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剑阁的长老身死之后这些士兵普通根本不是夏雨落的对手,几下便清理干净。
唐心语挟持着姬叔泰来到船头,姬叔泰此时神色萎靡,他小拇指的断指处已经流了无数的鲜血,再流下去可能真的会失血而死,以至于火气大盛的唐心语也不得不恶狠狠地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
再加上剑阁长老的身死使得他获救的希望化为泡影,他现在只能把命交给这个疯女人手里,心理不住的咒骂自己当时手贱去调戏人家。
唐心语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她用匕首划在姬叔泰德脖子上,向对面的上百艘楼船喊道:“把你们的首领叫出来。”
夏雨落站在他身后,为了上船他没有携带刀剑,不过以他如今强悍的肉体足以保护唐心语不受任何暗器威胁。
那百艘楼船中最大的一艘是烟花号,不一会那楼船顶层一阵骚动,出现一位银甲将军。
姬叔泰认得他,是父王心腹爱将,于吉,百艘楼船的士兵全听从他指挥。
姬叔泰几年来一直身在烟京,自然和这些手握重权的人物关系匪浅,只见他喊道:“于叔,我不甚被这疯婆娘抓住了,你们先退去吧,我们兵在船在随时都可以渡江,你看看我的手,如果不答应她,这疯女人什么都做的出啊!”
这话引起对面士兵一阵议论,于吉神色有些古怪,他匆匆从船头下去,一会过后又跑了出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姬叔泰。
按理来说姬叔泰是二王爷的亲儿子,这将军无论权柄多大也不会对他的性命置若罔闻,唐心语意思到不对,用刀刮了刮姬叔泰的脖子。
姬叔泰吓得一激灵,赶紧向对面喊话:“于吉,你在等什么,还不快让他们速速退下。”
于吉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他妈的,于吉,我现在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退开所有楼船,你如此怠慢,信不信我回到烟京在父亲面前告你一状!”
于吉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终于抬起了手,不过不是收兵的动作,而是向左右一摆。
百艘楼船立即以烟花号为中线,向两边散开,立刻铺满了整个江面,丝毫没有后侧的样子,而是缓缓开近,而且从一些楼船上已经推出几门大炮,对准了白楼号。
姬叔泰也意思到事情不对,喊道:“我是三王子姬叔泰,你们都应该认得我,怎么?你们还敢谋杀皇子,谁敢把船开一步,那就诛你们九族。”
这些士兵当然认识他,被他这么一吓竟然纷纷停下了船。
姬叔泰看见吓住了他们,松了一口气,正琢磨回到烟京后如何处制于吉。这时烟花号上的士兵突然散到两边,纷纷跪下,就连于吉也不意外。
从船中走出一人,这人穿一身冰蓝的长袍,头戴一柄羊脂玉簪,长得更是俊美异常,剑眉之下长得一双细长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就连心高气傲的唐心语也不免多看了几眼。
在烟京,张这么好看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年轻时候的二王爷姬叔段,另一个便是他的大儿子。
姬叔泰和唐心语同时惊道:“大哥!”“姬叔齐!”
姬叔泰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喊道:“大哥救我,大哥救我啊,于吉那个王八蛋对我见死不救啊。”
唐心语和夏雨落已经察觉不对,两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姬叔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说道:“弟弟,对不起了,开战的时间已到,就在此时,我会用翼州全城为你陪葬的。”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呢,父亲怎么说,这么长时间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了。”
“弟弟,我说了开战的时间已经到了,一分一毫都不能耽误,兵不可能退,而你,也不得不弃了。我的意思就是父亲的意思。你,懂了吗?”
姬叔泰想到了什么,一脸惨白,他嘶吼道:“不,不可能,父亲不会放弃我,一定是你嫉妒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想借机除去我,你这个混蛋。”
姬叔齐讥讽的笑了笑,他抽出一把玉剑,这剑也是皇帝御剑,不过是二王爷自封的,只在烟京三地有用。
“父皇有令,火速攻下翼州,拦路者无论是谁杀无赦。”
姬叔泰已经明白自己的小命全都握在他大哥手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会窥视皇位,只求你饶我一名,我愿求父亲废除我的身份,我愿当作下人给您做牛做马,只求你饶我一命啊,大哥。”
此时夏雨落和唐心语已经悄然退去,不过姬叔齐还是毫不犹豫的挥下宝剑。
他一脸沉痛,但眼睛里闪烁者难以名状的兴奋,嘴唇轻轻抖动,吐出几句没人听到的轻语。
“去死吧”
震天的炮声响起,白楼号瞬间被打成了碎片。姬叔泰还被封着修为当然无法逃脱,随着白楼号一同成了江底的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