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仙愤然打开即墨的手,眼里泛着妒火,接着咬咬牙,又侧身往自己左侧的男仙身上一靠。
“上仙,我醉了,今晚送我回我宫殿中去可好?”
男仙人本来是在喝酒的,见她往他身上一靠,一时紧张的酒杯都打翻在地了。
“抱,抱歉,媚仙女,贫道是个出家人,你还是去那边吧!”
说接着那个一身黄色道袍,脸色发红的男仙人又一把将她推回即墨身边。
即墨自是不愿意接!两人就这样推来推去。
终于,媚仙的一句:“够了!”结束了两人的推让大战。
媚仙一肚子火!当然这火气自是不会对她心爱的即墨发的。
那么,受苦的,就只能是这位道长了。
她一把夺过道长手上的酒,怒道:“你不是个出家人吗?酒都喝了,还怕送个姑娘回家啊!”
道长紧张垂头,眼睛看着桌底。
“媚仙女,酒肉穿肠过,贫道不偏执这些的!”
“那你偏执什么?既然酒肉都穿肠过了,今晚在我房中留一留又有什么不好的!”
她说完便强行拉着道长走。
四周的神仙看着也不帮忙拿着,嘴上都纷纷打圆场,双眼也装瞎道:“这仙姑真是醉了,让这位道长送她回去也好!”心里却在暗暗嘲笑,这道长活了这么些年,今晚总算是要开荤了。
唯有兀官雪万分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又冷冷瞄了即墨一眼,然后用腹语传话道:“我们俩从今天开始再无瓜葛!”
即墨苦着脸:“别呀……”
兀官雪不再理他,又转过头去……
——
“师傅?这是什么地方?”琯砚不明白为何百里均会突然带她来天上,还让她换回女子的装扮。
“这是天宫,是很多神仙住的地方!”
“哦…”她又拽了拽百里均的衣裳:“师傅,徒儿还是把衣服换回来吧,爹爹说过了,琯砚不能让外人知道琯砚是女孩子的事,不然她会很生气!很生气!”她说着话时,瞪着老大的眼,似乎是想将洛潋发火时的表情描述出来,可惜毫无洛潋的威严,陡剩满脸的逗趣。
百里均摸了摸她的头:“为师知道你很听你爹爹的话!”但是谁才是她真正的爹,他还搞不清:“不过琯砚知道什么叫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吗?”
她想了一会,便明白过来:“师傅的意思是在说,在家里的时候要顺从爹爹,出嫁之后便不用再听爹爹的话,要顺从夫君,可是,可是我还没有出嫁啊?”
“不过,你现在不是不在家吗?”现在百里均算是明白了,和傻徒弟谈论问题时,不要一昧的钻在某句话,某个字眼的牛角尖里,要学会见缝插针,变通有道。
她犹豫了一会,可是觉得师傅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便又拉过师傅的手:“走吧!”
——
百里上仙到~
传话一仙人刚说完这句话,瑶池宴会上所有上仙的目光都向殿外看去。
只见百里均一身绣着锦纹的素雅白袍,头束发冠,微风拂去,三十里桃花香,抵不过他嘴角扬起的一丝笑。
而此刻的琯砚,一身杏粉色的长流苏裙,挽一头俏皮的少女玑珠乌发,雪白的脸上,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朝着金殿中看去,她现在正走在百里均旁边,拽着他的袖子,目光有些茫然,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到天宫这种地方来。
那些仙人看见百里均就已经够惊讶了,因为百里均每次天宫一有什么麻烦,他便火速就过了来,但是像今日天宫中的这种宴会,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来的,真可谓是,请不动,劝不动,抬不动。
玉帝王母曾经不知邀了他多少次,他也不肯来,玉帝王母回回请,回回不来,面子过不去,索性这次便连请柬都没发下去给他,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这次没请,他自己倒是不请自来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他这次不仅来了,还多带了一个过来。而那女子的相貌也是万万里挑一的,就连殿中的兀官雪见了她之后,心中也自认甘拜下风,不过兀官雪又不是来选美的,自是无所谓,不过当她看见即墨的眼睛又朝外看去,目光似是在看那个女子,一眨不眨,目瞪口呆的样子,气的她恨不得当场就提起桌上的琉璃水果盘就砸到他脸
玉帝王母随即让身旁的侍从从殿堂上下去,赶快去迎接这个仙界名副其实的第一将军,百里均。
百里均进殿中,朝玉帝王母各自鞠了一下手,因为他作为战功赫赫的将军,早被免去了跪拜行李的繁文缛节。
“玉帝,王母,臣今日来迟,恭祝王母生辰愉悦,永享尊贵!”他微微低头行礼,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