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彬听到脚步声离去,顿时探头瞧了一眼,发现那两人都离开了,紧张的心神放缓下来,心中顿时在思索他们所说的事。暗忖天星图果然藏有大秘密,可是怎样才能偷到手呢?而且也不知道他们明天会在哪里商议,那就是说没办法探听到天星图了,这下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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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丁阁主不是说那东西在他们眼皮底下吗?什么情况下会放在眼皮底下呢?
吴彬把齐峰阁整个方位图在脑海回放,以中苑为中心,西苑、北苑、东苑、南苑、北广场、南广场、兵库房、藏书楼和兽宠园等地方,应该不会放那么重要的东西,所以还是以主峰这里最有可能,而能在眼皮底下的只有会仙楼和齐峰塔两处,到底哪一处才对呢?
苦思冥想也毫无结果,吴彬决定还是去探查一番,反正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干脆去查个明白也好。于是直接朝南面的房门走去,退出阁主楼沿着院墙来到齐峰塔下,静悄悄的周围显得格外阴森,远处偶尔传来执勤弟子的脚步声,还有的就是风吹树叶的飒飒作响。
吴彬挨着墙角偷偷摸进塔内,沿着旋转的楼梯缓缓往上爬,来到二层时碰到一位打坐的鲐背老者,对方居于塔内中间面朝北而坐,正好背对着他,所以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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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正想继续往上爬时,目光扫向塔外对面的会仙楼,发现那边的三楼左面正是丁阁主的身影,侧身抬头望着墙壁不知看什么。吴彬很好奇对方为何不去休息,难道是天星图就在那里?心中突然想到事情的关键,眼皮底下不就是经常能看到么?
莫非对方是因为天星图的事情烦恼而睡不着?吴彬的大胆假设吻合对方的心情,回神立即转身往下走,忽然一把声音把他吓一跳,“施主,来了就不要急着走,塔顶的风景很不错的,能看到整个齐峰阁的全貌,或许还有你想找的东西也说不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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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真想立即撒腿就跑,无奈心胆都被吓寒了,双脚就像生根般动弹不得,正想开口认错,却又听到另一把声音,“老前辈的耳力真好,晚辈脚不沾地都能被你听出来,佩服!”
“施主,不是老夫的耳力好,而是施主你们的心跳太快,也许是想做坏事太过紧张了吧?另一位施主,为何来了也不敢现身见人?你们就不怕老夫出手伤人么?”
“哈哈,老前辈,此地就你我两人,何来第三人呢?”一位灰袍中年人闪身进来笑道。
老者轻飘飘的站了起来,转身声色俱厉道:“施主,你和他是同路的吗?你们也算是齐峰阁的弟子,何故深夜到访此地?那位小施主,还不现身是想逼老夫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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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梆的敲锣声想起,外面跟着呼喊道,“不好啦,南面长老院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老前辈,晚辈不陪你玩了,我先去救火啦!”灰袍中年人说着急速转身飞退。
“想逃?”老者心念一动如影随形的跟了过去,闪身挡住灰袍中年人下楼梯的去路。
吴彬知道此时逃走的机会千载难逢,不管老者是如何知道他的存在,对方也是分身乏术的兼顾于他,当然他清楚此时一定要沉得住气,缓缓来到楼梯边上,趁他们打斗的工夫顺着楼梯的护栏攀爬下去,转身毫不停留的走出齐峰塔,外面已经惊动许多人赶去救火。
火势蔓延很快速,从最南边的长老院往北燃烧,起火点似乎有好几处,巧的是今晚吹的正是南风,风助火势燃烧得更迅速。吴彬瞧这情形本想赶回房舍内,可刚巧看到丁阁主走出会仙楼折往起火的长老院,暗忖机会难得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去把天星图偷盗出来。
吴彬谨慎的潜进会仙楼,躲开把守弟子的视线来到三楼左面的大厅,发现丁阁主走得匆忙忘了吹熄厅里的油灯,厅里的地上摆着许多蒲团,北面有个半米高的平台,台上也有三个蒲团。吴彬躲开外面能看进来的视线,贴墙缓缓挪动来到丁阁主刚刚瞧着墙壁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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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老者画像,吴彬猜测此人一定是丁阁主他们的师父,这里的布置有点像师父给弟子传道的场地,那么眼皮底下的东西不就是墙上的那幅画么?吴彬压住心中的激动,矮身低头挪动躲开窗户靠近画像,伸手摸索画像寻找藏东西的地方。
画像瞧不出任何破绽,掀起画像查看背后也无不妥之处,摸着光滑平整的墙壁,再轻轻敲动墙壁也没有发现暗格之类的,吴彬放下画像有些失望的把手搭在画上,赶巧碰到老者右面的蒲团,触手感觉有些柔软,不一样的触感令他惊醒过来,伸出左手摸摸老者左面的蒲团,右手再摸摸右面的蒲团,两者的感觉果然很不一样,一边平滑,一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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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彬顿时心喜的拨弄右面的蒲团,发现此蒲团是拼接上去的,若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问题,他耐心的剥开夹层,果然看到一小块折叠好的东西,缓缓抽出来展开一看。
结地仇仇情孙术战阳仇我战梆梆的敲锣声想起,外面跟着呼喊道,“不好啦,南面长老院着火了,大家快来救火啊!”
一张羊皮藏宝图展露眼前,吴彬不敢细看怕耽误逃命的时机,赶忙把画上的蒲团拼接回去,瞧外表恢复原样后火速退出会仙楼。外面的情景依然嘈杂热闹,火势竟然还没有得到控制,一些长老利用控制水元素来扑灭大火,却不想火势稍缓一会又扩散开来。
此时的吴彬已没心情关注这些,趁那些人都在南面的长老院,直接由中间的台阶返回中苑,途中遇到那些惊慌失措的执勤弟子,举着火把赶去失火处,整个奇峰山顶人声鼎沸。
南面的长老院门口聚集着齐峰阁的高层,丁阁主呵斥道:“彭长老,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查到起火的原因?火势也得不到控制,他们究竟投放了什么燃料这么厉害?”
左护法卫松见彭长老被训斥得面红耳赤,解围道:“阁主,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别的门派潜伏进来的人所为,看样子他们已谋划了很久,不然也不会挑在这时候放火。这种内鬼最是防不胜防,我们被弄得措手不及也是可以理解的,这事情怪不得彭长老,换谁也难以防住窝里反,我们不如趁此次的机会肃清一批不安分的人,让道场以后能更稳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