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月城迎来了第一场雪。
玺暮城运筹帷幄,多日筹谋,玺盛超在外的贸易公司接连受挫,资金链断裂,银行贷款的窟窿补不上,新债外债一屁/股,最后,兵行险招。
最后,准备将长期压在仓库的一批货物运出去,以得翻身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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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氏总裁办公室。
莫言急匆匆走进办公室,对正坐在办公桌前批示文件的玺暮城说,“总裁,玺总在外的贸易公司有批货晚上要出去。渤”
“确定?”
“我一直派人密切关注贸易公司,所以这个消息绝对准确。”
玺暮城沉默数秒,摆手,示意莫言出去。
玺暮城给岳麓翰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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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墨初鸢和祁阳被分配值夜勤,路口盘查可疑车辆。
楚向南接到缉私大队的请求,配合今晚一次行动。
由于具体路线不明,楚向南不想墨初鸢冒险,特意嘱咐秦通给墨初鸢调到不重要的路口,为了避免万一,又多配了两名警员。
中午,墨初鸢给玺暮城打了一通电话。
“暮城,晚上不用来接我,我值夜勤。”
玺暮城正在签署文件的钢笔一顿,“今天不是没有夜勤?”
“临时换班,所以,你先回家,我可能要到早上才能回去。”
“我陪你。”玺暮城说。
“不用,有其他警员在,你就算在附近,我也过不去。”
“可是,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
“没什么……”
玺暮城有些心不在焉。
今晚缉私大队有行动,希望不要波及交警大队。
晚六点。
墨初鸢被楚向南叫到办公室。
“楚局。”墨初鸢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向南。
“墨初鸢,今晚的夜勤,我安排其他警员替你。”
楚向南考虑了一天,还是不希望她牵涉其中,哪怕一丁点的可能,他都不允许发生。
墨初鸢心思敏锐,她就是替别人的岗,现在又被换下,立马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楚局,为什么?”她问的直白。
“这是命令。”楚向南第一次对她这般严肃。
“今夜是不是有什么行动?”她猜测。
楚向南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没说话。
“楚局,你觉得我的能力不够?”她皱眉,直觉楚向南刻意不让参与。
“没有。”
“既然如此,有什么可顾及的?”
“……”
楚向南知道,于公,今晚的安排并无不妥,可是对墨初鸢,他心存私心,只想她远离危险。
“警察都是一样的,我不需要特殊照顾。”墨初鸢言辞义正。
“罢了,注意安全。”
楚向南摁了下眉心,他一直知道她很倔强。
刚出局长办公室,墨初鸢接到玺暮城打来的电话。
“暮城。”她一边朝二队办公室走一边说。
“下来。”
“你在哪儿?”
“警局门口。”
墨初鸢一听,心里暖暖的,第一时间挂了电话,直奔电梯,冲往警局门口。
月城的冬天很冷,墨初鸢一出警局,冷风铺面而来,刮在脸上像刀子。
可是,看到警局路边停着一辆宾利,她觉得再冷的冬天,都在看到宾利前站着的玺暮城时,化为春风雨露。
她穿着警服大衣,戴着警帽,又黑又长的马尾逶迤脑后,红彤彤的脸颊过于白皙,显得像抹了胭脂,娇丽动人。
玺暮城身穿一件藏蓝色毛呢过膝大衣,黑色西裤,黑色皮鞋,衬的整个人在这天幕夜色下愈加清冷俊酷。
墨初鸢走过去。
他张开双臂。
墨初鸢双手伸到他大衣内,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暮城,你怎么来了?”
玺暮城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想你就来了。”
墨初鸢心里暖烘烘的,他现在经常毫不掩饰表露对她的感情,每次不经意的一句话,总是牵动着她的心弦。
“几点执勤?”他问。
“十点。”
他眸底深处闪着意味深长的光,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他上车,发动车子。
车渐渐地远离市区。
“去哪儿?”她问。
“僻静的地方。”他手将她放在腿上的小手包拢,他掌心滚热,烫着她的手背皮肤,像烙着她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车内暖气太足的缘故,她脸颊像烧起来一样,滚烫似火,眼眸流转间泄露几分娇羞。
她没有说
tang话,他淡静如常。
车停在一处空旷的河边。
玺暮城下车,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解开她的安全带,拉住她的小手,牵她下车。
外面寒风刺骨,墨初鸢往他怀里一钻,嗓音涩然,“冷。”
他挑起她的下巴,薄唇落下来,在她唇上轻吻,“一会儿就不冷了。”
说完,挑开了她的唇,同时,伸手,打开后车门,一边吻着她一边将她压在后车座背。
车门关上,墨初鸢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回吻。
他一边吻着一边解她的衣服,呼吸浓重,喷出的热气在她娇嫩的皮肤上起了颗粒。
她推拒着他,呼吸早已凌乱,声音更是柔媚。
“一个礼拜了。”他一边在她身上忙活,一边在她耳边低喃。
她顿觉无语。
每次大姨妈光顾,便是她的解放日,因为终于不用夜夜陪他做极限运动,而他,每晚还总是缠着她不放,又不能碰,最后难受的是他。
想想是有一个礼拜没有和他那什么了,此刻,被他又亲又吻,手还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她浑身燥热,加上暖气,她觉得体内的水分快要被蒸干了。
当他再度进攻时,她由推拒到迎合,红着脸,抽走了他的皮带。
当身体的嵌入和融合时,两人像久旱逢甘霖,比以往每次更加热情如火。
他缠她无休,她缠绵回应。
直到最后她再也受不住他的狂风猛烈,软绵无力的推他肩膀,“老公,累,出去好不好?”
“乖,再等一会。”他低头,吻着她鬓角汗湿的头发,哄她,动作缓了些。
墨初鸢打他敞开的衬衫露出的光裸胸膛,嗓音黏而不腻,带着喘,“一个小时之前你也这么说……”
“老婆,忍一忍。”他嗓音暗哑低沉,性感撩人。
“我还要值……啊……讨厌……”
玺暮城看了一眼腕表,又被她喋喋不休闹得再也把控不住,这才快速结束战斗。
事后,墨初鸢裹着毛毯,靠在他怀里,幽怨道,“都是你,我现在又累又困又饿。”
玺暮城衬衫敞着,露着性感至极的身体,他锁骨,胸膛还有她的咬痕和抓痕。
墨初鸢指腹在他胸膛上的吻痕摩挲,被他握住一根手指头,“再撩再来一次。”
“你身体是铁打的吗?”她咬着唇瓣,换了个姿势。
“像你瘦的跟猴似得。”他手伸进毛毯,捏捏她的胳膊和腿,说,末了,手上移,覆着,“也就这地儿软乎点,别的地方铬人。”
他一本正经的说,就像一本正经的在挑一个会议决策的毛病一样。
墨初鸢推开他的手,“像你似得,硬邦邦的,铬的我才疼。”
“嗯……”他沉吟几秒,忽然眼睛一亮,在她耳边低语,“既然达成共识,那么下次你在上,都不铬着。”
“……”她已经无语了,张口在他脖颈上撕了一口。
他摸着她的脑袋,“真是属小狗的,这么爱咬人,下次……”
说完,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泽,明明就是在笑,这一笑,立马勾起了……那次经历,脸更红了,掐住他的脖子,“你还说!不许再提!”
“老婆,我有说什么?”他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点了点她的鼻子,“你一天脑袋里装的什么不纯思想?”
“……”她要砍人了!
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将她身体扶起来,然后,从车座旁边拿了一个袋子递给她。
“这里是什么?”她接过袋子,问。
“夜间执勤太冷,这是保暖内衣,换上。”他一边系扣一边说。
墨初鸢从袋子里掏出一套红色保暖衣,眼睛里映着火热的光,保暖衣布料柔软如棉,款式轻盈,十分束身,是她喜欢的款式。
她抱着他的脸,吧嗒亲了一口,“你倒是细心。”
“我帮你换。”他就要伸手。
“不用,我自己来。”真怕他打着给她换衣的旗号做点别的,她顾不得害羞,扯开毛毯,快速的将内衣穿上,换上保暖衣。
“很漂亮。”他盯着她身上深V型的领口露出的深深沟壑,说道。
墨初鸢权当他夸她,还傻乎乎的一乐。
他无奈的一笑,将车载桌子打开,从车座旁边拿出一个食盒。
将盒子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饭菜。
“这是我让云姨做的晚餐,都是你爱吃的。”他夹了一块红烧肉,送到她唇边。
墨初鸢吃了,同时,又被惊喜了下,他的体贴和细心,像一把熨头,将她的心熨烫的软软呼呼。
她抱住他脖子,又在他脸颊另一侧亲了一口,“暮城,你会不会一直对我这么好?”
“这孩子,蹭我一脸油!”他一副嫌弃的样子,擦了下脸上的油渍,
宠溺的抚着她散开的头发,“鸢儿,我说过,会对你好,就会一直对你好。”
“那别人呢?”她想起前些日子听到他和乔菲的那通电话,心里有些不爽。
“鸢儿。”他唤她,突然十分认真的对她说,“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希望你信任我,我是不会做背叛你的事情。”
他认真虔诚的态度,倒是让她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心里那些不舒服逐渐散去。
吃完饭之后,他亲手把墨初鸢的警服穿上,她一头青丝长发,垂落腰间,他双手轻轻将她的头发梳理,然后,攥在手中,另一只手从她手腕上取下发圈,缠上,动作温柔,并未弄疼她分毫。
墨初鸢享受着这温馨时刻,不禁地问道,“暮城,你是不是以前给别人绑过头发?”
玺暮城握着她头发的大手一顿,脑袋莫名的一紧,一个小女孩的影子一闪而过。
“暮城?”见他有些愣神,墨初鸢伸手触在他脸上,“你怎么了?”
“没事。”他握住她五根柔软细腻的十指放在唇边一一轻吻,那种抓不住的感觉一闪而逝。
算着时间,玺暮城把墨初鸢送回局里时,祁阳正四处寻她。
玺暮城看她上了警车之后,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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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十一点。
墨初鸢身穿一件藏蓝色长款警服棉袄,戴着冬帽,拿着手电筒,祁阳手里牵着一只警犬,盘查来往车辆。
一直忙到午夜两点。
几辆同样的货车连续驶过来,挂着同一个物流公司的名字。
墨初鸢查了司机的驾驶证和行驶证,并没有任何问题。
后面的祁阳和两个警察一直在盘查货物,最后,一路绿灯,祁阳准备放行。
墨初鸢走到后面看着地上散落的一些货品,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正准备打开。
突然,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