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被踹得很委屈,又不敢乱动,只好暗暗的看向主子,齐安泰无奈的伸手揽住秦云儿的肩膀,另一只手拉回秦云儿的左手,青岩趁机闪身出了屋子。
秦云儿气得牙根痒痒,右手的刀顺势扎了过去,齐安泰躲闪了一下,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血腥气瞬间弥漫在屋子里!
屋子里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齐安泰就这么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掉落下去,突然反手握着那只持刀的手,嗓音沙哑的说道:“你就那么不愿意嫁给我?即使我明媒正娶你也不愿意?”
秦云儿也看着那摊血,神情恍惚,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听见那沙哑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嘴唇蠕动了两下,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件事!
齐安泰眼神突然暗了下来,低声说道:“我是诚心求娶的,我以为你至少是不讨厌我的!”
深吸了一口气,齐安泰握着那只手,将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若是你真的不想嫁给我,就一刀杀了我吧!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那样,我会发疯的,我会杀了任何一个敢娶你的人!”
秦云儿倒抽了一口冷气,满眼惊吓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这个人莫不是疯了,哪有人这样的!这简直是变态!
齐安泰握着那只手越发的用力,鼻子抵着那馨香的鬓角,轻声的说道:“还记得你那一脚吧!爷的身子都让你碰了,岂能就这么算了的,要么你做我的夫人,要么你就杀了我!从此咱们两清了!”
秦云儿刚要张嘴,一根温热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唇上,缓缓的摩挲着,耳边热气喷吐着,“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你到底在怕着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
秦云儿又气又羞,脸上不自觉的热气上涌,握刀的那只手被捏得生疼,手心里更是湿漉漉的,往后躲了一下,可惜那张脸紧追不放,又贴了过来。
想要抽回手也是徒劳,秦云儿怒瞪着眼前的人,“我喜不喜欢你都不重要,我怕的事太多了,告诉你又能改变什么?这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我也没想过要一个公平!”
气恨的推了一把没推动,秦云儿气哼哼的说道:“我不要富贵金钱,那些我自己就能赚来,我这人很没出息,只想安稳的过完一生。
没听说过一入侯门深似海嘛!嫁进你家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我不愿意!”
齐安泰突然双手搂住怀里的人,秦云儿吓得松开了手,当啷一声刀掉在地上!
而那个过分的男人却埋首在她的颈窝,张嘴咬了一口,还过分的用舌头舔舐着,秦云儿脸红如血,伸手推搡着,男人顺势微微抬头,蹭着那细腻雪白的颈项,滑过小巧的下颌,在那张殷红的唇上亲了一口!
“这些你都不要怕,我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的,我可以保证,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女人!”齐安泰心情很好的说道。
秦云儿一把捂住嘴唇,瞪着眼看着这个登徒子,语音模糊的说道:“哼!男人的话要是能信!猪都能上树!”
齐安泰心情不错的抱着温香软玉,“我不管,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的身上我也留了记号了!你赖不掉啦!”
秦云儿也不费那个力气挣扎,这个男人的力气她可比不过,努力忽略腰上箍着的两条手臂,满脸严肃的说道:“要我嫁给你也行,你先给我写两封休书,就说我善妒,要不说我不侍翁姑,身有恶疾就算了!那个太恶毒,要不就说······!”
齐安泰气得狠狠的勒紧手臂,“还没嫁进门就惦记着休妻,你可真敢想!不行,我齐家没有休妻的!”
秦云儿差点被勒断气,捶了那两只手臂几下,“你要勒死我你就痛快点儿,别这么一点点折磨人!”
齐安泰这才察觉自己的力气用的太大了,连忙松了劲道,一双手忙乱的揉揉细软的腰肢,秦云儿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占人便宜的,伸手推搡着,“拿开你的手,你揉哪儿呢!”
齐安泰可不想松手,这丫头就是一个滑溜的泥鳅,一不小心就会钻进泥里头去,“不松,你也别想什么休书了,那是不可能的!”
秦云儿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不写就不写吧!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你硬逼着我嫁我就嫁,大不了你新鲜个一年半年的淡了,我就出家去,反正大师说了他那里随时都欢迎我!”
听着这么没骨气,没活力的声音,齐安泰的鼻子涌上一股酸涩,轻轻摇晃着怀里的人,“你别难过我不会那样对你的,我保证对你始终如一,让你过上舒心安稳的日子!不然让我不得好死!”
摁摁没什么湿意的眼角,秦云儿依然低着头,“算了吧!发誓要是管用这世上就没几个活人了,早都被劈死了!这会儿你还没娶到手呢!自然是好言好语的哄着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呗!眼一闭气一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爱咋样都随你多好!”
齐安泰松开手,低头看着那张姣好的面容,看着她脸上的落寞,也看着她的不甘,一双大手轻轻的握住她的肩膀,低低的叹息一声,“好,我写,我的保证你不信我就给你写出来,连同休书一起写!”
秦云儿也心里不好过,可是她不能心软,在这个世道活着,女人始终是弱者,若是没有这些,她还真不敢嫁进那高高在上的王爷府。
屋子里有现成的笔墨,齐安泰提笔就写,秦云儿犹豫了一下,摁住他的手,“你写析产分居书吧!和离与你不利!”
齐安泰嘴角微抽了俩下,干脆的点头,一手行书,笔走龙蛇,没一会儿,两封析产分居书,一份保证书就写完了,还顺手签上名字,抬头看着身旁的人,伸手递给她,“虽然说了你也不信,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秦云儿接过那三张纸,小心的收在怀里,不是很走心的说道:“这是要盖棺定论的事,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时日久了老是看着一张脸,我也会腻烦的,我要这凭据只是想省些麻烦,免得到时候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齐安泰这下子倒是真担心起来了,瞪着那三张纸被揣的地方,非常想把它抢回来,秦云儿转身看着地上的血渍,看着还坐在那儿不动的人,“你把这个处理掉,闻着这个我该做恶梦了!”
齐安泰摸摸腰侧的伤口,打了一声呼哨,青岩如同虚影一样的闪了进来,三俩下收拾净了地面,又闪身出了屋子,青岩的头始终压的很低。