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
“嗯?”
沈婂回头看了看紧随其后的保镖车,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是不是也该学你请保镖?钱多了招人眼红,有钱也要有命花啊。虽说我学过一点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是不是要以防万一?”
苏承听着,有些忍俊不禁:“财露了白才招人眼红,你现在是隐形富豪,照常过日子就行。”
沈婂也忍不住开起玩笑:“可是你知道我有钱啊,还有Turner和银行的人。”
苏承低笑:“relax,我们都是守法公民。”
……
因为涉及跨国遗产继承,后续还有许多手续需要办理。沈婂在硅谷又逗留了半个月,回国的时候已是八月的尾声。
下了飞机,第一脚踩实地面的时候,沈婂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还是宁城好。”
苏承在她身侧半臂的距离,闻言只是笑了笑。
沈婂有些担忧:“虽说回来好,可是我有些担心,毕竟红豆镇出的那件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眉目。我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这几个月里周围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唯一有什么不寻常的就是我继承了魏伯伯的遗产……应该不会跟这个有关吧?”
毕竟关乎自身安全,她下意识捉住了苏承的手臂,却没有注意到他全身瞬间僵直。
因为有过甩开她的尴尬经历,又或许这些天来两人一直住在一起,相处多了,他觉得可以尝试着忍受。所以尽管心跳加快,后背冒汗,隔着衬衫被她碰到的部位冒着鸡皮疙瘩,他都尽可能忽视,忍住不抽回手来。
“你……放心,不会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
他语气笃定,有一种让她安心的魔力。不过沈婂仍好奇地问:“哦?怎么说?”说话的时候她捉着他的那只手终于松开,苏承终于得以喘息,缩回手后又悄悄按捺擦拭的冲动。
“如果你还是害怕,我可以为你请保镖。”他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哈哈,还真请保镖啊,算了吧,我一个刚毕业的小人物,上班下班跟着保镖,也太招摇了。”沈婂摆了摆手。苏承已经打了包票,她自己平时再多注意点也没什么了,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想到今天一回来就再也无法每天都看到苏承,她心里又失落起来,以至于在回家的路上争分夺秒地偷看他。
“我能不能拍一张你的照片?”她忍了一路,眼看快要到家,终于忍不住了。
苏承略微诧异地看向她。
她讪讪一笑:“我想起来还没有存你的手机来电头像。”他大学时代的照片虽然也好,可是现在的照片她也好想要啊!
苏承好脾气地问:“需要我摆个pose吗?”
沈婂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这样就好。”侧面也好迷人好迷人,真的!
……
到家以后,沈婂洗了个澡,又休息了一会儿。
她想起在机场免税店内为贝珊珊买的一些化妆品,便把化妆品拿了出来,打电话给她。
那一头贝珊珊很快接了电话,中气十足地说:“你呀,终于晓得给我打电话了。”
沈婂笑吟吟地回答:“是啊,出去玩了一趟给你带了些礼物,要不要?”
“当然要,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如果你现在有空可以过来拿。”
“好嘞,等着!”
在等贝珊珊的时候,沈婂刷了一下微博,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内容。诸如某明星升级做妈妈,啥啥重要会议在某地召开,某城市又有儿童失踪,急转寻人等等。
沈婂顺手点击转发。
往下看则是“本省某县原县委书记魏长河涉嫌受贿贪污挪用公款等罪行,被提起公诉”的标题。这两年防腐力度空前加大,类似案件很多,已经屡见不鲜,她也没有多在意。
刷完微博又追了一集美剧,伊人姗姗来迟。
她二话不说给了沈婂一个熊抱,然后就开始倾诉。
“婂婂,你知不知道,前阵子,我老家亲戚托熟人在这里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我出门早,打算先去苏美广场购物。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正好碰见一男一女在路边撕扯。女人大着肚子,拉着男人的手,哭着喊着不让他走,求他不要抛弃她和孩子。那场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我看那男的长的人模狗样,居然是一个抛妻弃子的大渣男!”
贝姗姗表情愤怒:“要不是我开着车,红灯变成了绿灯,我早就冲过去手撕渣男了。”
沈婂比了个大拇指,不忘称赞一句:“女中豪杰。”
谁料贝珊珊没有像以往一样洋洋得意,反而表情阴郁了很多。
她说:“婂婂啊,你肯定想象不到我的相亲对象是谁?”
沈婂饶有兴趣地回答:“该不会就是你遇上的那个渣男吧。”
贝珊珊顿时热泪盈眶地握住沈婂的手,激动道:“你看,不然怎么说我们是成为最好的闺密呢,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进了约好的咖啡厅,看到那张桌子前坐的人的时候,天呐,简直无法回想我当时的心情。”
沈婂诧异:“这人不是结了婚吗?怎么还能去相亲?这介绍人也太不靠谱了。”
贝珊珊耷拉着头:“这年头相亲市场这么火,还不就是因为靠一个‘骗’字。一米六八的身高说成是一米八,淘宝店主可以美化成企业CEO。你不也帮我普过法,骗婚不是罪嘛。”
沈婂讪讪一笑:“那后来你怎么办,一走了之?”
“好不容易遇到了惩奸除恶的机会,我会那么容易放过?”贝珊珊不屑道,“我全程带笑地听他唱独角戏。等到我点的意面上桌,立马毫不留情地往他头上倒,并免费赠他‘渣男’称号。哼哼,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