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陈二蛋皱眉,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欣儿的状态,和以前的自己太像了,这是混吃等死的节奏啊!
“欣儿,你就准备这样一直过下去?”
按说欣儿才17岁,比他还小一岁,已经读高三,成绩应该不错,怎么说退学就退学了,陈二蛋还是想不通。
“不然哩?”欣儿歪着小脑袋,“所以你要努力,将来好养我。”
我养你?我养得起吗?
陈二蛋无语,默默地拿起几本书,“我先看着,看完了再过来拿。”说完就要走。
“你在这看呗,就当是陪我,不然我一个人无聊,就只能上网了!”
看着陈二蛋要走,欣儿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欣儿的眼神,寂寥中有着几分孤独,还带着些微的祈求,令人不忍拒绝。
然而,陈二蛋拿着书本开始,董欣儿就在旁边叽叽喳喳的问东问西,搞得陈二蛋一阵头大。
“二蛋,你为什么读这么快?”
“二蛋,你写作业一直用抄的吗?”
“二蛋,刚才我好像看见你亲手机了,你好变态呀!”
“呀,二蛋,这上面小萝莉好漂亮,哎呦,你不会是……有那个癖好吧?”
“打住!”
陈二蛋终于忍无可忍,呼的一下合上书本,“你自己在这玩吧,我去前边看了!”
“去吧!去吧!在学校同学们不喜欢我,现在你也这样,都不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董欣儿说着赌气的躺在床上,脸朝里不说话。
看她生气的样子,陈二蛋反而不好意思走了,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或许是因为性格使然,董欣儿说话直率,几乎不经大脑,在学校估计没少得罪人。
可是,即便她有点小毛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瑕不掩瑜,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子,谁会真生她气呢?
于是陈二蛋重新坐回去,默默地打开书本,继续学习。董欣儿就躺那不动,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董欣儿忽然喊道:“喂,帮我把鞋脱了,不舒服。”
陈二蛋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还真够懒的,自己起来脱不就得了,还让我给你脱,好意思吗你?
不过美女有求,咱也不能拒绝,犹豫了一下,陈二蛋还是起身给她脱鞋。
董欣儿穿着运动鞋,脚上却并没有穿丝袜,露出光洁的脚背。陈二蛋笨拙的给她解开鞋带,轻轻一动,鞋子脱落,一只小巧玲珑的玉足便赫然呈现在他面前。
董欣儿的玉足没有花官儿那么白,却带着几分粉色,显得粉粉嫩嫩的,非常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甚至想握在手里好好的把玩一番。
然而一想起花官儿,就不由得想起花官儿昨晚来回引诱他,折磨他的情景,都是血淋淋的惨痛教训啊!
谁知道这个美妞是不是和花官儿一样在玩自己!
嗯,还是老实点好,免得玩火自焚!到时候这妞突然翻脸,再给自己小二蛋来一下子,可真心受不了!
于是,陈二蛋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视线转移到董欣儿另一只脚上,迅速的脱掉鞋子,然后撤退。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董欣儿忽然转过身,眼眶红红的问。
“怎么会?我要讨厌你早走了!”陈二蛋直言不讳的说。
“那你刚才,为啥都不碰我?你们男生不都喜欢占女生便宜吗?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都不碰我一下!”
这是神马逻辑?
难道非得让我趁机占你些小便宜才行?
女生的思维好难理解啊!陈二蛋欲哭无泪。我能说是怕你突然翻脸,然后用脚踹我吗?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往外说,有些苦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喝,陈二蛋干咳了两声,试探着问:
“我看你挺无聊的,要不咱俩一块学?”
“我都退学了,学习有什么用?”欣儿说着,却还是坐了起来,明显的口是心非。
陈二蛋也不戳破,只说,“你不用下床了,就在床上,你读我听,然后你提问,我来回答怎样?”
“那我不成了你老师?”欣儿瞬间阴转晴天,小脸上露出一抹浅笑,煞是可爱。
“不是老师,是伴读,二哥我的伴读小书童懂不?”陈二蛋逗她。
“呸我才不是书童呢!”欣儿轻啐他一口,但还是接过书本,认真的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读,一个听,然后欣儿提问,陈二蛋回答。遇到不懂的,陈二蛋就用作业帮,得出答案,反过来再讲给欣儿听。
读着,看着,有时候两颗脑袋就不可避免的碰到一起,于是相视一笑,然后继续。
两个人乐在其中,浑然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却不知一个大胖子,偷偷摸摸躲在门外头,神色复杂的偷听了一回又一回,最终摇头叹气的走了。
傍晚的时候,两人都有些饿了,而且读得口干舌燥,陈二蛋就提议到此为止,明天再继续。
为啥不是晚上?
废话,大晚上跑人家姑娘屋里,你好意思啊!
两人正准备出去到前边,陈二蛋无意中看见,董欣儿窗台上放着一个悠悠球,想起来曾经用悠悠球打得彪哥和刺猬头狼狈不堪的一幕,不禁心中一动,便走过去拿起悠悠球问:“欣儿,你喜欢玩这个?”
“不是啊,这是前两年玩的,现在早就不玩了!”董欣儿急忙否认。
“那给我玩吧!?”陈二蛋说着,已经将悠悠球套在手上,乐呵呵的玩起来。
“哦,可以呀!”
两人说着话,一起回到前边,只见董胖正在和一个人低声说着什么,陈二蛋有些不好意思,说好的来做店员,结果自己跑后边去,让老板一个人在这支应着,貌似有些说不过去呀!
陈二蛋凑过去,看见那人是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件瓷器,还有几块碎片,好像是在讨价还价。
没有搭腔,因为他不懂,胡乱插言只能闹笑话。
“老板,这瓷器是我刚从下边挖出来的,绝对是明朝官窑真货,您再仔细看看,价钱差不多我就出手”邋遢男略带祈求的说。
“货我已经看过,说实在的,董某主营字画,对瓷器一类不是太精通,你还是拿别处再看看,说不定能卖个高价。”董胖婉拒道。
“我已经走过几家,行情也了解,就不用来回折腾了,老板您出价,我绝对不还价怎样?”邋遢男继续纠缠。
“那就这个数。”董胖伸出两个手指。
“两千?老板你也太狠了!明朝官窑的瓷器,价值几十万,你才给两千,这不是坑我么?”邋遢男像是遭遇奇耻大辱一样瞪大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