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品铸成,不在随机之列,哪怕品级在低,那也是寻常匠师自觉不可能之事,毕竟步骤中参杂太多不稳定因素,运气使然,不到大师级,只能以图纸所需高品材料叠加价值,谁能想到还有换材,稳固五行递升的方式。
明人不说暗话,何况还是个精通铸术,除了隐匿特殊匠术,稳居轮回首榜的所在,沈小七望着旧流年,其实并不算太明白他想做什么,他明显有所关注沈小七的种种,莫不是仅仅因为易少棠寻他不得,反而求助他人,这么在乎的吗?
“没你那张图纸,我也不行。”沈小七不想争辩什么,旧流年神色坚决,认定的事情较真反驳毫无意义,实言而出,旧流年却道,“三阶图纸很常见,寻上大师级npc,不管任务还是高价购置,都未必不可行,使用次数颇低,承材能力低下,你一纸即成,可更名,判定仙器以上,无论是否可用,放眼玩家可铸,也端的上厉害,易少棠显少赌运气,更不易做什么冒险之事,未曾和我细说,选你不选我,兴许,在他看来,你可铸神兵。”
说到底,还是易少棠的态度,旧流年习惯榜首荣耀,经不住沈小七这等名不见经传之人挑衅其铸力,只是沈小七却不觉得,易少棠对她信心满满,那段任务期间,沈小七已经无数次告诉他,尝试未必可行,哪来的毫无风险。
“散人中好手无数,品阶等级算不上什么,比我强的比比皆是,只是你不识罢了,至于神兵,你是匠师,应该知道其在六族的价值,非公认不可判定,就算有人可铸仙器,绝对的材料在前,也未必敢言可铸神兵。”沈小七浅语道,“我没想的那般神乎其技,如果当真如此,绝无今日上门之举。”
“游戏中所谓特殊匠术,当真胜过各种?沈小七,你难道不知,匠术虽在游戏中,人人可习,百炼成钢,千锤为兵,机缘所得,盖过所有匠术苦练,多少人在那苦苦玩着辅助,岂不是个笑话。”旧流年稍稍侧首,“你来寻我,若无猜错,仅仅是因为你的品级不至绘图,大师级技艺远不是高级可比,而你却无需其他,如果你也是所谓的特殊,却也包揽的挺多。”
“那又如何?”沈小七沉声出语,她不需要展示任何,旧流年是最佳选择,如果如此较真,沈小七未必不可尝试其他,以龙空的玩家数量涉及,寻上可绘图npc接个任务,应该难度并不算夸张,毕竟这次不是铸什么神兵利器,无关匠门限制,最多就是npc多半属于人族,若非她和幽游猜想一般,龙空最终让人族动怒,连累她的可能性更大罢了。
只是后患,总比旧流年在此不温不火的语调,沈小七甚至不明,他究竟想做什么,兴许是看出沈小七有些神色波动,旧流年撵着细长的指尖道,“我想和你比一场。”
“不用比,你高我低,否则如你所言,我不需登门,你是榜首匠师,我只开了间小铺,开价求图好说,比试,没这必要。”沈小七直接转身,招呼幽游就欲离去,闲来无事和轮回首榜比铸术,就算勉强在限定范围中可尝试一二,不比什么基础铸术,这也毫无必要,各种藏掖就是要保障六阶铸兵无忧,为了这事,凭白暴露过多,沈小七寻不到任何理由。
“你知不知道,言语有些时候也能作为判定依据,虽然绝大部分时候没什么用,但游戏基础是打斗,匠师分品级,游戏改不了竞技模式,口头认输,或许会影响很多。”缓缓而言在沈小七身后扬起,旧流年保持语调,“即为匠师,难道你就没兴趣登顶极限?”
“说实话,兴趣不大。”沈小七稍稍驻步,“三餐温饱,小铺能在游戏图个盈余,对我而言就够了,游戏给玩家大把的时间,我并不打算就在铸炼间待着,别说超越你,补补兵刃耐久能求财,我压根连铸兵的打算都没有。”
实话实说而已,铸兵是沈小七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所在,现下小铺系着多人营生,好歹也是大家踌躇而成,沈小七不会运作,但能看得出来,小铺存在,对于众人有好无坏,至少出了麻烦,还有些说话的底气,换算成报酬,也颇为丰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一直是想着突破,也仅仅是不希望损了小铺的营收罢了,被npc打击惯了,沈小七当真不觉自身有什么天赋可言,判定也的的确确这般认定。
师门是隐隐在透露各种,三位遗世的师兄,分明是和匠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欧夜子还透露过,并非实力不允,而是匠门厌弃,否则当真有那么一线机会,会成为匠门之重,当然道听途说,那时候欧夜子并不在现场,只是以铸兵紫霄诛邪来看,匠门的嫌弃是真,不出意外,沈小七如果铸术继续走下去,迟早这会成为一条主线任务,和匠门这般存在叫板,这都能直接以惩戒发放限制,属于游戏判定范围,沈小七自觉是没这能耐,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是指望那位小师兄更靠谱些,她能小赚不亏就很满意了。
说的坦荡毫无掺假,旧流年追逐的完全和沈小七相否,理念不同,自认这一语能激起沈小七斗志,却全然不知,沈小七根本就毫无半分想法,闻听此语,旧流年的眉头微微拧起,桃花眼中满是不解。
“如果我一定要比呢?”沉吟之际,随着沈小七二人踏出亭台,旧流年语调明显有些微扬,话音未落,数道身影已然出现在沈小七二人之前,不改仆从模样,却拦路在前,雇佣战斗型npc,不需要顾忌太多,旧流年说什么,在这府宅间就是唯一指令。
“什么意思?”幽游装备不若沈小七,此地就算被杀,也不属长安巡查保护范围,只是见惯了这种声势,幽游并无半分在意,上前挡在沈小七身前,无视一众仆从,扭身望向高亭正中的旧流年,“比试不得,强留他人,以你身份,这说出去未免难看,既然你查过我们,应该知道,惹了事,该找你讨回的我一定会讨,借着机会,扬名立万,你也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