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施压(1 / 1)

江珞安自然不准备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但现在围着人有些多,她不便这么贸然出去。

守卫在旁边喊着让江珞安自己出来,跟他们走一趟。她装作没听见,等着合适的时机。

叫喊了几声,还不见车里的人有动静,守卫们便知道江珞安这是不准备配合了。

不过也无妨。当年江珞安被人封住了经脉,再也无法修炼之事早已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江姑娘就是一个几乎没有修为的废物而已,要抓住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头领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守卫们便一拥而上,准备拿下江珞安。原本围着马车的百姓也散开了一些,为守卫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两个守卫率先闯入了马车,想要将江珞安带出来,却没有想到刚一进去,就一人一脚,被江珞安踹飞了出去。

何洛是见识过江珞安的身手的。其实当时江珞安想要翻墙逃跑,他与苏辰宇二人都在后面追赶。只不过发现了江珞安之后,苏辰宇便命令他在原地等着,自己一人上前阻拦。

他虽然没有参与拦截,但一直躲在暗处,把江珞安对付自己主上的办法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对上这些守卫而已,他相信江珞安一个人就能搞定。

见自己两个手下被一个公认的废柴打伤,领队面色阴沉了起来。他高声叫道:“江姑娘不知得了哪位高人相助,竟然练出了几分拳脚功夫。不过,江姑娘此举难道是想违抗命令,故意扰得城中不得安宁吗?”

这个罪名可有些大了,也亏得他好意思安到自己的头上。江珞安腹诽。

缩头窝在车里面也不是个道理。江珞安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何洛也跟在她后面出了马车,只留了下江父一人。

安抚受伤了的人最为重要。江珞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掏出了自己的钱袋交给了车夫,让他把这里面的碎银子平分给那些受伤的百姓,顺便将他们送到医馆去,请人照看好。

对此做法,还有人并不领情。江珞安自认为能做的都做了,这几人本来伤的就不重,结果被闹事之人生生整成了什么罪不容诛的事情一般,便不去理会这些非议。

做完这些,江珞安跳下马车站定,朗声说道:“今日之事,方才车夫就已经处理妥当了,可偏偏还是有些人不死心地以下犯上,可是瞧不起我这未来太子妃的身份,瞧不起当朝太子?”

说到这里,江珞安冷冷地扫视了一眼人群之中,只见有一个方才带头叫喊的汉子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她淡然一笑,“也不知道这些带头闹事的是何居心,竟然能够鼓动着你们为他摇旗呐喊。今日能够叫嚷着让人来抓我这个太子妃,明日还不知道敢去抓谁呢?想明白了的人还不赶快给我滚。”

既然那些人敢给她扣一顶大帽子,她也不妨将这帽子反扣回去。

有人听明白了江珞安的言外之意。不少跟风叫了两句,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都还没搞清楚的人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地散开去了。

万一江珞安真的很受太子宠爱,到时来找他们的麻烦可就遭了。都是普通的百姓,谁受得起?

有人离开,自然还有那些不怕事的留在原地观望。

这领队之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来头,压根就不吃江珞安这一套。

“江姑娘不用着急,一会儿我就将这事禀报给太子。”

江珞安有些心烦意乱,苏辰宇说不定巴不得先找个借口帮自己,到时候打着让自己报恩的旗号强迫自己去帮他。

想到这,江珞安道:“那可真是不巧,太子殿下今日刚好生病了,正心烦着呢。大人要是想去禀告就去吧。”说完,她赶紧朝着何洛使眼色。

何洛知道江珞安对自己主上的重要性,便顺口道:“江姑娘说的不错,主上确实是生病了。”

这下子,领队倒不敢贸然去打扰苏辰宇了。谁人都知道太子最反感的就是在他生病时用这些琐碎事情去烦他。上一个打扰到他养病的人下场还在眼前,领队不敢轻易去尝试。

“啧啧,有人说江姑娘是个扫把星,克父克母的,现在连太子都遭了殃,看来所言不虚。”有人小声地议论着。

江珞安无意在继续在这些琐碎事情上纠缠。她让何洛的手下开路,护送自己父女二人回将军府。

守卫们还想要抵挡,何洛直接让他们不要手下留情,务必击退这些人。

看着平日里训练有素的守卫在苏辰宇训练的侍卫们的进攻之下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惊慌四散,江珞安莫名的觉得解气。

要是没这些守卫来找茬,她也不至于在这条路上耽搁了这么久。最后还不得已撒了个谎,才能勉强顺利脱身。

重新回到马车之上,江珞安让车夫稍微收拾一下车子,加紧赶路回去。

刚刚何洛出去帮忙的时候,为了防止江傲天又突然冲出来捣乱,就顺手点了他的穴道。

江傲天的穴位刚一被解开,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江珞安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珞安不想向他解释这么多的弯弯道道,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搬出了太子的名号,便告诉他有人出来找事,不过幸好有何洛及时出现,很快就摆平了他们。

江傲天不太相信江珞安的说辞,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可再问时,江珞安怎么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他也只能作罢。

马车外,看着自己的手下节节败退,站在一旁的领队十分不甘心。他还想要发难,但看到何洛一直站在车前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怎么,这下终于肯让我们过去了?”何洛冷笑了一声,“当初乖乖自己让开多好,非要让人跟你打上一场才知道让路。”

他还是改不了自己看到什么不高兴的,就想要上前嘲讽几句的习惯。

在何洛的护送之下,之后的那一段路程走得畅通无比。一直把他们送到将军府大门口,何洛才带人离开。

第九章诬告

江傲天刚刚从昏迷中清醒不久,江珞安还是不敢让他一个人回房间。在扶着父亲路过大堂的时候,她听到了江月茹的声音,似乎正在和她的母亲说些什么。

江珞安无意去理会别人的私事,准备安安静静的走过这里。可无意间,她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带着一些肮脏辱骂的字眼。

感情自己这堂妹躲在家里正和母亲骂自己呢。江珞安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个堂妹天资极高,又很受父母的宠爱,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就这样,她还好意思说自己命苦?

既然提到了自己,那不去会会这个堂妹该怎么行?江珞安拿眼角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江傲天神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听到江月茹的那些话语。

也是,这母女二人关着门说话,声音并不大。父亲功力被废,听不见是正常的。若是没有苏辰宇帮自己疏导真气,打通经络,自己也不可能听得到。

这样也好,我一个人去解决便罢了。江珞安这样想着。

她先扶着江傲天回到了他的房间,为他准备好被褥,又嘱咐下人烧来热水帮他擦洗身体。安顿好了父亲,她才施施然的走到大堂,推门而入。

大堂里面母女二人正谈到了激烈处,压根没听见江珞安过来的动静,当门被猛然推开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

看到来人后,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

“怎么,刚才不是说的很高兴吗?为何我一来就不说了。”江珞安笑着看向江月茹,“我听你刚刚骂我,骂的很开心啊。”

此时,江月茹也从怔愣之中反应了过来。江珞安就那样挺拔的站在门口,月光从她身后倾泻下来,映得她那一身月白色的裙子更加轻盈灵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羽化成仙似的。

这是苏辰宇叫人去买的衣饰。江珞安的衣服早就被江月茹打得破破烂烂,他看不顺眼,就让下人去买了一套。

看着这身华美的衣服,江月茹眼睛里的妒火差点就要喷出来了。这样的裙子,江珞安也配穿着?

江珞安才懒得管她是什么想法。今日卸了江月茹的右臂,当众扒了她的衣服,只不过是对她原来罪行的一点小小惩罚罢了。今日她穿越过来之后,江月茹打的那两鞭子,她还没有忘呢。

见江珞安想要动手,江月茹也不甘示弱。但真正打起来之后,她才震惊江珞安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好的身手,对付她来丝毫不落下风。要知道,以前的江珞安在挨打的时候根本不敢还手。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她就连同她那想要帮自己女儿的母亲一起,被江珞安踢到了门外。

小惩之后,江珞安不再留恋,径直回到了父亲的房中。

江傲天已经收拾妥当,见到江珞安来了,便向她道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当时在马车上,江珞安是如何直接将两个守卫踢下车的。

江珞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了手,“你来试试给我把脉。”

江傲天不知女儿意欲何为,但还是将手搭了上去。试探之下,他大为震惊,“你的经脉何时被疏通了?”要知道,当初女儿受人如此迫害,导致以后再也无法修习功法,他心痛不已,却连自己也救不了,更别提帮女儿了。

女儿长到这么大,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江珞安没有把苏辰宇说出来。她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天长日久,经脉的桎梏慢慢消除了。直到今日,我发现自己浑身轻松,给自己把脉才发现经脉不知何时畅通了。”

“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机缘吧。”江傲天也想不出来别的契机。不过经脉畅通是好事,女儿以后就不必像自己一样做个废人了。他的心中又久违的重新燃起了希望。

大喜大悲之下,江傲天心绪起伏剧烈,竟然有些头痛。

看到父亲不舒服,江珞安从房中找出了一根银针,在火上烧过之后,说要为他施针。

“你何时学会的这个?”江傲天惊讶。

“以前遇到过一个大夫,他教了我一点简单的针法,恰好能够缓解头痛而已,别的我可不会了。”

江傲天信以为真地点点头,觉得自己平时对女儿的照顾还是少了些,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注意到。

看着父亲缓缓睡去,江珞安正想要离开,就听见下人来通报,说家主要见她。

家主江泽天?那不就是江月茹的父亲吗?

江珞安皱了皱眉头,随着下人去了。

刚一进门,江珞安便听到了一声厉喝,“江珞安,还不快给我跪下!”

“我为什么要跪?”江珞安不服气。

江泽天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江月茹母女二人,说道:“方才月茹告诉我,说你今日在外面的时候,言语之中多对家主有所不敬。按照家规,对家主不敬当受五十下鞭刑。”

江珞安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她说不敬就不敬了?我倒是不知自己哪句话真正触犯了家规,可否劳烦堂妹再复述一遍。”

不等江月茹说话,江珞安又继续说道:“江家主,虽然你是江月茹的父亲,但我仍然相信您会秉公办事。今日在比武场上,江月茹有些不服气,认为我赢的不应该,就找我去私下切磋。我原本想要拒绝,但看在她是我堂妹的份上还是答应了。我想着只不过切磋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却不料她的心胸如此的狭窄,接受不了自己输给我,这才故意在您的面前诬告我。”

江珞安目光一转,看向了江母,“至于江夫人,她是江月茹的母亲,自然会帮着自己的女儿说话。他们两个的证言都算不得真。”

这一番辩解之词让江月茹感到十分可笑,“我嫉妒你,你竟然说我嫉妒你?你有哪一点可让我嫉妒,就凭你这永远修炼不了的经脉吗?”

刚说完,她就想到了自己同母亲不久之前才被她踢出过房门,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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