。
碉楼镇,他们下午进入的是欧阳甲老婆游素花老家,也是南天湖畔的一个小村庄,名龙镇村。这地方,阿九熟悉,在儿时,上孔子学堂,老师组织的为数不多的一次春游,船游南天湖,就曾经到过这个地方。
原来,南天县安警局户籍股股长是阿甲老家的邻居、也是同学,而主管户政的副局长则是游素花的家们,也是龙镇的人,欧阳甲知道阿九的事他能帮上忙。
神州国就是熟人社会,用的还是熟人规则,补办的户口,还得熟人证明。
阿九能讲南天县客家话,这就好办了,他不是外地人,跑不远。
欧阳甲平时沉默寡言,可他的人缘不差,他们的车沿着一条崎岖山路到达目的地后,不久,南天县安警局副局长游青辉、户籍股股长欧阳强也驾车到达。
这里,天蓝水绿,周围环境清静。农家乐餐厅就在湖边,远处湖中有个渔民撒网,大家都走到湖边来,特别是几个女孩,看到停靠在岸边的木船,都很兴奋,戴着眼镜的张莉丽,就是阿娇的助手丽丽反而很疯狂,抢着要上船玩一下。
鲍米莉是第二个摇摇晃晃地踏上船板的。
第三个,自然是被激起童心的于万娇,一个小跳,她在米国留学时,是学校的体育活跃分子好不好?!
可她这一跳很简单,人也是稳稳的站立船头,也没错。
关键是她这一跳的冲击力不小。
丽丽走向船尾,已经造成船体左右摇动,米莉踏上船来又使船身重心再一次变动,阿娇这一跳,小木船那经受得起这么大的冲击力,两侧船肋都差点要浸水了。
抬腿跨上船尾平台中,丽丽上身没法平衡了。
“小心,不要站着!都蹲下!蹲下!”阿九本来要回去和刚到的安警局的朋友打招呼的,他们的车已经到了,看到船上的险情后,马上大喊。
阿娇有思想准备,事先把握重心,能蹲下,米莉的位置合适,干脆是坐在船舱里了,可丽丽背对船头,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手上没有抓扶的东西,脚步不稳,看来要坠落湖中了。
只见阿九一个箭步飞身上船,再左一个闪过阿娇,右一个闪过米莉,瞬间抓住已经一脚入水的丽丽。
是的,是抓住了,刚刚好抓住她的后背衣服,把丽丽的重心定稳了。再一提,她那落水的脚也上船了,同时噗一声,好象是衣物破裂的声音,管不了那么多了,人没落水就好。
“不好意思,这里不可以下河游泳!”看着丽丽吓得脸色苍白,阿九开了个玩笑。
三个花容失色的女孩,或匍伏或蹲坐或跪倚,姿态一塌糊涂。
听到阿九的玩笑后,阿娇第一个笑了起来:“臭阿九,还不把丽丽的眼镜拿起来,扶她上岸。”
岸上的游青辉、欧阳强和欧阳甲在聊天,刚好见到阿九救人一幕。
“那年轻人身手好快!”欧阳强很欣赏,他是科班出身,工作近十年,煎熬成个小股长,不能与同样年轻的游副局长相提并论,他有关系。
“他就是那个孤儿,自称黄玫瑰九连,人称阿九。”欧阳甲见如此好时机,连忙介绍。
“名字有点怪。”游副局长没有表扬,发现了他名字的怪异。
“他小时候听人家说,他的父亲姓黄,母亲叫玫瑰,出生在九连山下,所以叫这么个名字,被抱到孤儿院时,留的字条就是这样说的。”欧阳甲解释。
很快地,三个女孩恢复了神态,丽丽还顺着阿九的话尾,说,要是带了泳装,真要下去游泳。
其实阿娇知道,丽丽不会游泳,也没有揭穿。
“那就下去吧!”阿九却估计到丽丽不会游泳,故意吓她。
因为如果会游泳的话,不会吓到脸色都变了的。
果然,被阿九整蛊,丽丽再次紧张,两手抱着阿九的脖子。
这时的丽丽发觉,她的胸脯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外衣贴在阿九的身上,原来刚才噗的一声,胸罩扣子脱了,神情没有恢复,也就没有发觉。
胸罩扣子脱了,走位后,没有遮住胸前两点。
“别当着女朋友的面亲热好不好?!也扶一把米莉,让她站起来上岸。”于万娇好象也发现了秘密,及时转移了话题。谁都知道,她这话真不是故意气鲍米莉的。
米莉不是第一次见识阿九的武功,但还是亲自体验到阿九在岸上迅速跑到船尾那个风一样的速度。他的风采,说明她的眼光呀!
她为男朋友骄傲着哩。
张莉丽收敛了心情,发现这里不是公司,不能随便和阿九开玩笑的,几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岸上。
阿娇笑了笑,挡着别人的视线,让助手整理自己的衣衫。
可扣子脱了就是脱了,扣不上了。两座壮实的山峰挺立着,没有扣子的文胸罩不住,只好弯着腰赶紧回车上拿行李,到卫生间换着装去。
剩下的三男两女,由阿甲介绍认识,介绍到于总时,游青辉两眼冒光。
“游局,我弟的事就麻烦你了。”阿娇轻轻地收回自己的纤手,老被握住,不习惯。
“一定,一定,这个小事,这两天就能办好。”游青辉心猿意马,意犹未尽放下手臂。
其实要办一个户口,说容易也是很容易的,村民三个以上签名证明,村委会盖公章证明,到当地安警局派出所登记,然后逐级审批就可以了。当然最好有出生证明或者孤儿院证明,可阿九说他也不赢得是哪个孤儿院,七八岁时因为出行出街,走失了方向后,就一直流浪,被一个好心的流浪汉收留,还教了他流民拳,然后是道士,然后是和尚,他的武功就是这么来的。
当然,这些都是编的,要不这样,阿九没有办法说清楚他的来历。
大家在农家餐厅前的小果园里聊天时,大家都会心地笑着:两只狗狗在爱欢哩。
之后就是进入室内聊天等待聚餐。
照例,客家人喝双烧酒,免不了一场半酒,好在欧阳强要开车,而游副局长一个人难以挑起酒战,也就三五杯结束的欢快的晚宴。
天色渐黑,大家酒兴尽意而散。
车上,阿九低头,在手机上写着什么,很快发了个信息给于万娇、鲍米莉和张莉丽:
填词《念奴娇·龙镇农家乐》寒霜未降,秋风捋,山路迤逦浓郁。一环湖畔,没曾想、三年兀起农居。库湾急转,池塘果园,掀绕晚炊烟。蓝天绿水,小舟撒网渔翁。观望姐妹兴致,长发及腰了,婀娜英姿。I-pad拍照,谈笑间、野犬交欢缠绵。龙镇重游,乡亲应笑我,茫顾新颜。烧酒三杯,静夜探灯涂鸦。
I-pad拍照指的是刚刚换好衣着的丽丽,拿了她的平板电脑来拍照,避免人家问长问短和尴尬的,刚好见到狗狗缠绵悱恻的那一幕,顺便拍了下来,又被阿九捕捉到灵感。
“不准乱传!”丽丽无意的拍照,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被笑话拍狗狗的爱欢照片,那怎么让我好好生活啊?!
“没有传啊?是不是呀,阿娇姐、米莉妹呵?”阿九这是故意的,要不弄点动静出来,怎么均衡气氛啊。
“臭阿九,你不是说没有读过书吗?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词句?”阿娇反复研读阿九的诗词,认识字、能上网,会些常识性知识很正常,但没有读过书的人怎么会写出基本能符合节律的词句?难道阿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说没有上过学,没有学历,有那么几年,我那流浪爸刚好流浪到孔子学堂旁,那里的老师看我可怜,让我免费读了两三年孔子书,熟读诗词三千首呀?!”阿九是一时兴起,主要目的是激发大家的游玩乐趣,没有卖弄学问的意识,差点把他那深不可测的背景暴露。
特别是三年兀起农居,如果再细问,三年前你是怎么到龙镇的,见了什么人,等等,阿九还得编,编得多总难以自圆其说的。
“我的长头发,好看吗?”米粒不是很自信,这是她的性格,应该是父母溺爱的结果吧。
“好看,什么时候盘起来呀?”阿九乘虚而入,曾经专门研究古人习俗,自然知道盘头发的含义。
“就这样不好看吗?”米粒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约会的第一晚就这样结束了,大家都很累。阿娇有钱,说要开五间房,可欧阳甲怎么也不同意由老板开房,执意要自己掏腰包,说难得让他请一次,就只开了三间。
客随主便了。两个男人一间,阿娇是大老板,自然自己一间,丽丽受鲍米莉邀请作陪,说她胆子小。
第二天他们游玩了当地的东江恐龙博物馆、客家苏家围龙屋,吃了个客家菜的午饭才回海圳市的。
“直奔灞光村。”阿娇玩得意犹未尽,还是有意成全阿九和他女朋友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