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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狐272:大结局二十二【8000】(1 / 1)

“楚大哥。”

墨初鸢软软一声轻喊,嗓音细细的,透着清晨初醒的朦胧,听起来像小‘女’孩对着大人撒娇。

楚向南转身,望着一袭森林风棉布白裙的‘女’孩,裙子是‘乳’白‘色’,却不如她肌肤白皙透亮,小小的颊畔晕染淡淡樱粉,一双大眼睛像沁了红酒,水光潋滟,柔软的菱形‘唇’瓣粉嫩嫩的,微微轻咬,怎么看怎么像一只‘迷’失森林的小麋鹿。

惹得他心悸难抑,抬手,情不自禁的捏了捏她温热细腻的脸,“睡得好吗?”

她软软的瞪他一眼,“灰太狼睡在喜羊羊身边,你说,喜羊羊能睡好吗?偿”

楚向南被她形象生动的比喻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像一个青涩大男孩,眼睛里光芒闪闪,像窗外晨曦下一抹暖阳。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忽然低头,一张俊脸靠过来,‘唇’角微勾,雅痞轻笑撄。

墨初鸢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抬脚,狠狠地剁在他干净的鞋面上,眉间眼底蕴着娇嗔,转过身,不想理他。

楚向南一点儿不觉得疼,眼睛含笑,‘揉’了‘揉’她软软的发顶,“去外面等,早餐马上好。”

墨初鸢想起什么,从橱柜‘抽’屉里拿出一罐‘花’茶,又端起电水壶,接了一壶水,‘插’上电源,“你昨夜宿酒,给你泡杯‘花’茶,要不然胃里难受。”

“‘花’茶?”

楚向南眼睛闪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听到墨初鸢说这是她盛夏时随阿婆到山野亲自采摘的。

他缄口。

看着她耐心等着热水烧开,婷婷静立的身影,想比以前她清朗灵动的样子,现在的她,经过生活的磨难和时间的洗礼,像一块经过打磨‘露’出真容的璞‘玉’,由里到外透着一种宁静温婉的气质,这样小小的‘女’孩,高高隆起的孕肚,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身子骨架撑垮,脆弱的像一片翠绿的叶子,却像一株小草坚韧百折不挠,让人心疼的厉害。

爱,不是占有,这样守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就好。

他知道,她心里装满了那个人,没有一丝多余的位置留给他,他不是她要的那个人,但他希望她幸福,更不愿意这样美好的‘女’孩就此一生。

等早餐端上桌,墨初鸢端着一杯‘花’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喝一口?”

楚向南端起白瓷茶杯,望着热气腾腾的茶面上飘着的几片‘花’瓣,顿了几秒,轻轻啄了一口,苦涩入蕾,细细品味之下,竟是淡淡清甜,甘冽。

“不错。”他高高扬起入鬓的墨眉,满目赞‘色’。

“你这么喜欢,等你走的时候,我把一罐‘花’茶都给你,等盛夏时,我再去采一些。”墨初鸢拿起筷子,咬了一口煎蛋,说。

“好......”楚向南望着她微笑,抬手,松了下警衬系的规规整整的领带。

早餐后,楚向南说有东西要给她,领着她去了隔壁房间。

打开行李箱,他拿出几包月城特产和一些零食,还有几大包营养补品,“这些都是我来之前专‘门’去周边小镇买的,我问过了,孕‘妇’是可以吃的,你这么瘦,该好好补补,边陲小地条件艰苦,我有些后悔把你调这么远了。”

墨初鸢翻着一袋一袋零食,都是她爱吃的月城特产,馋的她直流口水,当即拆开一包,捏着一根香辣鸭肠送进嘴里。

细细咀嚼,香辣入蕾,她弯着眉眼,“真好吃。”

楚向南将补品和零食整理到一个袋子,从桌上纸‘抽’‘抽’出一张纸把她手指上的油渍擦干净,自然而然的擦掉她‘唇’角沾的油辣椒。

“零食一次少吃点,但是,那些补品以后每天都要吃,知道吗?”

“嗯,知道了。”她嘴上敷衍说道,又要伸手,楚向南抢走她手中袋子,“小馋猫,走吧,去队里。”

“嗯。”

墨初鸢回屋换上一套深蓝‘色’手工刺绣的连衣长裙,天气转凉,她又搭了一条布料轻盈的围巾。

来到这里以后,她收集很多当地老人手工刺绣的衣裙和饰品,这些都是大城市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当地年轻姑娘都这么穿,五颜六‘色’,朴质又美丽。

两人穿过幽长的实木走廊,走到楼梯拐角,她眸光流转,看到萧瑾彦住的那间房房‘门’紧闭。

庭院里,叶菡正领着背着书包的嘟嘟去上学,看到两人,意味深长一笑,若不是时间来不及,又要打趣一番。

漫步在早晨已经喧闹的小城街道,路过许多卖小饰品的摊位,她不时地挑挑拣拣,还问楚向南这个好不好看,那个怎么样。

他每次都说好看,惹得墨初鸢无语的摇头,最后,什么也没买,却逢上下雨。

腾冲气候湿润,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墨初鸢早已习惯,和楚向南走到不远处一个凉亭避雨。

凉亭后面是远山森林,绵雨霏霏,两人并肩而站,欣赏着小城秀丽风景。

楚向南手伸到衣服口袋,掏出一个小小的红木锦盒,递给她,“墨初鸢,送给你的,其实,早在月城你生日那天就想给你。”

墨初鸢接过打开,是一只翡翠‘玉’镯,泛着柔软的光芒,‘玉’质光润,清清翠翠的,干净,透亮,像林中沾着‘露’珠的翠竹。

她自小生在豪‘门’,来往于上流‘交’际圈,珠宝首饰和奢侈品见过不少,鉴赏力还是有的,这只翡翠‘玉’镯定然价值不菲。

她当即塞进他手里,“楚大哥,太贵重,我不能收。”

“傻。”楚向南从盒子里拿出那只‘玉’镯,不管不顾的攥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一转,戴了上去,圆润干净的拇指轻轻捻着光滑的‘玉’镯。

她的手纤细,肌肤凝白如羊脂,‘玉’镯碧翠青青,衬得她手腕肌肤格外细腻,白的发亮,他抬眸,眸中泛着温柔的光,“墨初鸢,我能给你的只有陪伴和这个,不要拒绝我,我希望有一样东西留在你身边,可以吗?”

骤然间,她心里涌上浓浓的酸涩。

楚向南那么那么好,好到她不忍拒绝,也不忍看他失落忧伤的目光。

墨初鸢轻轻握住他的手,声音轻缓柔软:“楚大哥,不要对我这么好......”说到这里,她顿了下,又道:“那天,办公室外,我听到你与您父亲的谈话......”

“墨初鸢......”

他薄‘唇’轻阖,温柔的念着她的名字,恍然明白当初她为什么执意离开月城,一是躲避流言蜚语,二是怕牵连他,选择离开也是打消他对她的执念。

她在用另一种办法拒绝他。

想到此处,他眼里的光黯淡下去。

傻丫头,他从来不要她给什么。

若能让她幸福,他觉得,给她全世界都不够。

墨初鸢转过身,望着细雨绵绵下绵延青绿的丘陵,缓缓地道:“楚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好的让我惭愧不能做些什么回馈你,我也知道你默默为我付出很多,我的过去,你清清楚楚,或许,我这辈子都无法给你什么,对不起,不要再对我好,不值得,真的,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去爱......”

她哽咽出声,转过身,望着他,还想再说什么,楚向南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我知道,我明白,我甚至想过,一直陪着你,一年,两年,三年,甚至更久,总有一天,你心里会有我,但是,在你决然离开月城那天,我知道,不可能了,你的心彻底凝冻,大概这辈子再难爱上别人,但是,我想看着你幸福,萧瑾彦欠你一份情,他一辈子也还不清,这份债,他必须还,所以,我选择在身后,推你一把,而你,却甘愿放弃,傻丫头,你这样,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楚大哥,谢谢你,他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也‘挺’好的,你看到了,不是吗?我现在过的平平静静,他,不属于我,我也不要他还,曾经我看着他在病痛中受尽折磨和挣扎,现在他病愈,位高权重,又过得那么好,我不想破坏他平静的生活,何况,我们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我不并不觉得可惜,尽管每当想起他的时候,仍会心痛,但是,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她抬手,轻轻地抚上衣裙下高高隆起的腹部,眸‘色’如雨般清润,“以后的日子,有孩子陪着我,我不会孤单寂寞,孩子是我余生唯一的慰藉和最最珍贵的,我现在很满足,所以,楚大哥,这样就好,真的。”

楚向南深深的叹了一声,“真的决定了?”

“嗯。”

“不后悔?”

“是。”

一辆军绿‘色’越野车停驻,前面是市场,车暂时过不去,何俊坐在驾驶座,双手攥住方向盘,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定在旁边凉亭里的一对人。

他低低一笑,“嗬!这个楚向南倒是懂得诗情画意。”

坐在后车座闭目养神的萧瑾彦浑然睁开眼睛,转头,目光锁住凉亭里静静相拥的墨初鸢和楚向南。

楚向南一只手臂落在‘女’孩腰上,‘女’孩轻轻依在他肩上,一只手抚在肚子上,不知道说了什么,楚向南抬手,好像在给她擦泪。

远山云雾,绵密小雨,凉亭,美人,翩翩公子,汇成一副烟雨图,温馨,清新,唯美。

他看着,眸‘色’瞬间沉了下去,好像一颗心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深渊,‘胸’腔里氧气好像不足,呼吸有些紧。

车缓缓驶离,他收回目光,从‘裤’袋‘摸’出烟盒,弹出一支,落在指间,却未点燃。

这时,身旁警卫许元叹了一声,“好一对珠联璧合的碧人。”

何俊笑,“是啊,真是般配。”

萧瑾彦墨黑的长眉攸地皱起,香烟自指间断成两截,沉然而落。

凉亭里,墨初鸢心境清明,和楚向南说清楚,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她举起纤细的手腕,轻轻摇了下,对着楚向南璀璨的笑了,“一杯‘花’茶换了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这笔买卖,楚大哥,你吃亏了。”

凝重的气氛一下子被她调和,楚向南敲了下她白皙饱满的额头,“你这丫头真是没良心。”

说完,他看了一眼腕表,朝墨初鸢伸出一只手,“走吧,雨停了,路滑,我扶着你。”

墨初鸢抓住他伸来的一只胳膊,一起离开。

........

上午,召开紧锣密鼓的作战会议,汇聚所有情报,开始布控,策划作战方案。

墨初鸢除了发发材料,和队里其他同事一样,坐在会议桌一角旁听,敲着笔记本做记录。

会议上,各抒己见,每个区域掌握的情况不一,而且,作战时机不够成熟,对敌方了解有限,所以,一场会议结束,仍未敲定方案。

会议后,萧瑾彦和几个边防区参谋,站在沙盘模型前,研究地形,中午散会,何俊突然惊呼一声。

“向南,你的脸是怎么了?”

此话一出,萧瑾彦和还未离开会议厅的两个刑警统统看向楚向南。

墨初鸢当即走过来,目光落在楚向南脸上。

他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些红疹,脖子上也有,他皮肤白,所以,显得那些红疹特别明显。

墨初鸢急忙抓住他的手,来回翻看,手腕上也有。

“楚大哥,你怎么了?”

她焦急问道。

“没......没什么......”楚向南抬手,挠了下下巴,又松了松衣领,“没事,一会儿就好,或许是水土不服......”

“可是,水土不服怎么会出疹子?”

她望着楚向南,满目忧心。

一旁的萧瑾彦坐在椅子上,突然沉沉开口,“是过敏所致。”

何俊突然想起什么,拽住楚向南的衣袖,“向南,你到底吃了什么,该不会......”

“闭嘴。”楚向南急忙喝住何俊,不想让他说下去。

何俊当即捶他一拳,“你不是喝了‘花’茶吧?你对那玩意儿过敏,不知道吗?警校那会儿,寝室一个同学凉了一壶茶,你训练回来之后,不知道,喝了一大杯,后来也是起了一身疹子,送到医院,差点闹出人命......”

“何俊!”

楚向南瞪他。

何俊看着愠怒的楚向南,再看一旁低头不语的墨初鸢,当即明白,不再说话。

“墨初鸢,没事,一会儿就好......”楚向南道。

墨初鸢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花’茶过敏,倒是你,知道你还喝!”

说完,转头,问何俊,“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只喝了几口没事的。”

“你就撑着吧!”何俊睐他一眼,转头,对墨初鸢说,“‘药’铺有一种‘药’膏,擦上兴许就好。”

“好,我去买,你把‘药’名发我手机上。”语落,她抬脚,就往‘门’外走。

“墨初鸢......”楚向南拉住她。

萧瑾彦看着纠缠不休的两人,站起身侧头,低低对身旁的警卫说了一句什么,警卫走过去,对何俊说,“我脚程快,我去。”

“算了,我去,你对这地方不熟悉。”

何俊说完,快步走出会议厅。

楚向南将墨初鸢摁回椅子上,“不碍事。”

墨初鸢瞪他一眼,气的不想搭理他。

转头时,看到‘门’口萧瑾彦离开的背影,一直到消逝,她转回目光。

楚向南擦了‘药’膏之后,脸上的疹子消去不少,但看着仍是触目惊心。

一直到第三天才完全消除。

期间,除了在队里遇到过萧瑾彦,遇到的时候,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回到住的地方,再没看到他的身影,只是,看到警卫许元每次从外面回来,提着食盒。

第四天,墨初鸢随缉毒大队同事去了边防部队。

这里离边防距四十多里地,在边防部队待了整整一天,下午四点,何俊和楚向南以及几名警员需要留在边防,暂时不能回来。

夕阳西沉,墨初鸢和一众同事一边说一边走到停车场。

缉毒大队一共三辆车,其中一辆要留给楚向南和何俊,所以,回去的时候,车不够坐。

“你们先回,我明天和何队一起回......”

墨初鸢话还未说完,许元走过来,对墨初鸢说,“首长让你上那辆车。”

墨初鸢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停着一辆军绿‘色’越野车,车窗半降,只看萧瑾彦刚硬的五官轮廓,他一只手搭在窗口,指间燃着一支烟。

其他同事本就特别照顾墨初鸢,又不想在一辆车里挤到她,正发愁,现在首长大人发话,当即,道,“小墨,你今天得回去,明天上午还需要你准备资料。”

墨初鸢犹豫着要不要上车,车‘门’从里面被推开。

“上车吧。”萧瑾彦说,语气淡淡的。

她顿了几秒,不想强撑,准备上车。

越野车有些高,她一只手拎起裙摆,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座椅背,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一只手突然攥住她胳膊,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道力提了上去,紧接着,她便稳稳落在座椅上。

纤细的胳膊还在他手中,萧瑾彦看她一眼,松开。

墨初鸢关‘门’,系上安全带。

一路上,车厢一片死寂静默。

墨初鸢几乎整个人紧贴车窗,两人中间隔出很大一方空间,萧瑾彦捻灭烟蒂,目光一瞬不转的定在‘女’孩身上。

她侧颜柔美安静,又长又卷的睫‘毛’下是一双水润黑瞳,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她,好像很不喜欢和他接近。

此刻,她斜靠窗口,随着车子颠簸,一条链子突然从她领口落了下来。

他看到链子时,瞳仁猛地一缩,不由地伸出手,捻起垂落一截的链子上的吊坠。

墨初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当看到他指间那颗军扣时,她鼻子一酸,一股湿热,冲进眼睛里

“你喜欢?”她问。

他对上她水润的一双眼睛,眼神里蕴着淡淡的茫然,浓浓的‘迷’‘惑’,松了军扣,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摩挲。

刹那间,墨初鸢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萧瑾彦黑漆漆的眸子望着眼前无声流泪的‘女’孩,心里一阵揪扯,尤其是看到她盈满泪水的眸子时,那种痛刻骨。

他觉得好像一颗心瞬间被什么尖锐的利器撕裂。

粗粝的指腹擦掉她脸上冰凉的泪珠,又有泪珠落下来,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你......认识我?”他言语中带着不确定,解了安全带,突然靠过来,高大的身躯将她‘逼’至一角。

她恍然回神,正‘欲’将脸从他掌心挣离,他手上力道加重,迫使她看着他,她听到他低沉一句:“墨初鸢,为什么我觉得认识你很久了?”

“不......我不认识你......”她急忙推开他。

“你为什么每次看着我流泪?”他退离一些,捻起项链上的那颗军扣,“这是谁的?”

她轻轻的回道,嗓音满是悲伤,“我丈夫的。”

萧瑾彦沉默几秒,问,“他是军人?”

“是......”

“他呢?”

墨初鸢转头,对上他幽沉沉的黑瞳,咬住舌尖,强忍着痛,挤出三个字:“他......牺牲了。”

萧瑾彦目光落在她衣裙下的腹部,“孩子是......”

“首长,对不起,我不想再说......”

她转开目光。

这时,车好像撞到什么东西,墨初鸢身子晃了一下,萧瑾彦急忙用手拦住她的腰,旋即对许元喝道,“慢点开车!”

许元吓得一张脸白了白,连连点头。

道路崎岖,为了照顾墨初鸢,越野车开的像一个蜗牛,还要怎么慢。

“我没事。”墨初鸢推了下仍然环在她腰上的手,他掌心用力,圈紧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拦进怀里。

她刚想说什么,他开口:“这样稳着点。”

她将脸转开,望向窗外一帧一帧后退的山林风景,眼泪簌簌而落。

最后,越来越困乏,她开始犯困,脑袋一点一点的,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但是,孕‘妇’嗜睡,她实在熬不住,脑袋一歪,朝窗户靠去。

萧瑾彦及时伸手,手垫在玻璃上,她头才没撞上去,顿了几秒,他轻轻用力,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

墨初鸢沉在睡梦中,鼻尖是熟悉的清香,好像无数个深夜,她依偎在他怀里,渐渐的,她整个身子靠过去,往他怀里钻了下,脸贴着他脖颈,蹭了蹭,嘴里含糊呓语模糊不清的两个字:“暮......城......”

她突然像蔓藤一样缠上他半个身子,他身体一僵,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只觉得体内血液不断地加快循环,直冲小腹,‘迷’彩‘裤’也难掩皮带下的变化。

落在‘女’孩腰侧的掌心熨烫着她衣裙下温热的肌肤,他力道收紧几分,一只手臂将她整个纳入怀里。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本着心这么做了,只想靠近她。

许元不经意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萧瑾彦敏锐,目光一沉。

许元吓得一个哆嗦,急忙抬手,反扣后视镜,装聋作哑。

......

墨初鸢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空间。

她双眸朦胧,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在萧瑾彦怀里,而她整张脸贴在他脖颈,一只手死死抱着他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在......在他‘迷’彩服里,贴着他腰腹。

而他靠在座椅背,阖着眼睛,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她当即烫红了一张脸,这是什么习惯,慌‘乱’坐直身子,睡的‘迷’‘迷’糊糊的,好一会儿才发现是在车里,而且静悄悄的,驾驶座空‘荡’‘荡’的。

再看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隐约可见隐没在绵连丘陵里的一些村寨家家亮起的灯火。

这好像是住的地方后山。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正想趁机下车,刚一动,手腕被攥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转头,瞪他。

想起刚才手在他衣服里,顿时羞恼不已。

车厢里,灯光昏暗,衬得他一双眼睛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她看不清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只觉得心脏像活蹦‘乱’跳的一只小鹿。

噗通噗通,越来越快。

他没有松手,沉沉开口,“楚向南是你什么人?”

她瞪他一眼,目光含怨带嗔:“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就后悔了。

果然,他本柔和的目光瞬间一沉,手上用力,她落入他怀里,他双臂托着她后腰,将她抵在椅背上,沉厚的‘胸’膛紧紧压住她‘胸’前娇软,他薄‘唇’溢出一句话,“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我问你,他是你什么人?”

此刻,墨初鸢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怨恨统统爆发出来。

“我又不是你的兵!你管的太宽了!他是我什么人,和你有几‘毛’钱关系?”

“你再说一遍!”他眉头叠皱成山。

这‘女’孩看着柔柔弱弱的,脾气跟小钢炮一样,一点就着,尤其此刻,瞪着他的一双眼睛里好像蕴着幽怨和恨意。

他想毁了她的冲动。

他离得那么近,说话时,‘唇’齿一开一合溢出的热气喷薄她一脸,墨初鸢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俊脸,好想狠狠咬一口,撒撒气。

但,手比嘴快,她抬手,朝他脸上挠了一下。

他‘胸’膛又压下几分,落在她腰上的手,滑上她后背,紧紧一扣,她整个上半身与他毫无缝隙贴合。

她气恼不已,挣又挣不开,又朝他脸上挠了一下。

萧瑾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迹,俊脸铁沉,目光冷冷的凝望着身下的‘女’孩,一刻也不想松开她。

身体对她压抑不住的渴望,心里对她朦朦胧胧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

“‘混’蛋!”她在他身下动惮不得,气恨的瞪他。

“墨初鸢,别惹我。”他从‘唇’逢中咬出几个字。

除了眼底铺满的冷之外,深处烧着灼热的火焰,她整个人快要被他烧起来了,这样的目光,她太熟悉。

想到以前,每次她惹了他之后,是什么后果。

她惊得后怕,脑子一转,皱眉,“肚子,疼......”

萧瑾彦以为压到她,急忙起身,松开她。

墨初鸢趁机,推‘门’下车。

随后,他也下车,握住她胳膊,将她身子一转,抵在车‘门’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这样。

看到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尤其抗拒他的样子,想起她和楚向南亲密的样子,‘胸’腔里翻动着浓浓的火,手指捏起她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触上两片柔软时,他觉得‘胸’腔一瞬间有什么长期挤压的东西炸开,小心翼翼压着她,死死扣住她下巴。

‘吻’,变得越来越炙热,深深的纠缠,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墨初鸢身体僵硬的像块石头,口腔里满满是他清冽的味道,呼吸里也是他身上浓烈的气息。

夜,那么那么长。

‘吻’,那么那么长。

情,那么那么深。

忘不了,断不了。

---题外话---差一点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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