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两个男人怕外面的雨水?
不对不对,应该是这雷雨交加的天气,对这两个家伙又有某种威胁吧!
贝拉心中有了主意,双手合拢作碗状,停留了没几秒,哗啦啦的磅礴雨水,已经让她掬了满满一捧水来。
“你们是不是很害怕这些水啊?”贝拉使坏的一笑。
那两个男人果然面露惊恐之se,哼了几口怨气,又往后退了几步。
贝拉将水往别墅内泼去,吓得他们跳脚连连,还是有那么几滴水,溅在了他们的手背或是袜孔内,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一股淡淡的白烟冒出。
看这个丫头这么的凶悍,他们转移目标,转身,开始朝那些人走去!
大家吓了个半死,女声尖叫不断,纷纷bao.头鼠窜。
这可不是贝拉想要看到的结果,“我在这里,你们快来抓我啊!”
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大变身,变成这样一副僵..尸的模样,可他们的脚速快得惊人。
不过,正因为这个地方神秘,就更不能看着大家一个个出事。
“喂,大家都快点过来呀!”贝拉对大家招手说道,“他们怕这雨水,只要到了外面,他们就不会伤害到大家了!”
听了她的话,有拿沙发毯子的,有拿锅碗瓢盆的,也有捡起地上几个娃娃,当作挡雨之用的物件。
大家左绕右躲,纷纷逃了出来。
正所谓,宁愿变成落水.狗,也不想变成丧..尸嘴下的亡..魂。
雨水再大,大家只要团结一致,头顶上挡雨用的物件靠的稍微紧凑一些,还是可以勉强凑合着用的。
雨水顺着缝隙流进来,那些男士也会大大方方的褪下自己的外套堵上,这才有了一个临时的集体的躲雨点。
可是,时间一久,大家哪里受得了这种恶劣天气。
这雷雨交加的天气,也是倔强的紧,竟然还没有消减或是退下去的意思,雨势汹汹,朦胧了众人视野,眼前白茫茫一片,雨水飞眼,又睁不大开眼来。
司机师傅很是担心大家会坚持不下去,而那两个丧..尸一样的男人,就跟门神一样,一直站在那里看守,一点儿也不肯让他们进去躲雨的意思。
司机师傅看了看这别墅基本的外观建造,发现除了大门一个进出口以外,其实两旁还有左右两扇闭门的。
他招了大家,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提议道,“我们往两个方向散去,他们没有发现,是最好不过的。要是发现我们有人溜进,只要再留下一部分人等在这里,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帮手,去围堵左右两耳门了!”
想了想,大家一一点头,也只好这样声东击西的策略了,要不然,大家都只有冻si.,和淋成落汤狗的份了。
贝拉自然是留在了大门外头,本来司机师傅要留下来陪着她的,被她婉言谢绝。
很快,除了贝拉以外,大家分成左右两边,向左右两边的耳门赶去。
那两个丧..尸一样的男人,血.红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过,岂会发现不了这区区的雕虫小技,哼了哼气,左右分开,去两边抓人了。
贝拉心中祈祷,希望他们身上溅到的雨水,能够帮助他们逃脱得了追捕。
果不其然,他们是跑进了别墅里,可还是被他们两人发现,他们身上的雨水怎么会不起作用?
里面的呼叫声,求救声,声声入耳,好不聒噪。
这等情形,善心病发作的贝拉还是跑了进去。
就算她打不过他们,也可以随机应变不是。
别墅上下,早就乱作一团,大家的呼喊声,证明了这两个男人的情况很严重。
站在大厅,她努力静下心来,深吸几口气,仔细看了看这栋神秘的别墅。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他们进来以后,不止是小绿,还有这两个上窜下跳、灵活的根本不像正常人的年轻男人,为什么这里神秘的力量,偏偏会找到他们呢?
叹息一声,突然感觉自己好渺小。
比照顾弟弟苏克的时候,还要无能为力。
这时,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从她面前不徐不疾的走过,发现是小绿,还有她的妈妈,两人像是看戏一般,看着这一群人“表演”精彩的杂技。
贝拉更加懵懂了。
为什么,那两个丧..尸男人没有追着他们两母女跑,其他人却是逃的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会儿逃出别墅换口气,一会儿又浑身湿漉漉的进来躲雨。
直到看到小绿手中的两个娃娃,一个是老虎娃娃,另外一个是狐狸娃娃,两个娃娃的眼睛奇异的发出两种烁烁光芒,一红一蓝,下一瞬,又恢复了正常。
诡异的紧。
贝拉心中有了些底,看来,这两个娃娃不简单啊。
“小绿,等一下!”
贝拉叫住了小绿,眼中焦急。
“穷大妈,你不跟着大家逃跑,挡我去路,真是一个没有教养的穷女人!”
小绿才不怕她比自己高大,拽着她妈妈,拎着两个娃娃,就要越过去,不想与贝拉搭什么腔。
她的妈妈没有好脸色给她瞧,轻蔑的眼神,与小绿的如出一辙。
看来,她只能来狠的了。
“借你两娃娃看看!”
不管三七二十一,贝拉一把抢过两个娃娃,一个老虎娃娃,还有一个是狐狸娃娃。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他们双眼的颜色渐渐暗淡退去,就像是树枝突然枯萎了似的。
被突然吓了一大跳,她丢掉了两个娃娃,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心里直打哆嗦。
小绿没有了两个娃娃的保护,她与她的妈妈都被那两个丧..尸一般可怖的男人攻击了,远远的,气的冲贝拉口鼻直哼哼。
跑了几个圈圈,本来是想来质问贝拉的,却都瞧出了那两个娃娃在贝拉手中发生的奇怪现象,逃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同样震惊不已的贝拉,又瞧了瞧地上的那两个娃娃。
两个娃娃突然像是活了一般,噌的一下跳起,双眼癖血通红,浑身都散发出一蓝一黑的邪恶烟雾,挪动着娃娃小脚,向贝拉走来。
显然,它们是恼怒了!
见状,小绿带着她的妈妈,两人机灵的躲在了贝拉的身后。
小绿眼睛尖,之前见到两个娃娃在贝拉手中变得暗淡无光,现在谁都忙着逃跑,只好指望贝拉这个穷大妈了。
“穷大妈,你刚刚是怎么对付它们的,快点让它们灰飞烟灭啊!”
小绿指手画脚,开始指挥起贝拉来。
她这左一口穷大妈,右一声穷大妈的,贝拉满头黑线。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受不了她的任性了。
“你们在后面待着,先让我来牺牲吧!”
贝拉将他们两母女护在自己身后,横跨一步,一手成掌,一手握拳,准备一场人类和娃娃邪祟的没有胜利的比拼。
没有办法啊,小绿还是一个没有彻底长大的女孩子,她的妈妈一看,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呢。
他们两母女除了有一条三寸不lan.之舌,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对付得了眼前来势汹汹的邪之娃娃了。
两个娃娃很有灵性,狡猾如鼠,左右夹击,跳上窜下,只是对付着贝拉一人,并没有趁机去对付她身后的母女两人。
这让贝拉有一种错觉,似乎他们就是战场上的敌我双方,战衣烈马,手拿棍剑刀枪,鼓声隆隆,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就在她的身上应验了一般。
两个娃娃一左一右,张牙舞爪,狰狞着阴脸,像是一个人类,紧紧的抓住贝拉的手臂,却只是抓在她的衣袖外,很怕接触到她的手腕肌肤似的。
小绿和她的妈妈早就吓得作鸟兽散,逃之夭夭。
它们的力气不是贝拉能够承受得住的,脸色苍白,手臂发疼,不用去看,她都知道自己伤得有多严重了。
绕是如此,她都没有喊过一声疼来。
“你们为什么只是对付我一个人?”
这是贝拉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问题。
老虎娃娃没有说话,狰狞的冲她吼叫一声,就像是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些模棱两可。
贝拉怎么可能听得明白这娃语呢。
“你们放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贝拉开始引导着它们。
“不——可——能!”
从狐狸娃娃的口中,传出了一阵似男似女的动物声音。
老虎娃娃跟着叫了几声,附和着同伴的意思。
贝拉别无他法,“要不,我留下来,放其他人离开,你们觉得怎么样?”
老虎娃娃开始犹豫了。
倒是狐狸娃娃坚决反对,“不行,胆敢伤害我们的,绝不饶恕!”
话音未落,它的瞳孔颜色越来越深,绯红的像是一个地狱而来的恶.魔。
它的话,说得很慢,明明声音不大,却是让整个别墅上上下下都能够听得见。
突然,听到楼上传来两个男人痛苦的声音,随即又看到一行惊慌失措的人从一个房间里逃窜出来,个个喊着些什么,皆是惊恐万分的样子。
贝拉,还有不远处躲藏起来的小绿母女,他们被楼上的那些人疯.狂.逃跑的样子吓坏了。
难道,又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贝拉摇了摇头,“不用猜,我也已经猜到,是你们所为了!”
话音未落,她左手抓住老虎娃娃,右手拽开狐狸娃娃,将这两个究竟不知是何物的小东西甩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成一抛物线,撞在一旁的墙面上,又华丽丽的委落于地。
两个娃娃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两眼翻白,像是七孔流.血的症状似的,眼睛、鼻子、耳朵、嘴角,都流淌着某种黑色的nian.稠..液...体,不过,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恶.臭来。
“我们上去看看他们吧!”
她拍了拍手,语气平平。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想象之中,并没有被它们的可怖发抖模样吓倒。
这里真是一个头疼的地方,再待下去,她的精神迟早会疯掉的。
“穷大妈,你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解决了它们?该不会已经是它们那一边的人了吧……”
小绿瞪大了双眼,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她,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贝拉拉上了楼去。
贝拉可不想把他们留下来,毕竟这楼下还有一对可怖的娃娃存在呢。
两母子被贝拉的这一勇举,震惊的有些瞠目结舌,说话也结结ba.ba.,脚步很是被动。
“我说,我是它们的克星,你们信不信?”
“不信!”异口同声。
小绿两母女噘了噘嘴,翻了翻白眼给她。
“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穷大妈了,知道么?小丫头。”
小绿不理她。
“我要是穷大妈,那么,你妈妈的年纪比我大,在别人的眼中,她岂不就是一个丑老奶奶了?!”
“原来,你……没有看起来那么善良啊!”小绿脸se.囧黑。
“谢谢,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你……可恶的穷大妈!”
“还是叫小姐姐,比较可爱哦!小不点!”
小绿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家伙,气的舌头打结,话出不来了。
有人教她女儿懂礼貌,小绿妈妈并没有觉得不妥,不赞成贝拉教,也不阻止她教。
一路上,贝拉心事重重,知道他们在怀疑什么。
她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刚刚那两个小东西是很害怕有她肌..肤.触..碰的。
明明之前,小绿拿着它们两个的时候,什么事儿也没有。
可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某一种奇妙的磁场,令这两个小家伙既害怕,又想打败她似的。
幸好,贝拉早就看出了这些,才能将他们一举甩出去!
虽然,她的手臂被它们抓着生疼了些。
来到楼上,里面的人都逃得差不多了,可是,楼下又有两只可怖娃娃,他们一行人上不得,下不去,纷纷处在楼梯上,惊恐万分的等待。
贝拉和小绿母女都进了二楼的那个房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圆目大睁,脚上像是绑了一个大圆铅球似的,一动不动了。
房间里,头顶的天花板上,那两个莫名其妙变得像丧..尸一样的年轻男人,双手双脚成八.字打.开,面朝下方,好像是被人钉了上去。
他们双目紧闭,面容惨白带黑,像是一点儿也不痛苦的样子,又像是刚刚去世没多久的人,浑身透着某些奇怪的寒冷阴气,从上面流淌下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们也不太确定,这样的两个男人,究竟是刚刚变成丧..尸一般追着他们跑好,还是像现在这样太过安静的被钉在天花板上好。
总之,来到这里以后,几近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