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境界哪怕只用走的行动也是非常快的,野鬼从卫国到远在宁国的联系地点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可逐鹿楼之主却走的很慢,他一路上走走停停,还不时的会消失一下。
野鬼和张大人一直在很远的地方观察,他们没有用神识,甚至连气劲也没用。两人一人握着一个一尺长金属圆桶,在圆桶中心有一块凸状的玻璃。他们手中的东西叫“远镜”或者叫“千里眼”,据说最先出现在西方大陆,之后很快在东西大陆普及开来,在航海方面应用广泛。
不过他们手中的这两支可是叶子房特制的,张大人从全国暗中挑选了十来个顶级工匠,日夜赶工打造出来十多个,他亲自从中挑选了才带走了这两个。
张大人放下远镜说道:“看这逐鹿楼之主的行事风格不像是会一直隐匿行踪的人啊,你在逐鹿楼里边调查了在么久有什么发现没?”
野鬼说道:“弟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从来没说过逐鹿楼之主隐藏国行踪,事实上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大陆游荡,行为可以说是肆无忌惮,只是没有打着逐鹿楼的名号而已。”
张大人从怀中拿出各本子刷刷的记了起来,封皮上就写着【逐鹿楼之主观察日记】几个字。野鬼调笑道:“弟弟,你写日记的这个习惯还没变啊,”
张大人没有搭理他,思考了一会才说道:“他建立逐鹿楼并且打响名号,可自己却从来不用报,我是不是可以说他在用逐鹿楼为自己做幌子,掩盖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顺便说一下,在我们决定复仇的那一天起便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了,老哥。”
野鬼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以前跟踪过他,虽然离的很远,但还是有一半机会能找到被他杀死人人的尸体,他们大人小孩,男女老少,修士普通人都有,我把这些人都身份背景都调查了一遍,确实没发现什么关联性,不过你说他掩盖自己真实意图我倒决定有一定道理。”
“好奇的问一下,他到现在为止一共杀了多少人?”
野鬼说道:“如果按照他每天这种的杀人数量来算的话,到今天为止他制造的尸体已经可以绕大陆一圈了。”
张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说道:“疯子!难道他是那种没有目的的兴趣杀人?这种为了杀人而杀人的变态没想到真的存在。”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进入逐鹿楼之前那个原第九楼怎么样了。从没听你提起过。”
“不知道,”野鬼很果断的回答道。
张大人惊奇的问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怎么当上地九楼主的,总归有个前任的把,逐鹿楼可有快万年的历史了。”
野鬼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失踪了,我是从蝮蛇那里打探到的,他进来比我早,虽然比我弱就是了。而且不仅是上一个第九楼,之前的所有地九楼去全都是这个结局。”
张大人傻了傻眼说道:“这件事你竟然从来没说过,话说你就不担心以后的下场了?”
野鬼耸了耸肩道:“管他们是死了还是怎么了,只是因为他们太弱的原因。”
张大人寒声说道:“收起你那可怜的自负,这个计划我们策划半年,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合适的小子做引子,我希望你能慎重的形事。”
野鬼敷衍道:“好好好,说起那个小鬼,我还挺中意他的,以一个刺客来说他的潜力很高,如果我再打磨一段时间的应该会更加锐利一些,他能不能在这场动乱中活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对了,说起来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吗?以前大陆联合起来围剿逐鹿楼的时候也用过挑衅的方法,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张大人说道:“那只是因为叫嚣的人太弱了,难道你会因为脚下蚂蚁的叫嚣而停下脚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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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落这边依旧呆在同源客栈,虽然他们身份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可依旧没人来寻他们麻烦,除了不能出煌京城他们几乎没受到任何监视,伏虎宗老祖好像也懒得搭理他们。
在这段时间他们思考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武君很可疑。
野鬼和他交战的最后放了他一马,就算是要引出伏虎宗老祖,可明明杀了他激怒效果更好,可是野鬼没有那么做。,而且这个时间太巧合了,刚好是伏虎宗老祖要出世的日子。那么来说武君就是和张大人,野鬼是一伙的,他们一起演了出苦肉戏,但我不明白武君和逐鹿楼之主到底有什么仇,逼得他那他师傅和自己的名去冒险。
五月,一个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士来到了煌京,他的到来无声无息,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与此同时整个煌京城都躁动起来,伪装起来的马前卒,隐藏在城市深处的皇家供奉,站在卫央公身边的武君和神秘黑衣人,某座小酒肆中邪君,同源客栈的夏雨落等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这里。
而且还有几道更为强大的气息在关注着这里,这些气息来自东南西北,每一道都无比强大。
当然伏虎宗老祖也不例外,出世之后他一直在紫薇山中修养,紫薇山灵气充沛,是秦始皇挖遍大陆洞天福地之后所剩不多的灵山,原来是卫国国师袁鑫的洞府,平时他一直在山上修行,不过伏虎宗已经毫不客气的把他赶了出来。
袁鑫对此毫无办法,只是笑了笑便搬到了落星宫。
伏虎宗老祖身体绷的紧直,满头白发瞬间转黑,身体棱角越发的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开始有规律的蠕动。他的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那是极度兴奋的表现。在明朝末期他与白色梦境之王相争,又毫无悬念的落败,之后便隐居了起来。
世人当他是失去了争雄之心,不可能成为王者境界,并逐渐淡忘了他。
可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败下阵来的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兴奋,对他来说这个世界还有强者,还有他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的人,他还有追赶的目标,那时他对白色梦境之王毫无恨意,甚至还有些许感激,还有剑主,逐鹿楼之主以及诸多强者,他,武裂,伏虎宗之主,一个练体士,一个纯粹的武人,只是想和他们再战一次。
但是,他知道,当时以他的实力根本没有这种资格,所以将自己关在山中,几百年几千年连续不断,日夜不停的淬炼他的身体,最终他从最基本的气玄期一跃成为了王者。
只见武裂蹲伏在山顶上,满山的鸟儿好像预感到了什么纷纷飞走,无数树木莫名的压倒在地,在酒肆喝干一晚烈酒的邪君猛然站起神来,之后好像意思到了什么,又面有不甘的坐了下来,她喊道:“小二,再来两壶好酒,要最贵的。”
那小二看这女子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嘴唇鲜红如血,活脱脱就是一个游荡的女鬼,当下也不敢多言语,只能暗道当下这煌京城怪人真多,就老老实实的搬酒去了。
武君狂热的对身旁的卫央公说道:“我的师傅要出手了,吾王啊,看着吧,所有练体士的顶点,世上最强的体魄是怎么样的。”
只是一瞬间,一阵狂风扫过整个煌京,爆空声之后一百名马前卒暗部,三名感应境界的皇家供奉几乎在同一时间碎成了一片血雾。
武裂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逐鹿楼之主面前,他说道:“碍眼的杂碎已经清理掉了,现在来和我好好打一架把,逐鹿楼之主,不,应该是逐鹿楼之主的傀儡,来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真正面目把。
只是一眼,武裂便洞悉了面前这个逐鹿楼之主的一切。
逐鹿楼之主,或者说名字为逐鹿楼的这个人,机械的,有如木偶般的扭过了他的头,说道:“有.....有.......有趣,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语言断断续续的从他嘴里吐出,之后便是刺耳的笑声,这笑容有如稚嫩婴儿的啼哭声,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可怕。
武裂说道:“这可真是令人不悦的笑声,我要抓到你身后的人。”说完他向整个世界喊道:“你们不要出手,这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有几道气息弱了下去,但是还没有离开,不过这时逐鹿楼之主动了,他的身法极快,转眼间便到了武裂的眼前,他的双指上浮现了一个黑色的细长图案,大体上是菱形可又带着复杂到极致的纹路,那是大陆上从未出现过的图案。
“暗刻!”
逐鹿楼双指所过之处全部被划城了虚无,武裂伸出双手,扣以佛家手印,只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他古铜色的双手死死的扣住了逐鹿楼的两指,同时也把他砍出的虚无生生的拍了回去。
这时逐鹿楼之主邪魅的笑了一声,只见那“暗刻”竟然又出线了九个,成一个圆形向中心的武裂砍去。
武裂无惧色,一个崩腿踏碎了五道暗刻,之后瞬间绕到了逐鹿楼之主的身后,两记足以把任何天人斩断的手刀接踵而至,几乎同时斩向逐鹿楼之主的脖颈与身子。
只见逐鹿楼之主身体扭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竟然同时躲开了两记手刀。他脖子直接转了一圈,只是感觉他张开了嘴,便有一把长剑划破斗笠刺向武裂。
这剑身成墨绿色,想来是涂了极其可怕的毒药,武裂不想硬接,一个后跳便拉开了几百丈的距离、
他看着逐鹿楼之主的真实面容,突然惊道:“你是.....百器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