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颤颤抖抖的握住箭,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咬牙将箭拔了出来。
一刹那的剧痛仿佛天崩地裂,连她的四肢百骸都疼的麻木。
她的脸颊上冷汗直冒,脸色煞白如雪,滑落到胸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脖颈处。
那土匪崽子松了一口气,看她疼的表情扭曲,于心不忍,像她这个像一朵花儿一样的年纪,遭这么大的罪,是谁都会觉得心疼。
他把她口中的布块拿出,塞到她的手中:“伤在肩膀上,我不方便给你包扎,你自己把伤口包扎一下。”
凤如画虚弱的靠在墙壁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还算有人性的土匪。
她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虚弱无比:“你们是土匪……要钱……我可以写信给家里人……让他们拿钱来赎人。”
土匪崽子想了想:“好,我帮你带话给二当家的,你先自己把伤口包扎了,不然你会撑不到你家里人来赎你,我去给你找些水来。”
他出了屋子,凤如画撑着一口气,将衣服半褪,一只手艰难的包扎着伤口,只是她一只手无法打结。
过了片刻,那土匪崽子回来,手中端着一只碗,碗中装着清水,一进屋见她露着半个肩头,连忙转过身去。
“帮我……”凤如画看着他的背影,土匪也分好坏,眼前这个既然能帮她拔箭,想来也不是坏透了的那种人。
“哦哦哦。”那土匪崽子倒退着走过去,将手中的碗放在地上,偏着头不去看她,局促的摸索着给她打了个结,将她的衣服拉好,“你喝点水,我去帮你给二当家的带话。”
他再次出去,凤如画端起脚边的水,一口气喝干,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个所谓的二当家,就是抓她来山寨的那个土匪头子来了。
他进了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呵”了一声:“有胆量,竟然敢自己把箭拔了。”
帮助凤如画的那名土匪崽子站在二当家的身后,听到这话,心虚的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凤如画抬从剧痛中缓过神,她连抬眼皮的力气都省下了,只是平视着的看着二当家的衣摆。
“我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你们是土匪需要钱……你们可以写信给我家里人,让他们筹钱来赎我。”
二当家的抱胸看着她:“那你说说,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
“我爹是……吏部尚书凤违。”她轻轻动了一下,牵到了肩头的伤口,疼的她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二当家的一听乐呵了:“原来你爹是个当官的,那敢情家里肯定很有钱。”
他伸手从从凤如画的头上拿下她的簪花,扔给身后的土匪,“拿着这东西,去凤府送信,让凤大人拿五万两银子来赎他女儿。”
那土匪崽子接过簪花,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被凤如画叫住。
她提了一口气道:“我怎么说也是吏部尚书的千金,五万两太少,要做就做一笔大买卖,让我爹拿十万两黄金来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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