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刚带人把浮岛炸开了个口子,所有警察冲进了浮岛,抓获了所有人员,捣毁了黄窝点,救出了赵丽红的俩姐妹。王大刚把他们送上了回国的轮船,才放心地回到了警局。
经审问,有人交代了,这个黄窝点就是汤姆负责组建和管理的。
可是这里面并没有汤姆。那个交代的小喽啰说:“汤姆在出事的前一天就出了浮岛,随同的有他的助手和一个相好的。”
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
只有汤姆自己知道。此时,他们三个正躲在北庄村的一户渔民家里。
这汤姆是个坐不住的人,很快就把这家主人的底细给调查清楚了。
这家主人叫威廉,三十多岁,是个刚提拔起来的村长。他曾蹲过监狱,其原因也是和一个女人鬼混,把那女子的肚子给搞大了,人家把他告到了法院,他就被判了一年的徒刑。
这村长笃信“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信条。在这个村里,他简直快成“皇帝”了。他还没成家。谁家有个漂亮闺女,哪家娶了个俊媳妇,他都要想着法子去沾点光。
曾经有一位被他调戏过的新媳妇跑到中庄政府告了他。中庄政府推给北庄村警察分局查处,这警察分局有他的铁哥们,经他一了解,事情竟一下子翻了个儿。
上告的那个媳妇成了一贯作风不好的女人,她上告是因为威廉批评过她、警告过她,她心怀不满。这还不算,那媳妇的丈夫三年前盖房时,砍了一棵长在自己门口的树的事,也被翻腾了出来,以偷窃罪差点儿送进北庄村警察分局。
打那以后,谁也不愿谈威廉的那些风流的事了,免得惹麻烦。而争着给威廉介绍对象的却挤破了门。他找对象挑花了眼。
眼下,他正和一个比自己小九岁的小学教师热乎着。人们对他们俩那些花花事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吱声。
威廉的这些毛病,是汤姆请人到咖啡店里闲聊才打听到的。那人虽然不是本村的知道的不详细,却略知一二。
他虽然不经常来这个村了,他也并不和威廉来往,可是,村里的一些老人,只要一去他们的村里,就会把威廉的事当笑料,一坐就是一上午。
到后来,这个村里发生了个凶杀案,他的铁哥们来查案,可威廉老是以村里事多脱不开身为借口,一直不照他铁哥们的面。一个月前,他到警察分局去开治安会,都没抽出点时间去看看他的铁哥们。
为这事,好一顿生气。铁哥们没想到,前一个星期这村里又出了事。威廉在警察分局长面前,埋怨铁哥们没有处理好,留下了后遗症。
铁哥们很不高兴又来了。这次来这个村子,铁哥们原想案子破了以后,抽时间找威廉好生谈一谈。还没得空儿找他,他却在自己眼前逞起凶来了,铁哥们能不生气吗?
威廉和两个闹事的同时进了村长办公室,铁哥们也带着两个人走了进来。生着气地喊了声:“威廉,你办的好事!”
铁哥们见人们都看着他,他就叫两个手下:“你们到隔壁去吧,我和威廉村长坐一坐!”铁哥们把所有人把他送出门外,室内只剩下了他俩。
威廉涨红着脸,愠怒地看着铁哥们,心里极不服气。可他还不敢和铁哥们闹翻。
他们走了后,铁哥们也以愠怒的眼光看着瞅了威廉一下,他真想狠狠第训斥他一顿,可时间紧迫,任务繁重,他实在顾不得。他压了压心头的火,以嗔怪的口气说道:“威廉啊,你怎么能如此处理事情呢!”
说着,他掏出烟来,先扔给威廉一支,然后才自顾自地点燃。
威廉接过烟,用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搓动着,两只眼睛不好意思地瞟着铁哥们。铁哥们打着打火机递了过去,他探过头去,把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对不起,我还以为局长已经知道了你们没有处理完。他是杀害他父亲的罪犯,我能对他不恨吗?正因为狠我才告到了局长那里。”
“谁说他是罪犯?”铁哥们忙说:“我再一次向你明确宣布,儿子没有杀害父亲!他不是罪犯!我们正在捉拿真正的罪犯。”
威廉两肘支在腿上哈着身子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吸着烟,刚才铁哥们再次宣布儿子不是凶手,威廉的双眉微微一抖,把吸进去的一大口烟长呼了出来,然后抬起两肘,搭拉着眼皮,说道:“那算我搞错了。可是,北庄村的广大群众到现在也都说儿子是凶手。不信,你们下去听听。”
“威廉哥们,我说过了凶手不是儿子,别再往他身上想了。
威廉说,“你也是破案组成员,咱们应该齐心协力去找新线索,挖真正的凶手。”
威廉的一举一动,包括他双肩微微的一抖,都被铁哥们看在眼里了。
铁哥们想,向威廉这种以“一贯正确”自居、骄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这种地步,已经是极限了。再刺他,就会出现物极必反的结果。因此,他转了话题,声音和缓地问道:
“死者的妻子得过精神病吗?”
威廉抬起了眼皮,说:“听说她在当姑娘的时候犯过这病。可跟我哥结婚十来年啦,一直没犯,这是头一回。”
“死者是北庄村的会计,贪污了多少公款?”铁哥们问。
“两千多元。”威廉说。
“贪污这么多?”铁哥们吃惊地问道,“一个村庄,能有多少钱?”
“他爹妈都有陈病,两个都住过医院,花钱不少。死者拉了一屁股的债务。”威廉说。
“现在每年要他还多少?”铁哥们问。
“两千元分十年还清,一年还二百元。”威廉邹起了眉头,“二百元也真够他还的。他拉家糊口的,难呀!”
“他常向瑞尔夫借钱?”铁哥们问。
“借。为借钱还闹出不少故事呢!”威廉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