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华不敢再细想下去,可无论是怎样的结果,萧子夜的帝王心是足够狠辣的,因为长平王不应被儿女情长所牵绊,所以陆悠然成了帝王的眼中钉,不能不拔。
如今呢?帝王赐婚,定国候府与长平王府结亲,除了为萧子卿拉拢势力外,最重要的原因应该是萧子夜断定长平王此生已心死不会再深陷情障,而定国候府也与萧子卿绑在一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发现萧子卿对云月华又如对曾经的陆悠然一般,那云月华的下场或许不会与陆悠然差太多。
云月华忽然想笑,当局者迷果然没错,重活一世本以为是清醒看世事的,原来并非如此,身在局中,她早已是帝王手中的棋子。
她从他怀中退出,这一回他未在强留,借着月光瞧着她将门边的灯盏点燃。
“你可知他的心思?”一盏油灯的亮光已足够,她懒得再动,抱着手臂靠在他对面的那扇门边。
萧子卿痛恨眼前的距离,哪怕是一伸手便能摸到,他还是不愿。
触手可及远没有握在手中有安全感。
双手被握住,半垂着头的她听到他的话。
“这一回,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她抬首,愉悦而笑,他终是懂她的,也懂帝王的心思。
知己知彼固然是最好的。
“若是有朝一日定国候府成了一根刺,他亦会处之而后快,你当如何选?”她低眉笑问,目光却是看着两人相交握的手。
下颚上一紧,被他挑起,与他对视。
“我的选择从来只是你。”
云月华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上,眸光灵动而闪耀,笑看着他,“可要牢牢记住你今日所言,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你若敢食言,可真就会失去我。”
看似说笑,清灵眸中的认真却让他心惊,褐眸微沉,语带怒气问,“你可是又瞒着我什么?或是说皇兄他威胁你了?”
她闷声不语,偎进他怀中。
“我给你的那粒药会让你皇兄在龙榻上躺上七八日,朝中政务定是要落到你手上,明日我便为你治脸,可有法子将它推了?”在他开口追问前,云月华将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原本要继续追问的萧子卿将想要说的都咽了回去,耐心回答她。
“皇兄已将朝中大小事务交由四哥暂代处理,明日让人去通知四哥一声便可。”
“会很疼。”她抬眼盯着他,眸中满是心疼。
她的这副样子落在萧子卿眼中颇为楚楚可怜,让他心神荡漾,无法抑制内心的蠢蠢欲动,捧着她的脸,轻叹了一声后便低头吻住她。
“有你在,我不怕疼……”
含糊不清言语溢出,云月华却听不真切,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唇上麻麻痒痒的感觉是真实的。
夜里,孤凡始终记得先去给桃花公子送了份毕生难忘的大礼,而后又做了回道士去陆府废墟抓鬼。
三更时分,蓬头垢面的‘鬼’被捉到长平王府中。
翌日一早,孤凡前来复命时,萧子卿正陪着云月华用早膳。
“孤凡不错,若是日后不做侍卫了,去做个道士也前途无量得。”云月华放下碗筷,浅笑夸赞。
孤凡面上微窘,垂首道,“王妃抬举属下了,捉鬼这事儿还真不是属下擅长做的。”
云月华淡笑挑眉,“哦?难不成你也被吓到了?”
“大半夜确实挺让人毛骨悚然的。”瞧王爷也盯着他看,孤凡硬着头皮说实话,虽听着丢人,但是事实,还好他带了两人一同前去。
孤凡如斯诚实,云月华失笑,“鬼无甚可怕的,比鬼更加歹毒可怕的是人心,若无心思歹毒之人,这世间哪来的冤魂不散。”
孤凡微愣。
“忙了一夜,你下去歇着,稍后我亲自去会会这位流连世间不肯离去,偏偏要扰得别人不得安宁的冤鬼。”她微笑摆手。
孤凡应声退下,两人继续慢条斯理用着早膳。
末了,云月华起身接过桃夭递上的水净口,吐于痰盂中后,挥退收拾东西的桃夭,她才道,“皇帝病倒是大事,想来奖赏此次控制疫情有功者之事要挪后了,正好让你在府中休养,你至少有三日是面缠纱布不能戴面具的。”
“无事,宫中宴会向来无趣,不去也罢,无人敢说什么。”萧子卿放下碗筷,来到她身旁。
两人在屋中磨蹭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踏出了房门。
一路相牵来到凉亭内,蓬头垢面瞧不出本来面貌的‘鬼’被押了上来,低垂着头跪在亭前的青石地面上一言不发。
见萧子卿毫不在意的样儿,云月华开了口。
“为何在陆家废墟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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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第一天,真的糟糕透了!妈妈的手受伤严重,两根掌骨骨折,要住院等着消炎后做手术,看她额头都疼出了汗,还安慰我说不疼。我心疼,从没有像今天一样的强烈想法,希望自己是个医生,而不是只能看着她的手流血,我连基本的包扎止血都不能做。
见谅,坏事、坏心情影响大家了,大家外出注意安全。
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