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考着,神出鬼没的四爷,在没有奴才的通传下,走了进来。
“福晋?”四爷看福晋看屏风非常入神,当即叫醒她。
四福晋骤然听到四爷声音,不禁被吓了一跳,脸倏地一白。
“啊,爷,爷您怎么来了?”话落,福晋忽地一顿,自己这话语气不好,有质问的嫌疑,她心道不好,当即向四爷行礼,道:“爷恕罪,臣妾失神失礼了,未及时发现爷的到来。”
“无事!”四爷其实对于自己吓到四福晋一事还是有些小不自在的,可如今听着福晋如此客气的话,四爷垂眸,心更不自在了。
福晋太守礼端正了,其实,像瓜尔佳氏那般外面守礼,私底下使点小性子也是不错的。
四爷想到某次,自己也是吓了某女一跳,她也是带着抱怨语气来质问自己。
却又心有顾忌,埋怨完了,生硬的转移话题,然后在自己逗弄下,不经意间泄露的可爱模样——一张白嫩娃娃脸涨得通红,瞪圆眼睛,不经意间腮帮子鼓鼓。
垂着眼眸的四爷,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丝毫不知被四爷拿自己和讨厌的佳茗对比的福晋,听到四爷不怪罪后,当即松了口气。
“爷,万寿节临近,皇玛姆的贺礼已经准备好了,爷您要不要看看。”福晋怕四爷再次想起自己的不敬,当即转移话题道。
何况,她刚刚还想着就这么放过瓜尔佳氏太便宜她了,目前有一个好机会,可要好好把握。想着,福晋垂眸的瞬间,眸光闪烁。
“嗯!”四爷点头,他之所以来福晋这里,其实为的就是万寿节献给皇玛姆的贺礼。
虽然福晋做事一向妥当,可还是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万一有什么遗漏就不好了。
福晋看四爷点头后,当即示意边上伺候的柳红将拟好的单子拿来。
四爷接过单子,看过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夸赞福晋道:“福晋做事一向妥帖,爷很放心。”
若是此刻福晋是佳茗,四爷这么对佳茗说话的话,她肯定内心里吐槽一番。有没有搞错,既然我做事一向妥帖,你很放心,你还来检查个屁啊!这是典型的打了一巴掌,然后给个枣吃一样。
可福晋不一样,或许前世今生福晋都习惯了,对于四爷夸赞,福晋很满意地受用了。
不过,她的目的可不是让四爷夸赞她而已,福晋当即开口道:“此次送给皇玛姆的贺礼里,还有李妹妹、宋妹妹、瓜尔佳妹妹她们绣的孝经、屏风等。”
说到屏风时,福晋伸手指向刚刚她看着发愣的屏风道:“这扇屏风就是瓜尔佳妹妹绣的,瓜尔佳妹妹有孕在身”,福晋说到这里时,忽地停顿了下。
单单拿瓜尔佳氏出来说,有些不妥,这想法转瞬而逝,可也够福晋权衡如何说话了,“李妹妹也有孕自身,也绣了一本孝经,俩人为了给皇玛姆尽孝,都劳累了些时日,爷您过去看看她们吧!”
可福晋却知道,即使提起了李氏,爷恐怕也不会去见李氏,因为他已经厌弃了她。
再者,爷若是厚此薄彼,呵呵!福晋手帕遮挡着的嘴角,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四爷其实也觉得待在正院有些乏味,福晋太过端庄守礼,而且,最近,修炼了上清经的他,隐隐觉得福晋有些不和谐。
那种感觉,有点像李氏,可仔细一感受,又没了。
总之,待在正院,还没有待在桃院舒服!虽然瓜尔佳氏也挺能装的,但那种平和舒服的感觉,却不是福晋这里能比的。
特别是最近朝事暗波汹涌,皇阿玛似乎在打压太子二哥,很是针对索额图,还有……
心情不是很好,内心有些焦躁不安的四爷,很想念抱着佳茗时的平和心情,当即顺水推舟应了福晋的提议。
“福晋?”柳红看着四爷离去的背影,不明白地轻声呼唤,“爷难得来正院一趟,您怎么不设法留住爷呢?”
“呵呵,当然是将爷推出去,对本福晋更为有利了。”福晋轻声回答后,便噙着温和的笑,端起茶盏,雾气腾腾,福晋端庄雍容的面庞在雾气中迷蒙起来。
爷重视子嗣,若是过去看到为绣屏风而病怏怏的瓜尔佳氏,她想都不用想,爷明面上不好怪罪瓜尔佳氏,毕竟她也是为爷、为四贝勒府向皇太后尽孝,可在爷内心里,瓜尔佳氏的地位肯定会下降一大截。
却不知道,四爷前往桃院后,看到佳茗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柔弱惨白,躺在床上不能乱动的虚弱模样。
“爷,你怎么来了?”佳茗看着走了进来的四爷,赶忙放下手中点心,用帕子擦擦手,赶紧的起身迎了上去。
这位爷来后院的日子很是规律,今天显然是不是来她这桃院的日子,这么突然出现了。
四爷挑眉,“怎么,爷不能来?”
佳茗知道这位爷又在逗弄她了,不过,最近她也觉得偶尔做真实的自己也是蛮不错,何况,这位爷分明是性情中人,并不计较,也喜欢这样子相处。
“怎么会!”佳茗笑意盈盈,水盈盈的大眼睛很是美丽,“这贝勒府可是爷您的,桃院也是贝勒府的,爷哪里不能过来。”
四爷握紧迎了过来的佳茗那白嫩的纤手,拉着她走向榻前。
让佳茗坐定后,俩人交谈了一阵子后,佳茗继续吃东西,四爷则是在一旁拿了本书在念着,美其名,让孩子早早受熏陶,早早开智,更聪明伶俐些。
一开始佳茗看四爷如此先进,竟能想到胎教,并且执行,这让她惊讶。
不过,在她听到四爷说着胎教不是他首倡的,而是很早以前就有的后,她忽地想到自己那些穿越者同胞们便明了了。
今儿个,桃院氛围温馨平和,可一直让人关注了桃院的福晋却是从一开始的笑容满面,再到期待。等到夜里三更时分,等来的消息却是桃院熄灯了,爷又留宿桃院了。
福晋满面寒霜,哪还不知道自个儿的计划失策了,爷分明对瓜尔佳氏很满意,并没有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厌恶了瓜尔佳氏,不然不会留宿桃院。
难道,爷竟真的动了情!
不然,瓜尔佳氏不顾正孕育着的孩子,日夜操劳绣屏风,还为此动了胎气,躺倒在床上,这么严重触碰爷底线的事情,怎么还不迁怒于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